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张辅和朱高煦两人便走不动了,他们被围观的众人给围得个水泄不通。
前来贺喜的人是一个接一个,张辅和他们打招呼都是应接不暇,朱高煦站在边上,笑得像个傻子,倒好象是他亲自上阵赢了一样。
“欧欧欧赢喽,欧欧欧赢喽!”全宁所自上至下都在欢呼。
他们并不知道帅帐里刚刚发生的那一幕,也不知道被按在地上挨鞭子的人,就是他们的千户大人。
这次全宁所的兵士个个都靠着张辅大赚了一笔,现在对张辅是亲热异常,简直把他当成了财神爷。
输掉银钱的也都眉花眼笑,他们是第一次见总旗和侯爷赌赛,赢的还是自己千户所里的总旗,与有荣焉,哪怕是赌输都在所不计了。
很久之后,还有人讲起这次比武,个个都是双目发光,面部焕发出灼灼神采,仿佛赢了鹤庆侯的人不是张辅,那是他们。
不过在众将官的眼里又是另外一番光景。
张辅将滑雪板的作用完美地发挥了出来,在雪地上威力确实不容小觑,这马匹贵重不说,每名骑兵还需要带辅兵喂马,照料,人要吃,马要嚼,这粮草要带的就多了。
而这滑雪板,速度比马匹要快上不少不说,更重要的是制作简单,又不需要嚼用,大军能够甩掉笨重的后勤队伍,全速前进,这速度,要比骑兵不知道要快上多少了!
故此,虽然绝大多数将领都输了不少银钱,但人人脸上俱有微笑,对着张辅点头致意。
小赌怡情,仗打赢了才是正经,滑雪板在雪地是作战利器,他们打胜仗的几率又变大了,军功可是能封妻荫子的。
除了张翼的亲信,就没有一个不喜欢张辅的。
等兴奋的众人散去,已近黄昏。见旁边无人,朱高煦便嘲笑张辅:“你这点小伎俩也敢在诸将面前卖弄,真的是关公门前耍大刀,那个,什么班面前弄斧子”
“朱班面前弄大斧啊!那朱班啊,可是木匠行业的祖先啊!大大有名的人物呢,说不定还跟贵祖上朱熹有点渊源呢。”张辅一本正经地胡说道。
“你这么一说我好像有些印象了,是那个什么木匠行业的祖先。不过,你小子可不能拿他跟咱们皇家比,虽然他也姓朱,在历史上也有点名气,但怎么说执的是贱业咦,你小子这是什么表情!你在耍什么花招?”朱高煦很是狐疑地说道。
“我哪里耍什么花招,只是想到了张翼的惨相而已。”张辅的回应是捶了他一拳头。
“真的?”
“当然是真的啦。”张辅“嘿嘿”一笑。
朱高煦不疑有他,很是关心地说道:“哎,你激怒那傻子张翼时,以为没人看到吗?别人都没长眼睛是吧?那蓝玉和我父王的眼神跟鹰一样的,你那点小伎俩啊,全在别人的眼底呢。”
他“哼哼”两声,煞有经验的总结道:“不过是他们两位心里在盘算着大事,没功夫搭理你这小人物而已。还有,那开赌局的曹兴大赚一笔,他看你的眼神,哈哈哈,简直像看银子一样!你知道我赚了多少吗?还有我父王,丘福和朱能也都小小的发了笔财,这可都是拜鹤庆侯所赐啊”
“明明是拜我所赐好不?你赚了多少?分钱!一定要分钱!”张辅对钱这个字还是很敏感的。
朱高煦一脸地茫然地摊开手道:“钱?什么钱?我明明只赚了一点口头彩而已,你能从我身上搜出一个铜板来就算你厉害!”
“赌博,不赌钱你赌口彩!?你蒙谁呢?”
朱高煦一脸鄙夷地说道:“钱这东西呢,就是你们这些小屁民用的,咱可姓朱!高阳郡王!天下都是咱家的!北平城都是我爹的封地,爷爷从出生到现在拿东西就没花过一个铜板,有的是人抢着给爷爷结账,要钱有什么用?张小吹,你很喜欢钱是吗?咱王府里多得是,整殿整殿的,等咱们回北平,让你整天都睡钱上。”
“你这从小就不要脸的样子是真的牛比!”张辅很是无语地竖起了大拇指,说完以后他有马上腆着脸道:“不过睡钱这个创意很好,要记得啊!”
他想了想,又接着说道:“对了,你父王真押我胜?军中不是不准赌博嘛?”
“随便玩玩啦,你知道我父王,还有这些公侯的俸禄有多高吗?不想办法花掉一点怎么办?”
“好吧。”张辅突然想起一件事:“郡王的俸禄多少啊?”
“郡王的一年俸禄反正可以让你这百户赚几辈子!”
“我突然有个赚钱大计!”
“什么大计?”
“你赶紧找老婆生孩子啊!郡王的儿子封什么来着?不管了,反正俸禄低不了,你以后多找老婆,使劲生,生一个孩子就是一个上市公司”
“这上市公司是什么东西?”
“就是就是一个财神爷,所以,你得种马,得开后宫,加油生!”
“你才种马呢!要说生孩子厉害的,我楚王叔就生了十多个”
“所以啊,你父王就生了三个,只有三个郡王享受朝廷的俸禄,亏大发了,每年溜走多少银子,你得生回来,知道不?”
“滚你吗的!要生你去生!”朱高煦终于恼羞成怒了。
“我姓张,生了有什么用?你皇爷爷不给我儿子俸禄啊!”张辅理直气壮地说道。
“你傻啊,你娶个公主不就行了?”朱高煦跟看个白痴似的看着他。
“你家公主很多吗?”张辅眼睛一亮,这个计划可以实施一下啊,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生了孩子就数钱数到手抽筋!生个二胎,把另一只手也数抽筋嘿嘿,就是不知道公主都长啥样。
朱高煦自豪地说道:“多!很多!我有十六个姑姑!还有那么多亲王,多的是郡主,要什么样的没有?到时候,嘿嘿,你的婚姻大事,包在我身上!”
张辅:“怎么,你老朱家的公主都嫁不出去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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