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禹本想将此事此了结,因为毕竟南有西凉,西有燕国,虽说现在这两国和楚国都处于和平交往的状态,但是保不准哪一天换了天,使楚国处于两面夹击之,这也是为什么沈翊做了那么多事,他却迟迟没有动他的原因。可他没想到今天竟然会有人这么不识好歹,自己的那番话已经说了出去,还敢站出来继续说这件事。
白禹循着声音看过去,发现那人正是他那已经年迈的皇叔,于是只好收了脾气问道:“皇叔莫不是年纪大了,您老人家可知您要参的人是谁。”
皇叔连犹豫都没犹豫接着白禹的话说道:“随侯沈翊”
“这,这”白禹本想用他年迈老糊涂的理由将这件事情给糊弄过去,可现在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这是老臣的证据。”只见皇叔颤颤巍巍的从怀拿出了几张泛黄的纸递给了小黄门。
白禹细细的看了那几张纸的内容,其实说实话他倒是有点害怕纸说的真的是沈翊克扣军饷的事情,可随即他便舒了一口气,因为纸的内容只是沈翊和朝的几位大臣以及一些重要地方太守的私信往来。可看着看着白禹的那颗心又吊了起来,因为沈翊为什么和这些大臣们往来如此密切,答案不得而知。但为今之计,他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白禹扫了一眼朝堂之下的大臣,最后目光还是落在了皇叔身,只见他脸色有点发白,似是要站不稳的样子。白禹心想,果然是年纪大了,体力不好,再加近日的天气又有些闷热,说不定在等一会儿,要晕倒在朝堂了。
于是白禹故意拖延会儿了时间,足足将那张纸翻来覆去到底看了五六遍,才听到噗通的一声。
朝堂下的大臣们顿时乱做了一锅粥,他们谁也没有想到老皇叔竟然会突然这么晕倒在了朝堂。
白禹这才装模作样语气焦急的说了一句:“快传太医,快!”
于是乎,白渊之前策划的参沈翊奏本的事情因老皇叔的这么一昏而不了了之了。
不过,他早料到了沈翊没有这么好扳倒,所以还准备了后招。
白禹没有想到在朝一直不出声到底白勋今日竟然会发声,讶异之外又将他特地了召到了自己的书房。
“今日的事你怎么看”白禹本来是想拿这个问题试一下白勋的态度,却没想到竟然从白勋的口里得到了他意料之外的答案。
“启禀父皇,儿臣认为,沈翊此人不得不防,否则他日必成我朝的一大隐患!”
“喔,何出此言!”听白勋这么一说,他倒是来了兴趣。
“其一,沈翊此人手握重兵,在军的威慑力之大是十弟不可拟的,若他真有了不臣之心我楚国危矣!其二,沈翊此人桀骜不驯,目无人,向来不将其他人放在眼,朝已有一半的人不满他的所作所为,至于剩下倒是另一半人,据儿臣所知,大都是被沈翊通过各种方法提拔起来的。其三,沈翊似乎与西凉国的公主之间有笔不为人知的交易,除此之外他似乎还与一个江湖有着数不清的纠葛。”
白勋说的这些事当有一般都是白禹已经知道了的,但他还是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问道:“喔,是吗?皇儿此言非虚!”
白勋也当然知道沈翊是在做戏,但还是配合了他说道:“是!”
“儿臣还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什么事情,你但说无妨!”
“不知道父皇您有没有注意到,皇叔公给父皇的那几张纸有一个人倒是名字也出现在之前沈翊参三弟的那张纸出现过同一个人的名字,徐福!”
之前白勋刚进来的时候,白禹将皇叔所呈来的证据递给了白勋,以此试探他的态度。却没有想到白勋竟然从里面发现了这个东西,不免有些惊叹他的记忆力和观察力。
“这件事情朕倒是没有发现,怎么了,出现了同一个的人的名字说明了什么问题?”白禹故意装作不解的问道。
“儿臣之前觉得三弟的那件事情有些怪,因为儿臣认为三弟一向是一个严于律己,也很会御下的人,儿臣一直有些不太明白为什么会发生那样的事情,所以刚从看到那两个相同的名字时,儿臣才恍然大悟,这一切应该都是沈翊一手策划的,所以三弟从始至终应该都是被冤枉的。”白勋一口气说完了这些话,然后才目光灼灼的看向白禹。
“唔,如若真是如你所说,那朕可真是错怪昭儿了,来人传朕旨意,即刻派人将三王爷从宗人寺放出,顺便跟他说一下,让他不必过来谢恩了,直接回府吧,好生调养几日。”
安排好白昭的事情之后,白禹若有所思的看了白勋一眼,然后说道:“那依你看,沈翊的这件事情我们应该怎么处理才较合适?”
“儿臣觉得沈翊今日在大殿之竟然能做出那样的举动,也说明了他是抵死都不会承认这些罪行的,因此我们可以先派人暗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以便为我们日后扳倒他筹备有力的证据。”
“唔,那依你所说吧!”
听了白禹的这句话,白勋却愣在了原地,因为他总觉得这事情自己想象进行的还要顺利,好像有那个地方不太对劲。
白昭觉得自己之前准备好的一些手段还没有使出来莫名其妙的被给放了出来,难道是周巡他们不顾自己的劝阻在背后动了什么手脚?白昭很是不解,这疑惑伴随了他一路,直到回到府看到白渊时才明白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三哥,你怎么这么快回来了,我刚才还说准备派人去接你呢!”白渊满脸喜悦的说道。
“阿渊,你跟我说实话,你是怎么知道我今天会被放出来的。”白昭面色沉重的看着白渊,有些不悦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