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长锋利的陌刀收割一条条羌胡人鲜活的生命!
皑皑白雪,嶙峋乱石殷红的热血洒落!
触目惊心。
厮杀在继续。
粗粝的戈壁堆满了被杀死的龙溪谷羌胡人的尸体!
李存孝在外,飞虎军陌刀每一次的挥动就是一名羌胡人倒下。
李庆在内,被围困住的汉军们也知道,他们的生力军来了,若不拼死一搏。
等待下去就是被羌胡人杀戮!
铁戈长矛的每一次奋力刺出也能斩杀手持弯刀的龙溪谷羌胡人的生命。
“首领,汉人太猛了。我们顶不住啊!”
金沙哭丧着脸,他的一条胳膊已经被锋利的陌刀切下。
血流如注,惊恐万分。
参狼眼芒暴聚,三角眼狠狠的盯着不远处冲锋厮杀的李存孝。
那是他的梦魇!
“金沙,立刻传令让寨子里派来援兵!”
参狼如一头受到激怒的羌狼,嘴唇都已经皲裂!
“是,首领!”
金沙忍着剧痛,从怀里取出一支羌笛。
这支羌笛是用羊角所制,已磨的透亮。
“嘤嘤......呜呜......”
羌笛声从金沙的嘴边散发出来,这声羌笛听起来和之前吹的羌笛之声完全不同。
幽怨的笛声中带着尖锐刺耳尖叫声!
这是龙溪谷羌人向外发送的求救信号!
尖锐的笛声可以传至二、三里开外。
此处又是戈壁荒漠,声音穿透力更强。
这一带都是属于龙溪谷的地盘,随着羌笛发出刺耳的求救信号,三里之外的一名羌胡人从山坡的枯草丛中一个骨碌跳起。
他也从身摸出一只羊角制成的羌笛。
笛声比金沙吹出来的还要刺耳!
金溪谷羌寨距曲玛戈壁,伏击地不过二十余里。
刺耳的羌笛经过几次的转达,已经变的犹如是厉鬼在地狱中受到刑的一般!
坐守在龙溪谷羌胡人寨子的是参狼的亲弟弟,石铁勒。
“不好,首领有危险!速速点齐人马去救助!”
石铁勒脸色突变,飞身马将羌胡寨中能骑射的羌人带四千,只留下五百名羌兵守寨子。
埋伏在龙溪谷左侧野黍沟的薛礼冷眼盯着石铁勒统率着羌胡人离开龙溪羌寨。
“主公果真是料事如神!”
薛礼暗自惊叹。
“将军,咱们快些冲下去吧!”
“嫩娘诶,打仗一定比练习走路和队列好玩!”
“那是当然,下面就是一座空寨子,打个屁!”
“一会你们都别拦着俺,该死的羌贼半年前将俺哥哥活活用马给拖死了!俺这次一定要杀几个羌人给俺哥哥报仇!”
“咱爷也是被该死的羌贼给杀了!尸首扔去喂了野狼,可怜只找了几块碎骨头回来。”
这些新兵都是在抱罕长大的,他们和他们的父辈与羌人的血海深仇!
薛礼恍然大悟,主公竟已经想到了这一层。
先是用如此奇怪的练兵之法让新兵们生起厌烦之心,让他们宁愿战场也不愿意再那样枯燥、乏味的练习走路和队列。
而现在这些新兵蛋子看见羌胡人,心中的仇恨一下子就拉满。
“众军听令!有血性的汉子攻寨时就别怂!本将答应你们,杀进羌寨任凭你们斩杀羌贼!”
“哪怕是投降的俘虏,一并杀!”
一战场,薛礼早将刘麒向他交待的不要杀俘的叮嘱给忘记的干干净净!
半柱香后,薛礼一扬手中方天画戟,厉声狂喝:“众军随本将杀入龙溪寨!报仇血恨就在今日!”
“杀!”
“杀”
“杀!”
三百名抱罕新兵,如初生牛犊,世代的血仇。
枯燥的练兵,飞虎军的嘲笑,让他们忘记害怕,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杀进羌寨,杀尽羌贼!
.......
曲玛戈壁,五里外。
刘麒手按三尺长剑端坐在汗血宝马,十八名戴着森然面具的燕云十八骑大弓弯刀,静静的矗立在他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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