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件事后,又过了半个月,山上在次来了一人,这次是一名女子。
依旧是没有打任何的招呼直接就是越过了结界到达了山顶。
不仅如此,还在吴七宝与姬稷二人都没发现的情况下,进入到了望江月的房间中。
她一把抄起望江月将其抱起,走出了房门等待了一会儿。
吴七宝与姬稷终于是姗姗来迟。
在震惊了一下来人的美貌之后。
吴七宝向前一步询问道:“前辈是何人?”
“左道那小子呢?”她没有回答,并且反问了一句。
听到她的询问,吴七宝略微松了一口气,能够说出师父的名字,说明是认识的,更重要的是他没有在她的身上感受到恶意。
“师父外出为望师叔寻找解毒之法。”他老老实实的回答。
“哼!算他有点良心,等他回来告诉他,月儿我带走了。”说完就要离开。
但一道小身影挡在了她的面前,姬稷一脸正色的说道:“你不能带走师叔。”
她惊讶了一下,似乎没想到竟然有人敢拦自己。
“小家伙,别以为你是左道的徒弟,我就不揍你,就是那小子在我面前也要老老实实的。”她声音空灵,如同袅袅仙乐之音,使人不自觉的就沉浸在其中。
“前辈,师叔如今身受重伤,应该留在山上静养。”吴七宝话说的滴水不漏,但其中的意思无疑也是不允许她将望江月带走。
此话说完,他们就感受到面前这个漂亮女人身上散发出的气势越来越强,一道无形的气场扩散开来。
在这霸道的气势之下,山顶寂静一片,连虫子都噤了声。
吴七宝本就伤势未愈,在这霸道的气场之下脸色苍白,身体都晃了几下,姬稷也好不到哪儿去,已经是用尽全力去抵抗了。
明明是修为越来越高了,但却越发的感到无力。师妹被带走的时候是这样,师兄被放血的时候是这样,如今师叔又要被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带走,他真的不想在这样下去了。
他想要变强!
在这气势的压迫之下,他回想起之前那一幕幕的屈辱时刻,又想到当年他被赶出家门之时,身边的护卫一个又一个死去的样子。
他喘着粗气,这一道道回忆就如同一柄柄刀子插到他的心口。
他生来就是一个尊贵的人,身体中流的是尊贵的血液,
但他一次又一次的被踩在脚下,没有一丝反抗的余地,这样的他如何能够重新回去!
姬稷感受自己的心脏在疯狂的跳动,滚烫的血液在颤动。
他抬起头,一双金色的眸子看着江聆雪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你不能把她带走。”
江聆雪在看到这双眼睛之时怔了一下,蹙着眉头在脑中想着自己是在哪里见过的这种眼睛来着。
良久她才说道:“你姓姬?”虽然是问句,但他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姬稷昂起头:“既然知道我的姓氏,那你就应该知道这世界上有很多人是你惹不起的!”
江聆雪眨眨眼道:“不就是北境那个犄角旮旯地嘛!姬本道那个老家伙都不敢这样和我说话,你一个小屁孩年纪不大口气倒是不小。”
说着一只手拍了一下姬稷的脑袋,发出“啪”的一声声响。
姬稷捂着额头,龇牙咧嘴的吸了一口凉气。
“这就算姑奶奶我给你的一点不尊重长辈的教训。”
然后她的手中出现了两张符箓,送到了吴七宝与姬稷二人的面前道:“这就算我给你们两个小辈的见面礼了。”
吴七宝与姬稷二人相对一眼,同时说道:“我们不会受你的贿赂的,把师叔还给我们,除非你把我们打死。”
江聆雪笑眯眯的问道:“为什么呢?你们不过相处了一年而已,为了她你们愿意付出生命?”
吴七宝说道:“师叔是我们的亲人。”
姬稷在一旁点点头。
“那有没有什么办法让我不需要打死你们,还能把你们的师叔带走。”
二人相对一眼,姬稷眼睛一亮坚定地说道:“得加钱!”
江聆雪“......”
“好小子,竟然算计起我来了。”她饶有兴趣的说道。
她没想到着两个小子竟然是在自己眼前演了一出戏,恐怕他们早就看出来自己的身份了。
“拜见师叔祖。”二人跪下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
江聆雪从身上拿出了两方印章递到他们的面前:“滴上血,就可以认主了,用法就有你们自己去参透吧。”
“谢师叔祖!”二人起身。
江聆雪看向姬稷,沉思了好一会儿终于说道:“你应该是姬本道最小的那个孙子吧,左道这小子不适合当你师父,我过几天帮你找一个合适你的。”
姬稷立刻认真的说道:“我曾经立过誓绝不会背叛师门的,我就是死,从这山顶跳下去,也绝不会另拜他师的!”
吴七宝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眼神。
江聆雪不可置否的说道:“等他来了你再说这话吧,我先走了。”
“恭送师叔祖。”
她微微点头,身影消失在了山顶。
吴七宝与姬稷相互伸出了大拇指,表示给对方点赞。
“师兄,你是如何看出这是师叔祖的?”姬稷这时问出了他的问题。
吴七宝笑着说道:“在师叔祖身上我没有感受到一点的恶意,而且她对师叔与师父的称呼都有所透露,最重要的是......”
“是什么?”
“她长的太漂亮了!让我自觉将她往好的方向猜,不过还好猜对了!”
“猜,猜的?”姬稷瞪大了眼睛说道。
吴七宝理所当然的点点头。
“那你为什么让我去说要加钱这句话!”姬稷大喊道。
“因为我怕猜错。”
“吴七宝,我跟你拼了!”
......
走出了天灵宗的江聆雪脸色终于绷不住了,一脸的寒气。
“师叔祖,师叔祖,师叔祖......”
她不断的重复着这道称呼,心中的气也越来越多。
“我这么的年轻貌美,竟然被叫做师叔祖了!这一听就应该是叫那种快要死的老头子的称呼。”
“还有我为自己留的嫁妆又少了一点!就记在左道的小子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