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初翻开册子,仔细看了看上面的名字,突然想起一事,问安华道:“本宫让你留下来那个人呢?”
安华躬身,回答道:“在册子上第二页,名为温税,是府里请的挑水的小厮,是城东十柳巷的人。”
曲初点点头,翻到第二页,果然看上面看到一个叫温税的人名。
“将人带去刑堂,本宫要亲自去问,你亲自带过去。”
“是,臣领命。”
曲初把册子放在一边,望向傅云壁,想了想,还是开口解释到,“你来的这段时间,府里有不少不好听的话,前些日子比较忙,没管,今天就一并料理了,也省得日后生事。”
傅云壁站起身来,“云壁谢殿下大恩。”
曲初想到那名叫温税的下人,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她有点犹豫,不知道该不该叫傅云壁一块过去刑堂。
如果叫他去了,真依着温税在厨房所言,那对于傅云壁来说,绝对不会是什么好的经历,但是如果不叫他,自己单独去,背地里去揭人伤疤,怎么看,都不像是朋友的所作所为。
“殿下可是有话要对云壁说?”
曲初看着傅云壁那张艳绝的脸,咬了咬牙,狠心道:“我刚刚去厨房的时候,有一名叫温税的下人说了一些关于你的事情,我正要去审他,你可要去听一听?”
就仅仅是这件事吗?那为何殿下一副为难的样子?
捻了捻手指,傅云壁心下思索,殿下既然问了他要不要去,那心底自然是希望他去的,那还是不要拂了殿下的美意好了。
“既然是与云壁有关,去听听也无妨。”
曲初张了张嘴,想说可能那些话不太好听,看着傅云壁的脸,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了,甚至隐隐有些后悔,自己不该问他的。
如今话以出口,收不回来了。
只能干巴巴的说,“那就一起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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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堂是公主府惩戒奴才的地方,奴才在公主府里,犯了错,若是家奴,则就是在这里惩罚的。
刑堂有点像衙门的布置,却又比衙门小上一点,门框上高高的挂着一副匾额,写着“高堂明镜”。
曲初坐在上首,手里转着一枚腰牌。
审问的事情自然轮不到曲初来做,安华负责府里的护卫和安全,审问这件事,是他的拿手好戏。
“姓甚名谁?”
“温税,家住城东十柳巷。”
“家里几口人?”
“家里除了我,还有一位母亲,一位妹妹。”
安华皱了皱眉头,这么简单?而且怎么都是女眷?
“为何在厨房议论皇族?”
温税不讲话了,这事他要是开口,就相当于变相承认了自己议论皇族,事关自己的生死,温税也不是傻的。
场面很沉默。
安华倒是不介意,反正他几乎也没有遇到过问什么答什么的犯人。
“不说话。是事实如此你无话可说,还是事有虚假你不知该怎么说?”
温税还是不讲话,他议论皇族被殿下亲自抓获,由不得他狡辩,但是殿下再如何位高权重,铁证如山,也不能定了他的罪,怎么也是要送去京兆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