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振海不懂打游戏，但是单看输赢和卡卡破风战队两方的战绩，还是能便出好坏。

他看了眼念元，感叹道，“看来你之前呆的队伍实力还不错啊。”

念元正往嘴里塞爆米花。

听到陈振海说话时，说不上来情绪地哼了声，也不知道是对他的话赞同还是反对。

她的目光，正停留在舞台最角落，卡卡辅助黄桃身上。

……

舞台上。

灯光昏暗的小角落，卡卡战队的辅助黄桃孤零零站在最后面，驻足憧憬地仰望着观众们为胜利呐喊激动的表情和声音，心里满是可惜与遗憾。

不甘心，好不甘心！

为什么我明明都已经尽力了，还是输的这么惨烈？我到底哪里做的不好？

自从来到KPL。

胜利仿佛就开始与黄桃挥手，渐行渐远。

正因如此，他太渴望胜利，太渴望赢一场来好好证明自己实力未减。

可是现实却让人窒息。

输了比赛，卡卡战队全队氛围很不好，作为队长的杨杰表情更是又臭又暴躁。

他和三个队友都开始往后台通道走，一转身看见黄桃还愣在原地半天没动，顿时气不打一出来。

“你看什么，还不赶紧走，还嫌输了比赛不够丢人是吧。”

“我…”

黄桃被四个队友狠厉的目光盯着，整个人无措极了，放在队服口袋的手不按地攥紧，握到发痛。

他想要说什么的，可是百口莫辩。

听到他蚊子般的声音，中单无路露出厌恶的表情，忙帮腔凶狠呵斥，“我什么我，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打得什么鬼样子，还好意思说话。”

“……对不起……”

黄桃低下头眼眶红的快哭出来，小心翼翼回答。

“哭什么哭，娘炮。”AD小雨厌烦道。

一个男人，天天哭哭啼啼的，不是娘炮是什么？

不就说了两句嘛，有什么好哭的。

真是恶心。

黄桃是韩国来的外援，才来KPL不到五六个月，中文也只是大致懂一些基本词汇。

虽然他听不懂“娘炮”是什么意思。

但是通过队友的语气，黄桃也能明白，小雨说的并不是什么好话。

他重新打起勇气抬头。

可是队友们早走得没影了，他又剩孤零零的一个，被甩在舞台空旷暗淡的角落。

黄桃叹了口气，安静沉默地跟过去，去后台卡卡战队的休息室。

……

第一局比赛结束，很快就到了中场休息时间。

念元把爆米花往陈振海怀里一扔，就又离开坐席往外走，步伐风风火火。

陈振海从座位上起身，急忙冲着她背影喊，“你又去哪里？”

“卫生间。”

念元穿的很惹人注目，在体育馆里格外招摇，她一动，周围人的目光再次跟着她走。

咬了口.爆米花的陈振海，看着她引发出的轰动，简直无语至极：“……”

不高调就会死是吗？

他突然再次后悔，之前同意念元在季家做卧底。

念元从洗手间出来，把擦手的纸巾刚丢进垃圾桶，只听到身后一道熟悉的声音，“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