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
路上有几位男子被张岩儿迷住,没看前面的路掉进河里
韩白易走在前面,苦笑地摇了摇头,听着身后刺耳的落水声
张岩儿掐着兰花指忸怩作态,媚眼如丝,噙着小嘴讪讪一笑道:“哎呦,怎么还有男子掉进水里呀”
韩白易打了一个冷颤,这贱儿贱儿的小声音,仿佛一双巧手摸遍他全身,这掉进河里不冤啊,换做是我恐怕已经要呛死了。
旁边的这帮爷们哪能受得了这个,诸葛飘柔深深吸了口气,年久未沾女色的他也感觉自己回到年轻,巅峰时刻啊。
一行人颇为拉风地来到海底捞月火锅坊,瞧着别具一格的装饰风格纷纷赞叹,就连一向清冷高傲的赵雅馨都忍不住心中赞道,这韩白易惊为天人,这里的装饰巧夺天工。
李芗子也是一愣,身为北境将军府副将,上到皇城富华,下到残垣断壁都见过,唯独没有见过这种建筑,她眨动眼睛,指着一处雕像,问道:“那射桃子带翅膀的小孩是谁?为何衣服还穿一半?”
“桃子?”韩白易一脸黑线,实在懒得解释,挥手把大家叫到楼上最大的包间,“坐这里,桌子上有菜谱,自己点。”
赵鼠昊屁颠屁颠第一个坐了下来,拿着菜谱看了半天,也愣是没点菜。
韩白易道:“赶紧点菜啊。”
“开胃酒是啥?”赵鼠昊指了指菜谱上这些他根本没见过的名字。
“开胃酒就是给你喝的人头马。”韩白易打趣道。
“那酒不好喝,一股马骚味。”赵鼠昊摆了摆手。
“呦呵?无知啊,真是无知啊,人头马都不喝?”韩白易朝赵鼠昊翻了一个白眼苦笑道。
还是黄大妞张眼力见,她是这家火锅店的经理,菜谱上的每一道菜她都清楚,拿过菜谱,浅浅一笑,道:“肥牛一盘,羊羔肉一盘,猪五花一盘,红焖羊蹄子一盘。”
“白易,蔬菜饼你要不要?”黄大妞娴熟地问道。
“要。”韩白易点了点头。
“蘑菇拼盘要么?”
“要。”韩白易看着一脸认真的黄大妞,连连点头微笑,他有些错觉这黄大妞是不是和他一起从两千年以后来的人。
这娴熟的点菜和现代人如出一辙。
这个经理称职啊,真好。
韩白易歪着脑袋,笑眯眯沉浸在欣赏黄大妞之中,忘乎所以。
赵雅馨接过菜谱,心里也是一愣,没有一样她吃过啊。
为了保持才女的风度,她不露怯道:“我和大妞要一样的。”
“和大妞一样。”
“嗯,和大妞一样。”
“嗯,我也和大妞一样。”
这帮女子完全展现出自己良好的家教和优雅修养,虽然心里好奇,但是体现在脸上便是一个个处事不惊。
韩白易有些尴尬,他挠了挠头,总感觉这顿饭吃的有种轻于鸿毛,重于泰山的悲催感,不过这帮好吃的爷们撑住了场面,一个个胡点乱点,好生热闹,不至于让场面尴尬。
菜点完毕,铁牛大哥憨笑道:“白易,你现在可是越来越厉害了,瞧你这火锅坊,以后一定红火,然后再生一窝男娃女娃”
“哦”韩白易故作漫不经心,下意识地瞄了一眼李芗子,把哦字拉长。
李芗子听到这番话秀颊一红,装作没有听见,低头夹着小菜。
韩白易瞧着心理好似有鬼一样的李芗子,皱眉极有深意道:“芗子姑娘,这菜好吃么?”
“啊?”李芗子有点尴尬,赶紧掩饰,只好淡淡一笑,道:“好吃。”
切,堂堂将军府的李芗子,竟然还会脸红?那股子女中豪杰,巾帼英雄的气势哪去了?
韩白易一脸得意,心中偷笑,火锅端了上来道:“这叫做火锅,就是把各种肉类放入这里,用沸水煮熟,然后沾着酱料吃。”
大家有些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只有见多识广地诸葛飘柔和身居北境的李芗子和张铁牛大概明白。
“这东西是源于游牧名族,他们吃东西不方便,所以随身都带着锅。”诸葛飘柔解释道。
韩白易点了点头,补充道:“不过我给创新了,里面有格子,汤汁味道不一样。”
王大人伸出拇指道:“白易小友,你果然人才,怪不得”
话说到这里,诸葛飘柔用脚轻轻碰了一下他。
王大人险些说漏了嘴,应变道:“怪不得怪不得叫海底捞月火锅坊。”
看来是有事瞒着我啊,你俩就憋着吧,看能憋到什么时候。
韩白易也很配合的装作没看见,菜已经上齐,样样素素,唯独没有酒,因为韩白易怕这帮人只顾着喝酒。
“再来只烤鸡!”王狗焕嘴中哈着热气,趔趄道。
“两只。”赵鼠昊抬起胳膊,低头吃着牛肚。
没过多久烤鸡一上来,就连王大人也矜持不住,这里的火锅实在太好吃了,撸起袖袍撕着烤鸡,阿华田,王狗焕,赵鼠昊也不甘示弱,纷纷上手。
韩白易低头吃完牛肚,准备用餐刀分烤鸡时,就只见到几根很忧郁的鸡肋骨孤苦伶仃地在盘子里。
王大人摸着油腻的嘴,胡子上挂着鸡皮,满足道:“这海底捞月什么时候能在孟州开分店?”
剩下的六大美女一个个虽然细嚼慢咽,但是韩白易能从她们嚼东西的速度看出来,这些人也想多吃点。
赵鼠昊和王狗焕两人去茅房,韩白易正好也起身拿了一瓶酒,让大家尝尝,道:“这酒叫人头马。味道很好。”
大家好奇的瞧着这酒,柳碧彤眨着眼睛道:“这酒的颜色好特别啊。”
韩白易淡淡一笑,自豪道:“这酒,一盏就卖三十两。”
“啊,一盏三十两?!这么贵?”
韩白易道:“当然了,这酒很少,物以稀为贵。一瓶就得五百两。”
赵鼠昊上完茅房回来,一把抢过酒瓶,低头闻了闻倒了一杯,一口喝掉道:“呕,又是马尿酒。不好喝。”
说完便把酒瓶放在桌子上。
“啪。”
酒瓶没有放平稳便掉到地上打碎
韩白易一愣,瞧着地面,痛心不已地摸着玻璃片上的人头马酒标道:“五百两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