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七武当山。
这是三人最惨的一回。
到现在一口水没喝到。
还连连受辱。
祁天彪这种老匹夫都害怕了。
“宋大侠,凌少侠,龙门镖局之事,已然清楚。我等三人也是被人蒙蔽,以后断然再不纠缠。我们便下山去了。”
云鹤也是起身作揖。
连半分钟也呆不下去了。
宫九佳却安稳坐着,并没有起身的意思。
祁天彪连使颜色。
“宫兄,走吧!”
宫九佳呵呵一笑。
“两位兄弟,何必急在一时。咱们来武当已经是第七回了,跟宋大侠也算得是朋友吧?”
宫九佳看向宋远桥,一副微笑面庞。
“宋大侠,不知道我配不配跟你交朋友呢?”
宋远桥点了点头。
心里很清楚,只怕这是宫九佳的伏笔而已。
“那是当然,宫兄统领燕云镖局三十年,少年成名,现在已经算得高人了。普天之下镖局中,三位都是声名显赫,我也佩服至极。”
宫九佳笑道:“宋大侠肯认我这个朋友那是最不好过了。咱们江湖中人,黑白分明,正道武林以武当少林马首之瞻,两派主持正义,对抗魔教,是我辈典范。”
宋远桥隐隐感觉不对。
这宫九佳是要给自己下套了。
宋远桥立刻把目光投向了凌绝顶。
凌绝顶微微一笑,似乎胸有成竹。
宋远桥道:“宫兄,有话直说,不必拐外抹角了。”
“好,那我就来说一说张翠山跟大魔头谢逊结拜的事情。
武当派素来与魔教相对,杨逍那厮更是抢夺殷六侠未婚妻。
魔教中人,人人可恶,为我正派武林所不容。
张翠山不仅与邪教妖女成亲,还与魔教杀人魔头结拜。
宋大侠,你我朋友一场,你岂能徇私忘功,伤了朋友之心?
魔教几番劫镖,让我们损失惨重。
那谢逊更是与我有杀弟之仇。
我虽不敢和武当派要人,但请张翠山相告谢逊所在,让我能够报仇雪恨。”
宫九佳说到伤心处,老泪纵横。
而且字字真切有理,不能反驳。
宋远桥也是听得气恼。
谢逊杀人,不分好坏,部分妇弱老幼,实乃江湖第一大败类。
武当派也曾想为武林除害,只是一直没有找到谢逊的踪迹。
只是现在张翠山与谢逊结拜,情谊深厚。
不愿出卖谢逊。
让宋远桥委实为难。
他也深知张翠山死心眼,肯定不会说的。
现在宫九佳乃是苦主,并不是找武当麻烦。
只是打听谢逊的下落,委实应该相告。
可是他们武当七侠,亲如兄弟,又怎么会为难张翠山呢。
宋远桥心中苦恼。
他们师兄弟商量两日,也没有商量出什么良策来。
宫九佳神情悲怆。
又道:“宋大侠,我已年过半百,还能有多少时日可活。生不能为弟报仇,心中悲痛不已,难以成眠。还请宋大侠示下……”
宋远桥明知宫九佳有相逼之意,可是这事错在武当,理在宫九佳。
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凌绝顶轻轻咳嗽一声。
“宫九佳,我大哥称你一声朋友,便应劝你放弃复仇之念。你这点武功,连谢逊十米都无法靠近,还是省省吧。”
“男儿在世,岂能贪生忘义?”
“哎,实不相瞒。我五哥与殷素素成亲和谢逊结拜,实有苦衷,不是你们所能明白?”
凌绝顶话锋一直犀利。
忽然这么长叹一声。
倒让宫九佳很不适应。
“凌少侠,难道张翠山还在做好事不成?”
凌绝顶点了点头。
“宫总镖头,你果然见识很高,想必你也看出了我五哥的良苦用心。”
宫九佳脸的肌肉抽动。
他可没觉得张翠山有什么良苦用心。
宋远桥却是精神大振。
他这些日子正是苦恼无比。
看凌绝顶神情,定有一番高深妙论。
祁天彪和云鹤也是满脸疑惑,不解其意。
凌绝顶道:“谢逊是魔教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殷素素是邪教害人不浅的小妖女。
这两个人一个武功高强,滥杀无辜,一个诡计多端,坑诈贤良。
若有人遇到这二人,无不是夺路而逃,哪里敢停留半分。
只有我五哥侠肝义胆,不顾性命之忧,与此二人周旋。
我五哥虽是文武双全,可是文不及殷素素见识广博,武不如谢逊霸道凶狠。
他为了武林除害,只能步步为营,事事小心。
为了永久不让这大魔头小妖女再来害人。
便与之结拜,便与之成亲,将他们骗到海外孤岛。
若是这十年,这二人留在中原,你们可知武林中还要死多少人?
我五哥这番不顾自己名节,舍生取义的精神,岂不令人敬佩?”
“……”
别说是祁天彪、云鹤、宫九佳三人听蒙了。
就是宋远桥也几乎相信了。
尤其是配凌绝顶娓娓道来的语气。
那种悲天悯人的神情。
让人觉得张翠山光芒万丈,实乃真正的大侠。
可是。
每个人心里,怎么又觉得怪怪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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