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句话说的没错,给你面子?你算个什么东西!”
大长老的声音完整的流进马长老的耳朵中,他顿时就想发怒,但一想到面前这人那强横的杀伤力依旧忍了下来,冷冷的说道:“我是秋水圣地的长老,相信以你这种修士不会不知道秋水圣地吧!”
他想要以圣地的威名来挽救一下自己的脸面,他有信心,因为秋水圣地就是一块金字招牌,在此之前他遇到过的形形色色之人,每当知道他是圣地长老之时,对他都会变得热情无比,他相信这一次也不会例外。
他的话让于东流和温寿有点疑惑,温寿“小声”的问道:“秋水圣地的长老怎么这么菜?这家伙不会与圣地高层有py交易吧!”
“......”
马长老一阵惊怒,这句话真的是说到了他心底的那一抹痛。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他对温寿怒吼道。
温寿:???
我发誓,我真的只是随便口嗨了一句啊!
谁TM能想到这种戏码都会出现!
大长老咳嗽了一声,对着左道说道:“你来解决吧,你正好是跟秋水圣地有些渊源。”
左道点点头站出来说道:“身为秋水圣地的长老,在外不仅不维护圣地名誉与威严,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以圣地的名号作威作福,我很想知道到底是谁将你提拔为长老的。”
左道话语间流露出来的自信与一种逼人的贵气直接是将马长老镇住了。
他靠着py交易当上了两大圣地之一秋水圣地的一名没有实权的小长老,他利用这这个身分不管是到了那里从来都是无往不利,可是这一次,在对方听到了秋水圣地的名声之后不仅没有害怕,甚至还质问自己。
眼看着左道身上缓缓扬起的气势不断拔高,他突然有点心慌。
“你到底是谁!”
他的厉声问道,但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他的声音中不自觉的带了一丝丝颤抖。
左道没有回答他,而是一步步的向前,不断的以气势向着马长老压迫而来。
一个刚入聚神境的修士竟然在不断的逼迫着一个炼神境后期的人物,尤其是这个人还是圣地长老。
这一幕略显得有些滑稽。
“你不能动我!”马长老一边后退一边吼道:“圣地定然会将你挫骨扬灰的!我是圣地长老!”
“嗤!”左道嗤笑一声说道:“把我挫骨扬灰?江聆雪都不敢这样对我说话!你算个什么东西!”
一股浓烈的杀气铺面涌来。
马长老瞪大了双眼,江聆雪?
听到这个名字他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那是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
他恐惧的看向左道,连江聆雪都害怕的人那该有多可怕啊!
他的嘴唇发白,眼前左道那帅气的面容好像变化成了一直厉鬼,正在张牙舞爪的想他索命。
“啊”的一声,他竟然生生的被吓昏了!
这种情况让在场所有人都有一点摸不着头脑,这人怎么这么脆弱?
不就是动用了一点小小的幻术嘛!怎么直接昏了!
左道却是毫不意外,他早就在用气运之眼观察过此人了,修为都是用丹药强行提上来的,根本没有经历过任何大的风雨,只不过是一个蛀虫罢了。
甚至最离谱的还是左道竟然在他最后一栏的信息中发现了他最恐惧的事物,竟然是江聆雪!
这尼玛就很离谱!
左道就是这样的一步步给他施加压力,再不经意的提出江聆雪这个人名,最后再用以一道幻术直接将其心神压垮!
他走近马长老的身体,将他手中的沈道散提起来,单手用力,一道虚幻的影子从身体上迅速飘出,沈道散的眼神稍稍迷茫了一下便立刻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我问什么,你回什么,否则你连轮回重生的机会都没有。”
左道的声音中吐露出森冷的杀意,吓得沈道散连连点头。
“这人是不是你的靠山。”他指着马长老的身体问道。
沈道散不敢说谎连忙点头称是。
“为什么他会在你呼唤他的时候,他会如此迅速的出现?”
沈道散面色十分纠结,用着哀求的眼神望着左道,左道念头微转,灾域大开,直接是将此地完全屏蔽,他说道:“直接说,没人会知道。”
这是他气运值突破负四百四十万之时所得到的一项能力,当灾域将一处地方包裹在内之时,此地中的一切都会被遮掩住。
不过这会加剧他的消耗,并且消耗的是气运值!
要不然狗系统怎么可能免费赠送这种好东西,这不过是它的一项敛财工具罢了。
沈道散知道自己若是再不说恐怕现在就会死,他压下心底的恐惧说道:“每十年马长老就会来收取一次贡品,他会在这里停留十天到十五天不等,我的身上有他十年前给我的一道护身玉,当护身玉岁碎的时候我就已经通知他了。”
左道在他的语言中捕捉到了一个词汇——贡品!
“贡品是什么?”他尽力压制住心底那一个可能性。
“是十岁以内拥有特殊体质或者是拥有特殊能力血脉的孩子!”
“轰!”左道怒火一下子爆炸了!
这两世以来,他最痛恨的就莫过于人贩子,这种事情在他的眼中是不可饶恕的死罪!
特殊体质、血脉以及能力的孩子,这些孩子绝对不是被收去当了弟子,恐怕这些孩子早就已经成为了一杯黄土了!
左道没有再问沈道散其他问题,因为再问也不会闻出来什么有用的东西的,他只不过是一个小喽啰罢了。
他的手掌轻轻一握,一声凄惨的叫声响起,随后立刻戛然而止,零碎的元神之力从他的手掌中飘散殆尽。
左道看向地面上的马长老,眼中闪烁着森然的杀意,他的神念倾巢而出,这庞大的神念一股脑的想要进入马长老的识海之内,但一道印记将他拦在了外面,这印记是一朵散发着妖异紫色的花朵,它给左道一股十分危险的感觉。
他试验了几次,都无法越过此印记,只好收回神识之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