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来说,车间里都是会有禁止使用手机的规矩,因此想要在这里找手机就显得有点困难了。
“你觉得,这个地方的老板,应该会是怎样的一个人?”谢元亮行动之前,打算找沁雪了解一下对手的大概实力,“会不会是上次在街边袭击的那个男人?”
沁雪说道:“我也不清楚,我不明不白就被他们拉上了车,都怪我大意。不过从这家工厂基本都是普通人来看,有实力的灵使应该不多,那个被称作老板的,或许会是第三阶层吧,也可能是第四阶层,但是可能性不大。”
“第三阶层……你能给我说说吗?什么是第三阶层?”谢元亮没想那么多,下意识问了一句。
沁雪惊讶地看着他,心想他居然连灵使阶层都不了解吗?
在南宫沁雪看来,谢元亮能够施展阴阳术,并且能够灵活的驱使她的身体,怎么说也有第二阶层的实力了。可现在谢元亮对这些一无所知,让沁雪不得不怀疑,他该不会才是一个入门没多久的菜鸟吧?
稍微的停顿了片刻,沁雪认真地解释道:“所在的阶层,其实就是灵使的实力划分。但实际上,灵使并没有绝对的实力等级,所谓的阶层,也只是通过先天灵来判断。先天灵每修炼到一定程度,就会迎来一个瓶颈期。这段时间最显着的特点就是实力没有半点进展。而一旦突破了这个瓶颈期,就是抵达了一个新的阶层。”
由于考虑到谢元亮可能并没有先天灵,沁雪又补了一句:“后天灵在突破至第三阶层之后,就会转化为先天灵。一个灵使世家是长远流传,就是看每一代人里是否有突破第四阶层的水准。只要有第四阶层的实力,先天灵就会随着血脉世代传承。”
“原是这样,我还以为灵使等级就是你所说的中级驱魔师,高级驱魔师呢。”谢元亮感慨一声。
沁雪说:“你这么理解其实也没错啦。毕竟,驱魔师等级就是依照先天灵阶层来划分,第一阶层就是初级驱魔师,而第三阶层就是高级驱魔师。”
“所以,这个工厂的老板,很有可能是第三阶层的灵使、或者说是驱魔师?”现在所处的位置是天河,一般来说灵使自然默认指的是驱魔师了。
“因为第四阶层的驱魔师一般都会在驱魔师协会里有过登记,所以,他们一般不会亲自出手,以免留下痕迹。”沁雪点头道。
“确实。”
谢元亮脑子稍微一转,也就大概明白了对方的实力有多强,差不多就是和南宫夜刃一个水平。而现在的沁雪,应该也有第二阶层瓶颈的实力。
这种事情其实不需要问,他现在和沁雪共用一副身体,很多东西不需要问也可以轻易的感知道。
知道了阶层的概念之后,谢元亮对灵使的世界又多了几分了解。所以昨天晚上守夜人任务里疑似第二阶层,也就是次于靥的邪灵。
根据沁雪的距离,魑魅算是第一阶层顶端的邪灵,而靥的实力可以媲美第三阶层。难怪要单独驱除一只靥级别的邪灵才能获得高级驱魔师称号,这不仅是对先天灵阶层的检测,也是对驱魔师实力的一种考验。
阶层只代表有更高层次的先天灵,但不代表有很强的实力。
“喂,你们在干什么呢?客户都已经催了,今天的产品合格率怎么那么低?不行不行,回去重做!”
就在这时,从谢元亮的头顶上传来了打电话的声音。
“难道说上面就是车间主任办公室吗?”谢元亮心机一动,犹如一只黑猫般,灵活的从车间角落跑出去。没有一个人看见了他的身影,任由他肆无忌惮地爬上了回旋梯子。
果然快要接近二层楼的之后,看见一个头戴着安全帽的中年男人手里抓着一个手机靠着墙根打电话。此刻他的电话已经打完,顺着走廊往办公室里走去。
谢元亮自然不会错过这么好的机会,正想着要尾随进去的时候,忽然瞥见角落里,堆放着几根稍微生锈的断裂钢筋。
他灵机一动捡起了一根将近三尺长的钢筋,这对沁雪的身体而言并不算很重,比起驱魔剑的重量而言,应该是半斤八两吧。
手里拿着家伙,谢元亮也多了几分底气,他接着推门走进那间办公室。
可当他推门的那一瞬间,瞬间感觉到背后发凉。
办公室里,没有人!
“刚刚打电话的那人,难道是鬼?”
明亮的办公室中,几乎看不到一点影子,就连沁雪自己的影子也看不见。
“不对劲。”谢元亮低声喃喃了一句,急忙转身走出门外。
呲呲,咔嚓。
隆隆的机器鸣响声突然间停止了下来,就像是有人拉断了电闸,车间里一片黑暗,头顶上应急通道指示牌发出猩红色的光芒。
“这里是哪里?”谢元亮站在二层楼往下看,仿佛已经不在刚刚那座车间之中。
黑色,是这里的主色调。
“沁雪,你听得见吗沁雪!”
谢元亮感觉自己和南宫沁雪之间的连线似乎是断开了,下意识出声问了几句。
可在这黑暗的世界里,他迟迟没能等到沁雪的回应,最后,自己的脑子也开始变得昏沉,就像是做了一场梦。
他的身体被人摇晃,在轻微的晃动之下从梦中苏醒。
“同学,醒醒,该交卷了。”
谢元亮刚睁开眼睛,耳畔紧接着传来了监考老师的声音。
“啊,哦……”
谢元亮没有心思理会这些,随意的抓起起空白的试卷递到监考老师手中。
“等一下!”
没等老师离开,他急忙大喝一声,又把试卷给抽了回来。
“这位同学,请问你有什么问题吗?”监考老师带着疑惑之色问道,像这种临时改答案的学生她见多了,一般来说,很多人都会把正确答案改成错误答案,因此她并不打算同意谢元亮更改答案。
谢元亮接过试卷瞥了一眼,要不是手麻和酸痛感直逼脑神经,他甚至怀疑自己在做梦。
那本应是空白一片的试卷,此刻竟然被写上密密麻麻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