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飕飕的西北风夹杂着鹅毛大雪,飘落在盛京城内外。
黑漆漆的深夜下,白茫茫的一大片。
城门下,火把簇拥。
楚枫脑袋、肩膀都落满了雪花,眯着眼紧盯着城门外。
浑身的热气愈发浓烈,他亲眼看到莽古尔泰被劈成了两半,又亲眼看着霍去病被围堵。
“来人!”
楚枫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急忙下令:“命戚继光即可出城迎战,不可拖延!”
“遵命!”
一名传令兵抱拳领命后,扭身下了城楼。
皇太极、代善和阿敏还在另外三门,如果再拖延,一旦驰援,霍去病必死无疑。
军令如箭。
此时的戚继光早已清点好五千兵马,守在城门内严阵以待,传令兵的话到了之后,厚重的城门被快速拉开了。
战鼓擂动!
大地响彻!
五千肥壮的兵马拎着刀枪如泄洪般地杀了出去。
镜头转向城门外。
正准备围剿霍去病的两万清军,还未等下刀子,便听到身后奔腾的马蹄声,回过身,顿时慌了。
军中无将,犹如苍蝇无头。
济尔哈朗和杜度还在犹豫着,却见霍去病嘴角扬起一抹促狭,拎着环首刀再度冲杀而。
戚继光从另一方统率五千兵马奔袭而来。
一左一右,前后夹击,形同两把尖锐的钢刀,在这个雪夜里展开了地域般地残杀。
擂动的战鼓掩盖住了天地间的喊杀声,飓风抖动着一面面旌旗。
楚枫看的热血沸腾。
汉家男儿啊!
这就是汉人的血性,若不是大明朝廷昏庸无能,各地官府腐败透了,中原大地的汉家儿女怎会成了亡国奴!
扬州十日,嘉定三屠!
那是一个汉人永不能忘的血仇!
霍去病麾下的五千兵马凝聚成了一股钢丝绳那般,来去不散,进退有序。
在混乱的城门外,任凭清军如何冲杀,依然打不乱这股骑兵。
“霍将军……”
戚继光一路穿过蜂拥的兵马,近了霍去病身前道:“主君有令,不得久战,速速回城!”
“得令!戚将军珍重……”
霍去病匆忙瞥了眼城门,朝着戚继光一个抱拳,回身道:“全军将士,随我回城!”
洪亮的嗓音穿过人群,所有人一时间将目光投射过来。
霍去病一马当先,巨长的环首刀一路挥舞,手起刀落,浴血奋战,硬生生杀到了城门前。
城门再度开了。
恰逢此时。
黑夜中的济尔哈朗看到了,咆哮道:“汉贼的城门开了,随我杀入城!”
“报!报!”
济尔哈朗刚要率先纵马驰骋,却听到不远处一道急促的嗓音,循声望去,见一名满身是血的后金兵卒从马背跌了下来。
“奴……奴才启禀贝勒……”
那清兵气不接下气道:“大汗有令,速速撤退!”
“为何?”
这一次,济尔哈朗和杜度都懵了:“盛京的城门开了,若是……”
“袁……袁崇焕的兵马来了……”
没等兵卒说完,济尔哈朗震惊的仰起头,看向远处。
可惜,因为天色太黑,外加大雪弥漫,视线根本看不了多远。
“贝……贝勒爷别看了,不出一个时辰,明……明军便会杀到……”
传令的清兵话一说完,脑袋一沉,人直接昏死了过去。
“济尔哈朗!”
杜度抬手抓着济尔哈朗的胳膊,怒声道:“还在想什么?快下令!”
“盛京城怎么能丢?若是今天丢了……”
“济尔哈朗,将士们累了,不能再打了……”
杜度其实早就看出来了清兵已经人困马乏,接连的奔袭,接连的苦战,再打下去完全就是找死。
“撤!撤……”
济尔哈朗几乎是骂娘般地说出这两个字,起身怒声道:“将莽古尔泰的遗体带,快,后撤!”
对于清军的后撤,戚继光没有丝毫阻拦,更没有纠缠。
而是很自觉的快速带兵回城,穷寇莫追,一直是他的作战风格。
大战过后。
雪地里已经数不清有多少遗骨残骸,一眼望去,黑压压的一大片,大多数都是清兵。
他们从大明京城一路驰骋而来,别说是人,就连战马也滴水未进,怎么可能招架的住。
…………
满清八旗短短两个时辰内,折损了两面旗。
多尔衮和多铎兄弟俩不知去向,莽古尔泰的正蓝旗死伤过半,已经很难形成战斗力。
况且,旗主死了,谁来统领正蓝旗,或者暂时去除正蓝旗,都是未知数。
皇太极统率八旗兵马,一路朝着蒙古草原狂奔。
那是他们最后的希望。
盛京城现在拿不下,短时间内,希望更小,唯一的办法,就是联合蒙八旗驰援。
呼呼的西北风贴着关外大地拂面而来,吹得人从心底发寒。
相比来时的气势汹汹,此时的满清八旗简直溃不成军。
自努尔哈赤建立后金以来,何曾有过这般颓败。
“大汗……”
济尔哈朗领着仅有的一万余兵马汇合后,当即跪下,脑袋狠狠埋在雪窝里:“我……我没有保护好莽古尔泰,济尔哈朗愿以死谢罪!”
莽古尔泰的尸体被厚厚的大兽皮衣盖在马背,脑袋塞进了马鞍的一侧。
一双到死都没闭的眼珠子像幽冥一样,死死瞪着。
皇太极拎着缰绳跳下战马,缓缓摘掉脑袋的狐狸帽,眼珠子红的几乎要滴血。
“伟大的莽古尔泰,你是我们女真的守护神,是我们草原永不言败的战神……”
皇太极做出一副虔诚的姿态,重重吸了口气:“阿济格,莽古尔泰,今天汉人的血债,我们一定不能忘,谁要是忘了,谁就是草原的罪人,草原之神不会原谅他的。”
现场的气氛沉重极了。
代善、阿敏等所有人个个耷拉着脑袋,是仇恨却也是无奈。
至于多尔衮和多铎,仿佛被他们遗忘了那般,从未有一个人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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