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不是江同学的前桌吗?好像叫洛楠惜?”鹿湛恍然大悟的拍了拍自己的腿,“这么急匆匆是出了什么事吗?”
又仔细回想了一下,貌似看见洛楠惜微红的眼角,“好像在哭。”
“喂,深哥。”等他说完,也没见晏深有什么反应,“你看什么呢……”
顺着视线看过去,看见有两人在翩翩起舞,万众瞩目的让人不注意都难。
鹿湛眯了眯眼,仔细看清楚了。
“这不是关庭休和江同学……吗……”
说到后面都结巴了,下意识的离晏深远了点。
“哈哈,跳的还挺好看的哈。”他尬笑着,说出了自己想打死自己的话。
果然晏深身上的气息变的更冷了。
好在言晚和关庭休已经跳完了,且两人都没有想再跳一曲的打算。
两人各自端着酒杯优雅的抿了一口。
应该是只有关庭休的酒杯有酒,言晚的酒杯里盛的是牛奶。
是江桉特意让人准备的。
理由是,未成年禁止喝酒。
“生日快乐。”
“谢谢。”
关庭休无视了那些蠢蠢欲动想上来邀请他跳舞的女生。
更是面上笑着口中冷漠的拒绝了不止一个少女。
然后看见她们嫉妒又羡慕的眼神盯着言晚。
他看了看在身侧清矜的言晚。
哦,完了,这是要因为他而有无妄之灾啊。
希望少几个像夏果一样的神经病找麻烦。
“若是有事记得告诉我,我会看手机的。”关庭休在摇了摇手中的手机,又觉得话语间很容易让人误会,他示意言晚看过去。
“你好像成为众矢之的了,还有夏果的事也怪我,你小心些,她最喜欢用下流又恶毒的手段了,我会想办法尽快处理的。”
言晚看过去,瞥见几个还未收敛好的嫉妒眼神。
“她们有可能不会做什么,不过言语间会格外恶毒。”关庭休一副很懂的模样,“你可以不用客气的。”
看见言晚疑惑的眼神,他解释道,“之前撞见的次数多了。”
也不知该说他倒霉还是不倒霉好。
他似乎总能撞见勾心斗角的场景。
这也让他不会轻易被人骗,倒也不错。
“我先失陪了,玩的愉快。”关庭休向关父走去。
“嗯。”言晚颔首。
关庭休能放心走掉,是因为言晚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人。
“深哥,那人走了。”鹿湛小心翼翼的看着晏深。
晏深依旧站着不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过以他身旁的低气压来说,应该不是很愉快。
鹿湛不止一次在心里暗暗后悔,早知道就应该早点来。
上学迟到起不来也就罢了,参加晚上的宴会他居然也迟到,还带着晏深一起。
让他看见了这刺激的一幕。
“我觉得江同学应该不是那么肤浅的人,只有深哥你才配的上江同学。”鹿湛一句一个彩虹屁。
效果明显的让晏深冷气消融了一点。
“我们上去跟江同学打了招呼吧。”鹿湛瞄了一眼晏深,他没动。
又道:“咦,深哥,好像有人要欺负江同学!”
然后看见晏深大步向言晚那走去。
鹿湛抹了一把额头上的虚汗,也抬步跟了上去。
刚才言晚打夏果,夏母毫无惧怕的动手,怼夏父的时候也没见其害怕。
以及关家人护着她的态度。
就应该知道她不是什么好惹的人。
自觉自己的家世比不上夏果,她们怎么可能光明正大的上去针对言晚。
而是上去试探。
云城江姓的家族也有,只是没听过有叫江桉,江言晚的。
而且那只是一些小家族,也没见他们和关家有关系。
而且从江桉和言晚父女俩对夏父的态度就能知道。
他们一点都没把夏父的威胁放在心上,或者说一点都不惧怕夏父的威胁。
这样子他们的身份就值得推敲了。
就算是嫉妒看言晚不爽也不可能无脑的如同夏果一样上去发疯。
只是虚假的上前去和言晚交谈,言语间带着试探。
演技什么的,不是一般豪门必备吗。
表面笑着,背后插刀。
至少她们演技不过关。
眼神里处处透着与和善面孔不匹配的违和感。
“江小姐,怎么不喝酒?”说这话的人注视着被言晚拿在手中的盛着牛奶的酒杯,嫉妒都要克制不住,“我记得有度数不高的酒啊。”
宴会的时候谁管她能不能喝酒。
言晚的特殊待遇就格外让人心生嫉妒。
“江小姐可以赏个脸和我喝一杯吗?”没等言晚答应,一手已经把盛着半杯的酒杯递到了言晚面前。
因为她这么‘礼貌’了,所以是笃定言晚不会和她撕破脸皮吗?
言晚嘴角勾出一个嘲讽的弧度,低头看着面前那杯盛着深红酒水的酒杯。
灯光下酒水都似乎流动着莹莹的光,煞是好看。
“放心好了,度数不高的,喝一口也没关系,宴会上不喝酒总感觉是少了点什么吧。”
她劝说着,以一般这个年纪的娇养的女生心思揣摩着言晚。
大约是觉得自己年龄比言晚大,言晚也只是个未成年的小姑娘,还是对她存了轻视。
带了一层轻视的滤镜,连言晚动手打人的事,都觉得没什么。
想法大概是,要是她也有关家护着,她也能敢打夏果。
这人大概是这个千金小团体的领头,她一说,便有人七嘴八舌的劝说言晚喝酒。
言晚在心里耸肩,她喝了又怎样,不喝又怎样。
所以她不想喝凭什么要喝。
不喝还能死不成?
不过她们的话里话外的意思和这差不多,你不能和我们撕破脸皮,都对你这么和善了,你不喝就是不给面子,你也是才来云城吧,要融入圈子还得靠我们,和我们交朋友,是你的荣幸。
这种异样的态度,是非要她喝不成了?
言晚起了一点兴趣,酒里有什么?
她记得夏果的事还没发过去多久吧。
她接过酒杯,在众人期待眼光下晃了晃。
深红的酒水随着她动作摇曳。
然后凑在唇边似乎就要喝下去——才怪。
“真是老土的手段呢,一闻就闻出来了。”言晚露出了和她性格不符的恶劣笑容,“下药居然不买无色无味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