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昨夜宫宴结束后,我在千花阁看到了的沈翊,那时他正要离开,那时大约是丑时。”白渊在一旁回忆道。
“此事说不定还和白勋有关系。真是,我都不知道他们两个什么时候达成的同盟,是要一起针对本王吗?”白昭不以为然的笑笑道。
“沈翊,如果你胆敢把阿芸怎么样,本王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白渊从来没有从白昭脸看到过这样的表情,饶是自己与他那么亲近,还是被吓了一跳。“看来,芸姑娘对三哥来说真的很重要呢。”白渊在心里想到。
“既然我们费了那么大的力气,还是没有打听到芸姑娘的消息。那王爷何不试试从黑市那边打听一下,他们的旁门左道以及关系的混杂度可不是我们能想象的。”周巡在一旁提醒道,毕竟是在江湖混过的人,思维也常人要活络一些。
“你可有门路?”白昭问道。
“门路自然是有的,可需要王爷你破点财。”
“只要他们能打听到阿芸的下落,别说是点钱财,是整座王府他们若要,本王也是给的。”
白勋没有想到会在这里见到王婼,沈翊明明答应过他的。
“如烟拜见大皇子。”如烟微微侧身施施然的拜到。
“你,你,你如今叫如烟”白勋一连说了几个你之后,实在不知道说些什么,只好问了下她的名字。
“奴一直都叫如烟。”她不紧不慢的回答道。
“如烟,你可知道。你和本王的一个妹妹眉眼长的很像,只是不知道她长到你现在是不是也和你一样。”白勋的视线盯了如烟的脸庞。
“那可真是如烟的福分”
“她小时候特别喜欢粘着我,每次只要一哭鼻子,舅母会让我去哄哄她。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小的姑娘,为什么老是喜欢粘着我这个大人。我当时已经辟了府,她知道这件事后老是跑去找我,然后抱着我的腿哀求着我带她出去玩。她还特别喜欢吃糖葫芦,每次都会吃的手心里一滩糖水,她怕舅母责罚她,统统把那些糖水抹到我的袍子。有次我的一个侧妃给我做了一件极好看的袍子,却被她给抹的穿都穿不了了。”白勋的目光这样如水一般的盯着如烟。
然后又接着说道“我这一辈子也算是经历了大起大落,有些事情年轻时不甚太懂,可如今已过了而立之年了,有些事情也慢慢想开了。人这一生啊,第一要事是要自己舒心,喜欢美人日日和美人一起作乐。执着的太多的话,到最后你会发现原来自己执着的那些东西到头来都是一场空。而我现在唯一想知道的是我那个小妹妹过的好不好。”白勋正准备踏出阁楼时,听到了如烟在后面说到。
“王爷的妹妹过的好不好,如烟不知道。只不过,如烟现在过得很舒心,还请王爷您多保重身体。”
“哈哈哈,千花阁真是个好地方。只不过,本王以后都不会再来了。”仰天大笑出门去,可白勋的声音里却有一种无法言述的悲伤,他的小姑娘长大了啊。
如烟不想这样的,可她又不想白渊出事。她知道白勋和之所以会和沈翊达成协议,是因为沈翊在用自己来要挟他。所以只要诉白勋其实自己并没有被沈翊所掌控,那么他们之间因自己而建立起来的同盟也会瓦解。这样一来,她的阿勋哥哥也不会因为自己再次踏那条让他充满噩梦的路。而白渊也不会被他们牵制到自己的兵力。
她一生最喜欢的两个人啊,必须要过的好好的。
其实如烟也有想过要为家人报仇,可她的命是那么多人换来的,他们是想要让自己好好活下去。原谅她只是个普通人,所以,很惜命呢。
还在寻找芸娘下落的白昭三人并没有想到,一个弱女子在他们不知道的情况下,帮他们解决了一个敌人。
周巡的方法果然起了效果,在重金悬赏的情况下,很快获得了一些有用的消息。有人查到,当日绑走芸娘的那批人是大皇子的人。至于人被绑到了哪里则不知道了。
在白昭准备去找白勋要人时,却收到了他的侍卫送来的一封信。只见信封写着:三弟昭亲启。
“沈翊昨日向我借了了几个人,你要找的那个人现在估计在京都最大的地下赌坊里。”白昭以看到芸娘的下落,便在顾不得看下面的内容了。
白渊却从地捡起了那张封信,只见后面接着写到“人生之事,总会与喜怒哀乐这四字脱不开关系,愿你能善待喜你之人。”
“什么鬼,写到驴头不对马嘴,这句话啊倒像寺庙里老和尚会说的话,大哥他难道是想出家了”白渊看的很是不解。
周巡看了眼纸的内容,忽然想到,这句话如果是想写给三皇子看的话,一定会写在第一句,可大皇子却把它放在了最后一句,那究竟是想给谁看的呢?十皇子吗周巡不由得看了眼身边的白渊。
而此时的白昭早已不知甩下他们二人多远了。
“三哥是打算这样单枪匹马的去救芸姑娘吗?”
“十皇子当那座赌坊是什么地方,为免太小瞧了它些。”
经过周巡一路的解说,白渊此时已经知道京都最大的那座赌坊是什么地方了,那是世家与江湖人共同洗钱的地方,如今由京城的几大世家与江湖的几位剑法卓然的人坐庄。
“那我们现在去哪儿?”
“回千花阁,三皇子一定会选择动用他手里全部的力量去救芸姑娘的。”
于是乎,果然像周巡猜测的那样,他们一回到千花阁内的私密会客室,便看到了一群跪在地的人。
“吾等誓死不从,还请王爷您三思!千万不要为了一个女人而断送了您这么些年苦心经营的势力啊,女人没了还可以再找,可这些力量没了,殿下您拿什么争皇位,稳江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