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子你什么意思?”莫名被打的江延捂住刹那间失去知觉的鼻子不可思议地看着**卓,“你他妈自己喜欢了这么多年没有胆量告白,上这来教训我?”
江延瞪着**卓:“你行,你真他妈行!”
“可小俞一直以来喜欢的都是你!”**卓有些失控。
“喜欢你妈!”江延咬着牙还手,两个男生厮打在一起。
打一场,这才是男人该有的决斗方式。
夜晚的篮球场传来的不是篮球拍打着地面的声音,而是歇斯底里的打斗声,你一拳,我一拳,十几分钟后,两人都已经鼻青脸肿,这么黑的夜里,估计连亲妈都认不出来了。
打累了。
江延瘫在地上,呼哧呼哧地喘气:“你他妈下手也太狠了,还老揍我脸!”
精疲力尽之后,是埋怨的语气。
所有的不甘心的愤怒在这场决斗中已经渐渐消失了。
发泄出来就好了。
跌跌撞撞地**卓也顺势躺在地上,他嘴角还渗着血:“你这张脸也太祸害了,不揍你揍谁!”
“你讲不讲理!”
“不讲。”
“呵!傻逼。”
江延擦了擦唇角的血,望着夜晚的星空说道:“小俞从小就爱粘着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俩就是那种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妹,哥哥保护妹妹而已,就你这个傻逼才认真了。”他偏头看向躺在身边的**卓,“你以为全世界的女生都喜欢我啊?”
有一个就不是,一开始怎么看他怎么不顺眼。
江延笑:“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喜欢她吗?不然我为什么总是让她去找你?就你和陈尘那个傻逼,还以为我对小俞有意思,一直在撮合我们俩。”他推了推**卓,开玩笑道,“要我俩真成了,你会不会躲在被子里哭啊?”
**卓踢了他一脚:“你他妈才躲在被子里哭。”
“不会哭啊?”江延咯咯地笑。
“哭你妹!”**卓吸了吸鼻子,本来以为是鼻涕,后来一摸才发现是血,他问江延,“给我张纸。”
“我身上哪来的纸。”江延伸手往旁边抓了一把草递给身边的**卓,“这么矫情,将就着用吧。”
“这他妈也太将就了!”**卓无语地接过那一把草。
**卓好气又好笑,兄弟俩你一句我一句地,心情也好了许多。
仿佛都沉静下来了。
江延指着天上最亮的那颗星说:“夜里,是不是一眼就能看到那颗最亮的星星?其他的,好像就没有那么耀眼了?”他扭头,“我找到了我的那颗星,所以以后小俞就交给你了,再说一句,老子没有这么怂的兄弟,什么年代了还玩暗恋!”
说完,他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和杂草。
走了几笔,回头看到身后还没有跟上来的身影,他冲身后喊:“你走不走!”
“你先回去吧!”
江延抓了一根狗尾巴草,吊儿郎当地叼在嘴里,本想装个逼,结果嘴角扯到脸部肌肉,他疼的龇牙咧嘴:“臭小子下手这么重,疼死老子了。”
……
后面两节课,江延没去教室,在寝室洗了澡之后直接钻床上睡觉去了。
翌日醒来,桌子上放着一瓶跌打损伤的药。
“还有点良心。”
江延拿着瓶子去卫生间对着镜子抹药。
虽然有心里准备,不过鼻青脸肿的模样还是引起了班上不少人的好奇心的八卦心,毕竟,早五分钟刚坐下一个,也是同款鼻青脸肿。
宁桑被他的脸吓了一跳:“昨晚偷鸡被人揍了?”
“你就不能有点儿同情心?”
“又不是我揍的。”宁桑眼神看向**卓:“你俩组团偷鸡被揍了?”
“我真的对你一点儿办法都没有。”江延苦笑,“你想疼死我啊。”
总问一些十分奇葩又莫名好笑的问题。
“好,那我不说话了。”宁桑举手投降,“还真是难兄难弟啊你俩。”
江延:“……”
江延被她弄的想笑又不敢笑,扯着伤口疼,只能咬牙佯装生气蹬着她。
虽然**卓和江延两个人十分默契地不谈起这件事,但是陈尘还是充满了八卦之心:“延哥你和卓子……打架了?”
揍人的方式都一样,哪好看揍哪。
江延轻呵一声:“老子不和怂瓜打架。”
陈尘不敢再问了。
这事儿就这么的,传到了宋槿俞的耳朵里,这天上午课还没有上完,下课铃一响,宋槿俞就火急火急地跑到六班,直接从后门口进去,走到江延的课桌旁。
宋槿俞瞥了一眼没什么反应的宁桑,不大想和她说话。
轻轻拍了拍江延:“你和阿卓为什么打架啊?”
“看他不爽行吗?”江延冷哼一声,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地斜睨了一眼左边的**卓。
**卓无语,干脆单手撑着课桌低头看书。
宋槿俞知道在江延那问不出什么,转而走向**卓,关切地问:“没什么事儿吧你们俩?”
从小到大,这么多年,第一次打架,还伤的这么严重。
**卓的语气明显比江延要好多了:“没事儿,你不用担心,回去上课吧。”
“为什么打架啊?”宋槿俞看着**卓脸上撕裂的伤口,眉头微微蹙起。
**卓用同样的话回复宋槿俞:“看他不爽。”
白问了。
宋槿俞一会儿看江延,一会儿看**卓,最后还是叹了口气,离开最后一排的时候,回眸叮嘱陈尘:“你看着他俩啊,别又打架了,小孩子似的。”
陈尘点头如捣蒜。
虽然好像这两人谁也不会听他的话,但是他还是不希望见到兄弟自相残杀。
好像说的有点重了。
但怎么说呢,希望他们都能好好地吧。
宋槿俞走后,江延朝宁桑委屈:“就你一点儿也不关心我。”
“你还要我怎么关心?”宁桑放下笔,平视着他,“嘘寒问暖?给你买药?”她眼神一指,看向桌子上的药,“这不都有人做了吗?”
“一只流浪猫你都能奉献自己的爱心,在我这怎么就不能分点小心心给我呢。”江延对自己忽然提起这事儿有点无语,嘀咕,“我他妈已经沦落到跟一只流浪猫争宠了吗?”
自嘲的语气,可宁桑听得真切。
想起好几次去找小黑,它每次都吃的饱饱的,尤其是最近看起来好像还胖了一点,江延这么一说,她反应过来了:“这些天都是你在给它喂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