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只听见一声巨响,城墙上顿时乱石飞溅,而那些将士们之中赫然传出一片哀嚎。
瞧着城墙上的乱像,李承乾眼中闪过一丝不忍。
“三弟,程处默是否做的有些过了?他们可也是我大唐的将士啊!”
嘴角抽着的李恪也有些无奈,他倒是没想到程处默居然会用这般霸道的方式来宣告自己等人的身份。
也是,想来除了长安来的人之外,这边关怕是无人能做到这种程度了
而城墙上,程处默正是满脸的得意,丝毫没有注意到狂血脚下的城墙悄然浮现几道裂缝。
不过,倒在地上的一群受伤的将士倒是注意到了,顿时一个二个强忍着痛苦,拉着同袍就朝两边退去。
看着这群退却的将士,程处默面上显得更加兴奋了。
以为这些将士胆怯了,程处默拽着狂血又是一蹄朝着地面踏去。
看着开始遍布裂痕的城墙,李恪嘴角不停抽动着,他倒是忘了,程处默这家伙天生就缺根弦!
甚至某种程度上与他那五大三粗的不要脸的父亲程咬金一般,缺心眼!
不过,虽然程咬金在细节上很是精明,但程处默显然没有学到。
“咔哗”
本来这城墙做工倒也不差,但是,在经受狂血两蹄之后,还得忍受一人一马走来走去。
于是城墙果断的塌了,好在狂血的反应很是敏捷,带着程处默便是朝着城墙内一跃。
当做吃瓜群众的李恪瞧着没了画面,神识便下意识的涌出。
感受着相比上一次明显少了很多百姓的扶风城,现在看起来很少寂静与衰凉。
甚至,偌大的扶风城竟然只有数百将士在守卫!
而其主将李孝恭显然没在城中!
不过,李恪如今记忆力倒是不同凡响,现在扶风城的守卫,他记得是李孝恭的亲卫队长,李乐。
瞧着身后马车里满脸倦意的两个可人,李恪难免失去了耐性。
“好你个李乐!竟然连本王都不记得了!看来,倒是得找个机会与皇叔说道一番了!”
李乐此人面相平平无奇,但于沙场上得来的一身武艺倒是没有半点水分。
其最彪悍的战绩便是替李孝恭挡住了特意朝李孝恭袭来的无数支箭矢。
而他却身受重伤,好在当时伤的不太重,休养几天便好了。
而后,李孝恭感其忠心护主,特赐予李姓,取单名乐字。
也就有了李乐这个名字。
听着突然响起的声音,李乐面上闪过一丝迟疑,接着便想起了李恪那犹如谪仙临凡的身影。
“蜀王殿下?”
心中一颤,李乐顾不得与自己对持的程处默,便连忙骑马跑向了已经塌掉的城墙处。
朝外这么一看,哪位身着黑甲的英俊少年可不正是当今的仙人李恪么?
不过,望着李恪身旁的那道身影,李乐更是有些呆滞了。
早就听说不日太子与蜀王就会联袂而至,却不曾想见面后却是这种画面。
这一刻,李乐恨死了那位招惹是非的守卫了。
“臣,凉州都督麾下折冲校尉拜见太子殿下!蜀王殿下!还请两位殿下降罪臣御下无能之罪!”
“拜见太子殿下!蜀王殿下!”
跟随着自家主将,数百人纷纷行礼。
见没了自己发挥的余地,程处默眨巴眨巴嘴,得意的朝着李恪一笑。
“你这蠢货!明明叫你拿本王的玉符验明正身,结果搞出了这一茬!你还得意了是吧?看待会儿本王怎么收拾你!”
呵斥了程处默一句,看着程处默悻悻的呆愣在原地,李恪这才看向李乐这位老熟人。
察觉李恪不声不响的成了众人的焦点,李承乾莫名的松了口气。
“好了,既然误会已经解除,那就带吾等入城吧!至于这些受伤的将士”
看着那些不断哀嚎的将士,李恪皱起了眉头。
好在程处默还算有分寸,虽然毁了一面城墙,但好在没人伤亡。
运转灵气,李恪轻轻的朝城门处一挥手,无数的光点顿时从手心飞出。
而那些瞧见光点的守城将士们难免产生了些许慌乱。
直到感受到那些伤口开始愈合后,才一脸舒爽的呼吸起来,生怕少吸收滴点仙气。
瞧着一群人用火辣辣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自己,李恪只感觉浑身不自在。
看出来李恪尴尬的李承乾机灵的喊了句:“还不赶快带本宫入城?”
恍然大悟的李乐这才连忙领着一行人进入城中。
被带到扶风的县衙时,瞧着破旧的衙门,李承乾眸子里的疑惑一闪而过。
“程将军,你切带将士们去城内校场驻扎!”
“诺!”
允诺一声后,程处默当即领着一千武道修士又在一个守城小兵的带领下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瞧着仅剩的一干人等,李承乾这才面色凝重道:“你且细说,皇叔何在?其他将士又去了哪里?这边关是否又不太平了?”
一连三问,问的李乐满脸苦闷。
“好了!”随意安抚了紧张的李乐一下,李恪朝着李承乾投以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这才继续道:“你大可不必如此拘谨,想到什么便说什么就是。”
有了李恪的安抚,李乐明显情绪平静了许多。
整理了一番思绪,李乐才郑重道:“敢叫二位殿下知晓,前几日,西突厥又领着十万大军南下,见这些番夷来势汹汹,将军便带着大部分人马前去抵御,自从便与将军失去了联系”
说到这儿,李乐面上十分的懊恼,想来应当是自责自己的无能。
不过好在,李乐还知道正事儿,平静了些许心绪后,才继续道:“就在前日,臣突然接到将军派人传来的密讯,说是让臣准备恭迎二位殿下的到来,还有就是”
“就是防备从边关绕后的蛮夷攻城!所以还请两位殿下见谅,实在是这两日将士们都太紧张了,并非他们有意为难二位殿下!若是两位殿下非要降罪,还请只责怪臣一人!”
望着李乐坦然受死的样子,李恪两人不由得彼此对视一眼,眼中皆是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