既然质疑是假的,那她就让他们亲自试试亲眼看见。
就是不知道会不会有人敢上去来喝下去。
并没有出现一个人都不敢上前的情况,反而相反。
沈父和聂娟都没有开口的机会,他们身边的人就已经争着上前了。
其中八九分相信言晚,亦是相信沈父聂娟。
一二分就是反正不会死,卖个面子也是极好的。
不过还是极有打脸效果的。
那些人真是又羞又恼。
这边的争夺战也没有发生太久,被一个长的壮士看上去爽朗的大叔拿到了。
“那就我试试,我相信你。”
在被人质疑后,信任就显得犹为可贵。
沈父的面色又好看了一些。
他说完也没拖拉,像是在喝烈酒直接一口闷。
所有人的视线都看向他。
期待着接下来会发生的事。
他身上出起了密密麻麻的汗,伴着黑色的物质排出。
“你感觉怎么样?!”
“难不难受?!”
众人关切的看着他。
他摇了摇头,“只是有一种细细麻麻的骨子里仿佛有蚂蚁在爬的感觉,难受到说不上,有点痒。”
一二分钟后,他整个像是被蒙上了一层浅浅的黑漆,通着一股子仿佛众多臭味合并在一起的酸臭味。
一下子就有人捂着鼻子远离他。
“呕——”干呕声不止一道。
而那个黑色的酸臭人,仿佛嗅不到自己身上那倒人胃口的臭味,兴奋的道,“沈小姐,这些黑色的是?”
他捧起手,一汪水就出现在他手中,他当着众人面洗了洗脸,搓了搓手。
表面也看得出,他的皮肤精神面貌都好了很多。
“体内的一部分杂质而已。”言晚道,没有一丝意外,“现在实力如何?”
那人比别人更清楚现在自己的身体情况,的的确确比以前更加深厚的异能。
他狂喜的点了点头,控制着显摆了一下。
“沈小姐,您这是像修仙小说那种洗髓丹吗?”
瞧,都用上了敬语。
但没想到这位大叔也是一个网文爱好者啊。
“算不上什么洗髓丹。”
的确算不上,不过是能普普通通的提升一下异能,洗经伐髓的效果都没有,而且只能排出体内一部分的杂质,还不是全部。
言晚朝他颌首,然后抬眸扫视了一圈,“至于是不是我研究的——”
她顿了一下。
“就算我再送你们一瓶,没有正确配方,你们觉得要几年才能搞清楚?”
她语气里面都没有嘲讽的意思。
这里也不止沈父聂娟这两个博士,其他基地也有。
那些之前质疑的人望向自己基地的博士,希望他们能怒起然后反驳回去。
但是却见到,他们中有不甘却认同的点头,或者眼里露着欣赏佩服也认同的点头。
这让他们都有些迷惘,然后又羞又恼。
人家沈言晚TM就是有这个本事,这个实力,这个资格!
“呵——”
言晚低笑了一声,这笑声在某些人耳朵里像放大了无数倍,格外刺耳。
“我先回去了。”
她走到沈父和聂娟面前,道。
“好,那晚晚你先回去吧。”沈父眉目间染着笑意,“我等会再回去。”
聂娟见言晚看向她,她附和着沈父,“我与你父亲一起。”
“嗯。”言晚微微颌首。
她稍微绕了一下路,站在陈思瑶身边停了一会。
陈思瑶看着言晚走近的身影,缩了缩瞳孔,是恐惧,她在害怕言晚。
身上的肌肉瞬间紧绷,下意识地进入防备状态。
她嫉妒怨恨言晚,也怕她。
“你……你要干什么……”她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从喉咙溢出。
“不过如此。”那种平淡的语气,比直接嘲讽还要有侮辱性。
陈思瑶的眼睛迅速充红,恨意从心底蔓延到整个身体。
言晚也没有想与她多聊的兴趣。
“上次的事情就是我做的,他们很喜欢你的冰雕。”
陈思瑶死死的咬着下唇,很快口腔就充满甜腥味。
她怎么敢的!怎么能这么嚣张!
就算她心里知道是言晚动的手,但这样就当着她的面就这么承认,是这么不把她放在眼里!
崔雪姚一字不漏地听完了全程,她努力减低自己的存在感,敛着眼睑,把嫉妒的情绪藏好。
但嘴角那一抹嘲讽的笑,始终压不下去。
看着陈思瑶这个样子,她怎么能不笑话她。
经不住偷看陈思瑶,却又与言晚的视线对上,她连忙低下头。
她,在看自己。
该不会是因为陈思瑶吧,她误会自己与陈思瑶是一伙的了?
崔雪姚想。
若是真误会了——她不能得罪言晚,与陈思瑶撕破脸皮,也要解除误会。
言晚现在可比陈思瑶有威胁的多。
但抬起头,只看见言晚远去的背影,就像是发生了一场错觉。
君瑜早在言晚说了离开时就跟在了她身后,礼貌的对沈父颌首示意。
待言晚离开后,现场还是一片安静。
“哼!”沈父冷哼着,“不传谣,不信谣,你们好自为之!”
是在敲打他们。
“最近流言略有耳闻,我希望你们应该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应该说不。”聂娟就是明明白白的威胁了。
“还有事,先离开了。”沈父和聂娟向身边人告辞。
现场就显得格外凄冷。
其实离结束还有一会,但随着沈父的离开,陆陆续续也跟着离开了。
除了还不能动的。
君瑜的冰还没有解除,把他们的腰部以下都冻住了,根本无法行走,被定在那里。
人还蛮多的,占了一半多。
这冰还格外结实,火系异能者化了半天也只是化了一部分,用蛮力像是在隔冰打自己,冰没事,自己却是要打出内伤来。
相信这件事很快就会传遍整个曙光基地,也可能不止曙光基地。
崔雪姚庆幸着当时只是在心里嫉妒着,并没有说出声来。
袁炎撇了陈思瑶一眼,怒气可想而知。
特别是他和崔雪姚都没有被冰住,而陈思瑶不止第一次了。
虽然并没有像上次那样,也还好没有像上次那样。
“你说了什么?!”袁炎质问着,“都说了安分点!你看看你自己,被冻在这里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