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在哪里?是在阴曹地府么?”韩白易微微睁开眼睛,他现在只感觉自己身子轻盈,尤其是脑袋,像是俯卧水面,轻柔无比。
“这里如果是阴曹地府,那我一定是好鬼,这里的景色简直比想象之中阴曹地府好上去多。”韩白易自言自语道,不过当他稍微清醒一些,用手准备支撑身子时,发现在他的身子下竟然是处在昏迷的吾兰米娜,而自己发胀的脑袋赫然枕在其胸上。
“我说脑袋下怎么这般柔软,原来你是躺在你肉球上啊。”韩白易摸了摸自己热乎乎的脑袋,他见这吾兰米娜的身材不错,尤其是那俏丽的鼻子和白皙的脖颈,好似一位沉睡的美娘子一般,身上传来的阵阵幽香,让韩白易恍如身在光怪陆离的二人世界,有些心猿意马的感觉。
韩白易忍不住咽着口水,四下无人,他抬手伸出食指,准备在肉球上戳上一戳,而就在这时,吾兰米娜眉头突然紧皱一下,韩白易见其要醒,赶紧装作昏迷,恬不知耻地又躺在其胸上。
“真他娘的软啊”韩白易眯着眼睛,心中暗自臭美。
吾兰米娜轻轻摇了摇头,刚睁开眼只感觉天旋地转,道:“我这是在哪?”
吾兰米娜发现天空蔚蓝,她环顾四周,自己身处在谷底,诧异道:“难道我没死?”
正当她准备起身之时,只感觉胸前有什么东西碍着她,赫然是韩白易竟然躺在其身上,而且还是自己胸前,她秀颊一红,还从来没有男人这般肆意妄为。
可是她发现韩白易好似昏迷,脸上泛起淡淡的红晕这才缓缓消退,急忙伸手扶起韩白易的脑袋,轻轻放在地上。
韩白易故作昏迷,他没想到这吾兰米娜对自己倒是温柔起来,豆腐也是吃完,见吾兰米娜要走,他便发出一声疼痛道:“额这这里是哪?”
吾兰米娜只好停下身子,道:“这里应该是悬崖底部。”
韩白易踉跄地站了起来,身子前后晃悠,捂着脑袋问道:“我们没死?”
吾兰米娜摇了摇头,轻声说道:“我们没死。”
韩白易点了点头,突然想起什么,问道:“李芗子是不是和我们一起坠崖的?”
吾兰米娜皱眉道:“李芗子?你说那位穿着铠甲的女将军?”
“是啊,我记得她是和我们一起坠崖的。”韩白易突然不知错所,毕竟这李芗子也是为了自己而坠崖,急忙环顾四周道:“不行,我要找到她!”
吾兰米娜微微点头,道:“那你去吧,我要离开了。”
“离开?不行?!这里荒山野岭,你一个女孩子很危险。”
吾兰米娜蹙眉一皱,道:“可是,我之前已经两次用刀威胁你,你不恨我?”
韩白易叹了口气,道:“恨啥?都到这一步了,说不定我们明天就去见了阎王,该放下了。”
吾兰米娜点了点头,心中动容,他没想到这韩白易竟然如此豁达,道:“那好吧,我们一起寻找。”
两人顺着山谷走去,没走多远,吾兰米娜便发现不远处,好像有一人躺在那里,她抬手指向其方向,问道:“韩白易,你瞧哪出是不是躺着一个人?”
韩白易急忙顺着吾兰米娜手指的方向瞧去,定睛一看果真是李芗子,两人急忙走了过去,韩白易轻轻将手放在其鼻子上,发现还有喘息,他轻声呼喊道:“李芗子,李芗子。”
李芗子蹙眉微微一皱,听到耳边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近在咫尺的韩白易,说道:“韩韩白易”
韩白易见李芗子醒来,扶起她的身子,高兴道:“你还知道我叫什么名字,脑袋没事,我就放心了。”
李芗子微微点头,脑海之中回想起跌落悬崖的那一幕,若不是峭壁上有几处树木将他们三人拦下,恐怕现在早就成为肉泥。
吾兰米娜站在韩白易身边,见李芗子已经醒来,道:“她没事了吧?”
韩白易道:“没事,你们都没事就行。”
李芗子抬头见吾兰米娜,贝齿咬紧,道:“你这突厥人女,若不是你,我和韩白易也不会如此狼狈!”
吾兰米娜见李芗子出言冷冽,并不示弱道:“我为士兵求饶,又有何错?难道只让你们中原将军爱兵如子,就不许我们突厥人仁爱志士?”
“仁爱志士?满嘴胡言!”李芗子站了起来,双手握拳,抬手就朝吾兰米娜劈去!
吾兰米娜冷哼一声,俊俏的小脸变得肃然,她身子快速后退并没有出手换击。
李芗子见一招落空,便知道这女子并非善茬,美目瞪圆,打量吾兰米娜道:“哼!仁爱?你们突厥人杀我同胞,毁我家园,使得我们百姓跌沛流离,无家可归!难道他们就不该死么?!”
吾兰米娜听到这番话,顿时哑口无言,她心中清楚这些事情,可就算她再怎么阻止,就凭借她一个人的力量也是太过渺小。
李芗子见吾兰米娜再无狡辩,便知道其心里惭愧,身子前倾,冲了过去,朝着吾兰米娜的面门就是一击,冷喝道:“既然你都哑口无言,便是心里有愧!”
吾兰米娜心中却是有愧,她眉头一皱,神态委顿,并没有还手之意,处处忍让,躲避李芗子的攻击。
李芗子拳风硬朗,见吾兰米娜无心来战,更是大怒,一拳落空之后,左脚黏地,右脚高高抬起,脚劲十足,道:“为何不还手?!”
韩白易站在一旁,见李芗子发起狠来当真是豪放奔腾不输男子,急忙上前劝阻道:“你们别打了,现在就剩我们三人了,就不能心平气和坐下来谈一谈么?”
李芗子动作未停,又是一脚,在她眼中这些突厥人没有好人,不屑地说道:“和这些突厥人有什么好谈的?”
吾兰米娜见李芗子越战越勇,下手狠辣,处处致命,她擦了一下汗珠,忍不住道:“你若在不听说,休怪我不客气!”
李芗子美目之中闪过一抹冷艳,道:“就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