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竹扯了扯嘴角,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
“先前在殿前没有说认识二位也是不得已,还望医圣和毒圣切莫介意。”
徐行熙轻笑一声摆摆手道:“行了,别这么绉绉的说话,咱们也不是头一次见面,同以前一样便行。”
白渊点点头,侧头看了一眼便道:“二位随我来,我有事同二位说。”
苏竹和徐行熙相视一眼,随即跟了去。
将苏竹和徐行熙带到太子府,白渊轻车熟路的带着二人来到白昭的卧房门口。慕云正守在外面,瞧见白渊来了顿时一愣,目光落在毒圣和医圣的身眼划过一丝诧异。
“在里面吗?”白渊轻声问了一句。
慕云点了点头,“稍等,我进去通报一声。”
两人的对话让苏竹和徐行熙都察觉到了一丝怪异,这白昭不是毒卧病在床吗?
慕云进去了一会儿便走了出来,目光里带了几分恭敬,侧过身子道:“请。”
跟着白渊走了进去,苏竹和徐行熙一眼看到了坐得端端正正的白昭,他面色含笑,气色红润,一点也不像是重病的模样,更不像是毒了。
“原来你没事!”苏竹蹙起眉头,似乎明白了什么。
“苏姑娘,徐大哥,好久不见。”白昭站起身子朝着二人微微弯腰。
当今世能够让白昭弯下身子的人不多,这医圣和毒圣是其的两个。医圣和毒圣救了他两次,如果不是他们的话估计白昭早已经死了,哪里还能像现在这样活得好好的。
如今他们更是一听到他毒的消息赶来,这份恩情白昭永生都不会忘。
“我没有想到你们会过来,的确有些出乎预料。”白昭示意二人坐下,给二人斟了茶递到面前。
“我们也是听到消息之后赶来了,结果没想到你”苏竹顿了顿,接着问道:“这到底怎么回事?”
“不过是一场戏罢了,这段时间我和芸娘一直都在南昭,大楚这边出了点事我才赶回来。之前一直装病待在府内,结果回来不到两日便有人想下毒害我,我只好将计计顺着他的计划来正好也能趁此机会将大楚这边的一些事儿处理一下。”白昭解释着,虽然没有将事情完完本本的说清楚,但这二人也听了个大概,能够明白白昭的意思。
“不过既然现在你们已经来了,不妨同我一起去南昭吧。苏姑娘同芸儿也有些时日没见了,芸儿也很想念你。”
提到芸娘苏竹顿时笑了起来,“她身子如何了?”
“现在还行,苏姑娘若是不放心可以自己过去看看。”白昭这是打定主意要将这二人拐到南昭去。
苏竹哪里听不出来白昭话的意思,冲着徐行熙一笑,挑挑眉道:“那咱们去南昭走一趟?”
“你开心便好。”徐行熙那是一如既往的宠溺,笑得一脸温柔。
要带医圣和毒圣走的事情这样决定了下来,白渊在一旁看着三人交谈甚欢心却有些抑郁。
他也想去南昭国走一走,想和三哥一起并肩作战,可是三哥却偏偏要将他留在大楚。
白昭目光一瞥落到他身,瞧着白渊那脸色知道他在想什么。
走到他面前,用力地摁住他的肩膀,他沉声道:“你好生给我在大楚待着,别动什么歪心思,大楚需要你,我也需要你。你在大楚我便能安心在南昭,我希望你是我的支柱你明白吗?”
听着白昭的话,白渊颇为委屈的看了他一眼,随后才点了点头。
白昭说的他都明白,但是心里却还是很想要和他一起。
“行了,过些日子回来了。别在这儿苦着一张脸了,我还有事要你去做。”白昭说着将他往旁边扯了扯,压低声音说了几句。
白渊点了点头,冲着徐行熙和苏竹道:“苏姑娘,徐大哥,我还有点事要办先离开了。”说罢,白渊便先行离开。
走出卧房的白渊并没有离开太子府,而是转头去了旁边的阁楼。
阁楼里住着的是周巡和宁天,平日里他们鲜少出门,算是出门也不会让人发现,所以除了白昭和几个心腹之外,整个太子府都不知道这里面住着的是凌天阁和千花阁的人。
推开房门,白渊便瞧见这二人颇有闲情逸致正在对弈。
棋盘黑白两子分明,你来我往,暗厮杀。
“你们家主子让我来传话,准备准备,今晚启程回南昭了。”
两人同时一愣,连忙站起了身子。
日落西山,余晖洒满了整个皇城,给原本金碧辉煌的宫殿又镀了一层金光。
从太子府内有一对人马从太子府出发,马车两个,一个由医圣驾驶而另一个则堆满了行李。
马车后面跟着一群侍卫,穿着官服,手握着长枪。
从太子府出发一直朝着西走,一路浩浩荡荡十分招摇,知道的知道是医圣和毒圣为救太子将人带走,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的公子哥儿出游呢。
这阵势想不让人注意都难。
当然,不仅仅是百姓们注视着,那宫里的人和外头的人也都没有错过。
在马车走出皇城的一瞬间,侯爷府内沈翊却站在那高塔之看着前方的景象。
“他真的这么走了?”沈翊似乎还有些不敢置信,小鬼在一旁用力地点了点头。
“真的走了,医圣和毒圣将他带走了,他运气可真好,这样都没能将他害死还让医圣和毒圣亲自门来救他。”小鬼的语气里似乎透着一丝不满。
“的确是运气好。”沈翊冷笑了一声,眼眸微微转动了一下,“走了也好,这估计没个十天半个月的也回不来,趁着这个时间先处理掉他的人,然后再将大权夺回来。等到他身的毒全清的时候,大权也已经落入了我的手。”
“可是不还有个白渊在吗?”
沈翊摇摇头,“不足为惧。”
对他而言,真正的对手从来都只有白昭一个,其他人他还真的入不了眼。
“行了,咱们回吧。”沈翊转过身子朝着侯爷府走去,小鬼却是回头看了看那辆马车,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