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章(1 / 1)鲤fairy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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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长今眨了眨眼,一脸的人畜无害:“我若说像,公子可会生气?”

“你可以试试。”九方锦咬牙切齿道。

见那人面色铁青,李长今识趣的没有试试,看了眼桌上的菜,与昨日的一模一样,想来都是这人一贯的口味。

“你昨日把樊织坊两个颜色的布买光了?”

九方锦伸手撕了同一个位置的烧鸡腿却是放进了李长今的碗里。

李长今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有些嫌弃,但还是拿起来咬了一口道:“公子的消息真是灵通。”

九方锦挑眉:“不是我消息灵通,是李姑娘这‘壮举’已经穿遍元京城了,短短几日做了那么多骇俗事,李姑娘知道如今坊间是如何说你的吗?”

李长今想了想:“说我是邪祟上身?”

“若是没有福缘大师,你当真就被当邪祟抓起来烧死了。”九方锦淡淡道。

福缘大师?李长今猜测是她刚来这与她谈话的老和尚,想来是个有名气,说得上话的。

“既如此,那是说天上哪位的转世?”

九方锦也没跟她卖关子,又撕了一个烧鸡腿,嗤笑出声:“差不多吧,说你有仙人指引,得了庇护。”

李长今也觉好笑,她眉眼弯弯地支着下巴盯着九方锦:“那公子觉得呢?”

他被她这眼神看的心跳漏了一拍,皱了皱眉,除去心中异样道:“爷自然是不信这些的。”

“这样啊……”李长今别开视线喃喃,拿起筷子继续吃饭。

这一顿饭吃的极慢,李长今来到这个世界后胃口一直一般,许是今天有美男养眼,竟也吃了许多,酒足饭饱后,两个人不约而同地看着对面青楼出神。

“公子觉着,是那个穿蓝衣服的好看,还是那个穿红衣服的好看?”李长今带着三分玩笑的问。

“爷觉着都不如我府上做饭的老嬷嬷年轻时好看。”九方锦有些意味阑珊,说实话,对面那青楼里的姑娘在他眼中长得都差不多,总归都合不来他的眼。

李长今闻言轻笑:“公子府上做饭的老嬷嬷很美吗?”

“还成吧,她那小孙儿挺可爱的。”

李长今心里越发觉得这人是个断袖了。

此时门外传来脚步声,听声音是两个人,包厢的门直接被推开,两个俊美的少年走了进来,见到李长今时皆是一愣,一个穿着宝蓝色马褂锦衣的少年笑出了声:“行啊,前几日就听寒影说你万年铁树开了花,我还寻思着你那眼光怕不是要找个如花,今日一见居然是个这么美的小娘子,啧啧啧,是兄弟低估你了。”

李长今闻言嘴角抽了抽,目光带着询问看向九方锦,九方锦冷冷瞥了那人一眼:“你别乱说。”

然后转头朝她淡淡道:“这就是你要的人。”

李长今这才偏头瞧那两人,方才说话的少年看起来与她差不多大小,一双眼睛清澈透亮,跟李长慈有几分相像,另一个少年穿着青色的大袖袍子,眉眼温润如玉,像个读书人,让她想起了原著里的男主——元子修。

而另一个人……就凭他这带着傻气的模样气质,如何也不像是能一统天下的人,与书中寥寥数语中写到的也有不少出入,九方锦与元子修是铁好的兄弟,如果青衣少年是元子修,那这蓝衣少年说不准也是皇室里的哪位。

犹记得元昭皇帝昭元帝有五个儿子一个女儿,其中最小的五皇子的生母叶修媛是李长慈的亲姑姑,叶丞相的亲妹妹,那这人就很有可能是五皇子元子傅了。

可对面这人为何要用元子修和元子傅来戏耍她呢?

