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可不是禁欲系的和尚,准确来说和尚连和尚都不是。
谭秋是个程序员,云川集团最顶尖的黑客。也许大家对于“最顶尖”三个字没有感同身受的理解,那就这么说吧——谭秋三岁那年就秃顶了,打小就是绝顶聪明。
五岁那年当了IT首席执行官以后,更是如日中天,发展到今天连胡子汗毛都不长了。
谭秋缓缓收回了拳头,对着手掌吹了吹气,冷漠看着蹲在墙角的顾悦:“女人,还不赶紧把地上的污渍打扫干净,想挨揍吗?”
顾悦摸了摸脑袋上的包包:“呜呜呜~呜呜~~早说嘛,早说只是打扫卫生嘛~~呜呜,动什么手手,好疼好疼啦~~”
谭秋棱了眼:“你好像废话很多的样子。”
顾悦双手交叉,捂在嘴巴上面,非常肯定的对帅和尚点了点头,又觉得不对立马又摇了摇头,然后起身走到犄角旮旯找扫帚扫地去了。
看起来很听话?
其实顾悦一点都不听话。
感觉这次魂穿的宿主好惨,这个平行宇宙不太对啊。这和尚也太帅了,出手也太狠了,看来不是男主,得想办法将回来一局——躲在厕所里面,顾悦想方设法,琢磨着咋能搞死外面那俩畜生。
-------------------------------------
“你这个态度…”
墨涵涵找了块湿巾敷在脸上,他坐在沙发上,谭秋站着的。
“我这个态度怎么了?她打不过我,所以挨打不是正常的事情吗?”
“就是这样啊…这都多少年了,怎么你还是没改掉这套‘打不过就活该挨打’的理论?”
“因为这套理论是对的。”
“行了,以后你和顾悦尽量少见面,那个女人脑子缺根筋,你俩撞见了铁定是个你死我活的局,准没好事。”
墨涵涵叹了叹,想到了昨晚的疯狂,好一会儿才冷静下来后和谭秋说道:“我让你找的资料,你整理出来了吗?”
“没有。”
“……”
墨涵涵想一拳头锤过去,没有还说得这么风轻云淡!!但是想了想又打不过这个假和尚,只好瓮声瓮气说道:“哦…哦,没有啊…那你再努力努力,争取黑进潇湘集团的官网,把他们太子爷的资料搞到手。”
“潇湘太子爷?是叫春商对吧,我要他的资料干嘛?”
“不是你要,是我要!”
“多此一举。”
谭秋在怀里摸了摸,然后皱眉看着墨涵涵:“有火吗?”
墨涵涵咧嘴,谭秋可能是整个云川集团最不听吩咐的员工了,可是没办法,身为目前世界最顶级的那批黑客,持才旷物,墨涵涵理解谭秋的骄傲——就是这丫暴力了点,动不动就打人。
“在玄关的柜子上。”
“哦。”
然后谭秋从怀里摸出一根棒棒糖,撕了糖纸,用灵巧的舌头“噜噜噜”滚了两圈,这才包进嘴巴里。
墨涵涵:“……”
这个谭秋脑子也不正常,吃尼玛棒棒糖就棒棒糖,要什么火!?妈的,仔细想想这完全就是顾悦的错!!自从遇上那女人过后,俺老墨就没过上过一天的正常日子!
我呸!垃圾女人,毁我青春!
-------------------------------------
良久良久以后,顾悦还在厕所思考对策,墨涵涵坐在沙发上低头沉思,谭秋则一点一点舔完了棒棒糖。
又用舌头嗦了几圈棍子,这才恋恋不舍,将那根棍子珍之若重收进了口袋里面的一只和田玉匣子里面。只见那个匣子的底部,还写的有“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几个古篆。
然后,他看向墨涵涵说道:“好了,我把你要的东西带来了。”
“诶!?你刚刚不是说…”
“对啊,我没有资料,但是别人有。所以我很奇怪,黑客所会的技能是得到答案而不是寻找答案,你似乎对我的职业有误解。”
然后谭秋伸手从怀里取出一只燃油打火机,搓了一点,点燃了火……
-------------------------------------
墨涵涵突然想起来,今天是10月4号,正是轮回对外开启新闻发布会的时间。
现在,电视机上的新闻直播乱做了一团,主持人擦汗的手帕都换了四五条,脸上堆满了虚假的笑容,编织出各种各样的理由拖延着发布会的进程——因为,早就说好了的新闻发布会念稿人,现在居然临场玩起了【光遁·琦玉螺旋丸·现场消失之术】,失踪了!!
当然,并非所有人都看穿了主持人的谎言,反正墨涵涵的看穿了的。
看穿的原因与阅历无关,只与量子力学有关,只与薛定谔的猫有关——当一个物体在A被观测到的时候,那么他就不会在B——没错,现在念稿人就出现在了墨涵涵的酒店里面。
还是五花大绑出现的,跟个60块一斤的螃蟹似的,扔在客厅的地板砖上,被两个大男人观摩着,有点亚洲捆绑那味儿了。
墨涵涵:“……”
春商:“……”
谭秋:“喂,你好像对你的境遇有点误解?跪下,把眼神放端正点,你现在是阶下囚,你应该臣服于我们尊贵的云川集团太子殿下。”
墨涵涵:“……”
春商:“……”
谭秋:“看什么看?想挨打吗?”
墨涵涵:“……”
春商:“……”
谭秋:“哎哟我去,我这暴脾气!”
墨涵涵:“大哥、大哥、大哥喜怒!我、我、我带你去买棒棒糖!!”
春商:“来啊,士可杀不可辱,有本事就别蹲在厕所阴俺,你给我把绳索解开,老子学了十年空手道,咱们俩solo一局,谁怂谁孙子!!”
-------------------------------------
良久的一番老鹰捉小鸡的单方面斗殴过后。
谭秋拎着春商:“说,你有什么企图?”
春商呜呜呜叫唤:“哥、大哥,是你们绑架了俺,还问俺有什么企图~~呜呜呜,要不要讲道理~~”
谭秋仍然拎着春商,他长得人高马大的,举起春商的动作一点也不违和:“你的意思是你不会说咯?”
春商啊啊啊啊叫唤:“哥、大哥,您,您要知道啥您倒是问啊!”
谭秋眉头一皱,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看不出来你还是条汉子。好,真好,极好,那明年的今天我请你喝酒,别的不说,天地银行的票子管够!!”
春商:“……”
春商:“歪,墨涵涵,你手底下这人乍回事儿啊,咋这么不听劝呢?说啥都听不进去,难不成是个疯子?”
墨涵涵抖了抖脸皮:“谁让你跟他比划醉拳了?他喝了酒不是疯子胜是疯子,但是你放心,他不伤人命的……嗯,应该吧?…对了,他抓你来的时候没被看见吧?”
“呵呵,要是被看见了,你觉得我还会在这里吗?”
“哦,那就没关系了。”
墨涵涵打了个哈欠,将脸上的湿巾换了一块新的:“随便闹吧,反正没人知道,出了人命也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