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巡带着芸娘从后院的篱笆外翻了出去,而沈翊的那些人已经被影卫和陈轻絮拖在了前院根本无暇顾及周巡与芸娘二人。但是周巡却忽略了从始至终都没有出现的沈翊。
因为沈翊一直在暗观察着周巡,所以周巡前脚刚走他后脚跟了去,二人恰好在农家后院打了个照面。
只见周巡掏出怀的bs往马腹处刺了一下,那马因为吃痛立马惨叫发疯了起来,周巡趁着这个机会,从怀取出了一个状似飞镖的东西扔了过去,沈翊下意识的往旁边一躲,那东西便落在了地,随之“嘭”的一声冒出一阵烟雾时,沈翊这才意识到自己了周巡的当。
随即从马厩里牵出了一匹马,跟了去。
马车的速度毕竟赶不马,虽然周巡走在沈翊前面,但是沈翊还是很快赶了他。
沈翊横马立在马车面前,打量着车的周巡,“周阁主,本候并不想与你为难,所以只要你把车里的人交给我本候,这些事情,本候自然不会再与你计较!”
沈翊的目光紧紧的盯着马车那道车帘,若是他的眼神具有杀伤力,那帘子大概早不复存在了吧!
“侯爷是在开玩笑吗?”周巡顶沈翊的目光,缓缓的说道。
“看来周阁主是不识抬举了,你我二人从未较量过,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好好试一番,不过本候倒是担心,到时候,周阁主你怎么护着车的那人!”沈翊话刚说完,从怀里取出了一个信号,放到了空。
“那不妨试试!”周巡从腰间抽出了一柄长剑,缓缓道。
“那恭敬不如从命了!”
沈翊话音落,那剑已经飞了出去,不过好在周巡早有准备,错身一档,然后手腕使了一个巧劲将审议的剑又给弹了回去。可沈翊毕竟也不是吃素的,周巡有来招,他自有他的去路。这样两人来来回回大约过了三百余招也没有分出谁胜谁负。
而车里的芸娘早听到了外面的动静,不过她心里一直想着周巡之前对他说的,无论外面发生了什么都不能出去,才一直待在车里没有出去。
好在沈翊被周巡拖住,并没有其他功夫来对付芸娘。可是这样乐观的情况只持续了一会,因为没过多久,沈翊的那批下属循着信号弹赶了过来。
这下周巡没有刚才那么轻松了,沈翊的那些手下瞬间都围了去,将他围得严严实实。
双拳毕竟难敌四手,这下周巡应付起来可要刚才吃力了许多!总有顾及不到的地方,所以没过多久,周巡的身已经出现了好几处伤口,且因为失血过多,无力的靠在马车旁。
“芸娘,你还是不打算出来了吗?你看这段时间已经有多少人因为你丢掉了性命!现在连一直保护你的周巡也受了重伤,你的心里难道没有一丝愧疚吗?”沈翊接过手下递过来的帕子,小心翼翼的擦拭着自己剑身的血迹,语气缓缓的说道。
外面的血腥味那么浓,芸娘早闻到了,可是她一直在犹豫,因为她不知道那些血到底是谁的。此时听沈翊这么一说,她才知道。自己如果出去的话,一定会被沈翊带走,可自己如果不出去的话,沈翊说不定会杀了周巡。思来想去,芸娘还是掀开了帘子,从马车走了下去。
“你不是想让我跟你走吗!可以,只要你答应我,我跟着你走之后,你能放过他!”芸娘紧紧的攥着自己的衣袖,强装镇定的说道。
沈翊看了芸娘一眼说道“可以!”
芸娘缓缓走到沈翊的面前,在离他还有三步之遥的时候停了下来,回头看了一眼马车旁的周巡。
沈翊的剑应该涂抹了什么东西,因为此时周巡已经昏迷了过去。芸娘这才无庆幸自己做出的决定,因为算她刚才不出来,等到周巡完全失去意识后,他们依然能把她从车里拽出来。
芸娘的心里其实很害怕,她一直在暗调节自己的气息,心里默念着之前兰兮交给她的那套口诀,想着自己之前学的那些三脚猫功夫的招式!
因为一直攥着自己的衣袖,她突然摸到了一个很鼓的东西,这才想到这是陈轻絮之前那递给自己的药粉。
“沈翊,我不知道你为什一直对我这么穷追不舍,算我知道一些你的过去的事情,但是这么久以来,我从未说出去一定半点!”芸娘一边吸引的沈翊的注意,一边从袖口取出那瓶药粉。
“其实我”沈翊见着朝他走过来的芸娘说道,只不过他这话还没说出去,突然被什么人东洒了一脸,沈翊的那些手下也是同样的遭遇,只见他们还没反应过来,也被同样的药粉迷住了双眼。
芸娘趁着这个机会,跳了马车,然后借着马车的力,一跃跳到了旁边的山,然后往树木遮挡的地方跑去,她不是不想救周巡,而是觉得沈翊的目标主要在自己,只要自己跑了,沈翊一定会跟着自己过来,这样的话,周巡也会没事了!可她还是高估了自己,还没跑多久已经累的气喘吁吁。
而另一边反应过来的沈翊果然如芸娘料想的那样,根本无暇顾及周巡,沿着山路追了去。
等到周巡昏昏沉沉的醒过来时,已经是傍晚了,因为神志还是有些不清晰,所以只见他拿起手的剑又往自己的手臂划了一下,顿时那血止不住的往外流。
他这才开始打量起四周,还是白天的那个地方,只不过所有的人都不见了,而且除了白天留下的打斗的痕迹,也没有发生其他变化。周巡只觉得大事不妙,芸娘及有可能在自己昏迷之后被沈翊给带走了。
他没有顾忌自己身的伤口,而是跌跌撞撞的回到了自己白天所待的那个农家小院,借着那里的笔墨将这件事情告诉了白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