能叫的动当今太子和五皇子,如何会叫不动一个小小的质子,除非……

想清楚这些,李长今重新打量了一番九方锦,更加肯定了心中的猜测,一股被当猴耍了的怒火熊熊燃烧,但她并未发作,反而垂下脑袋,又挤出了两行眼泪。

九方锦瞧那女人沉思了一会儿竟直接哭了出来,他眯了眯眼,登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哎,小娘子,怎么了这是?”元子傅也是有些呆愣,他最是见不得女人哭了,赶忙上前安慰。

“奴家只是……只是觉着委屈。”李长今垂着头哽咽着声音哭道,装的那叫一个我见犹怜。

元子傅只觉被她这模样哭软了半边心:“有什么委屈尽管说,我给你做主,别哭了。”

“奴家前日去甘露庙上香,无意救了这位公子一命,谁知他醒来竟然要脱奴家的衣服,还非礼了我!奴家自知无颜面对我那定了亲的夫家,打算悬梁自尽,他却说会给我找个好人家,还给了奴家一笔银子,将奴家打扮成这副模样,今日把我带到这来是为了见那好人家,谁知却是来了两个人,公子这不是作践我吗!”李长今指着九方锦哭的歇斯底里。

不是她李长今飘了,是她心知元子修不会纵容别人滥伤无辜。

九方锦:“……”

他抽了抽嘴角,不知如何开口,实在是他也没想到李长今会整这出,但对上一旁元子傅那傻孩子不敢置信地目光,九方锦忍不住扶额。

“阿锦,我真没想到你居然是这种人!”

“你就信了这个女人的鬼话?”

“她都哭了你还不承认,你简直不是人!”元子傅义愤填膺道。

李长今还在一边小声抽泣一边看戏,闻言哭的声音大了几分,叫元子傅听的心疼地抓过元子修的胳膊,看九方锦的眼神好似在看一个禽兽:“三哥你也说句话啊,阿锦怎么能这样对如此柔弱的小娘子呢?”

元子修却是平静:“姑娘先别哭,不妨听听他怎么说,我们兄弟二人都不是那种人,其中该是有什么误会。”

李长今闻言止住了眼泪,楚楚可怜地看向九方锦。

九方锦摸了摸鼻子,心知这女人许是因着某种原由猜到了他的身份,对上她那双被泪水浸湿的杏眸,目光诚恳地问了句:“那你要不要现在悬梁自尽?”

“慎言。”元子修淡淡出声。

“行了,别演了,你不是前日还说心悦我吗?怎么着,知道我就是九方锦你不喜了?”

李长今收起了那副柔弱的模样,勾起嘴角轻轻笑了笑,也不理会愤然的元子傅和无奈看着他们的元子修,直言不讳道:“自然是不会的,我心悦锦世子的很,那世子可愿意娶我?”

九方锦闻言挑了挑眉:“你就那么想嫁给锦世子?”

李长今淡笑反问:“这还不明显吗?”

“理由,我不信你心悦我,你究竟有什么目,非要嫁我。”

这个问题的答案李长今早就想好了,她两辈子都未有过心上人,喜欢谁在她看来远不及利益来的重要,但也不可能把真实原因告诉他们,那恐怕就真会被当成邪祟烧死了。

“因为世子的身份。”

她目光坦然地看着九方锦道:“世子的身份看似危险,实则是最安全的,因为对谁都构不成威胁,元昭皇室自然如此,您的站边无足轻重,也没人能随便动您,毕竟您始终是盛津的皇子,还是最不得宠的那个,自幼在元昭长大,与盛津牵连甚微,高处不胜寒,我身为户部侍郎家的嫡女不愿低嫁,但若是嫁给高位的官宦子弟,就等同于与夫家栓在了同一条绳子上,陛下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等尘埃落定之时难免不会被波及,思来想去,似乎只有世子您最安全,不管在元昭还是盛津,您都可以好好当您的世子皇子,而我亦是如此。”

是了,如果除去她知道九方锦会登上皇位的前提,单凭这一席话的原由,就算她嫁给谁都不会死,大概她也依旧会优先选择他去嫁吧,

这一席话听的屋内三人神色各不相同,元子傅只觉着好有道理,但还是有些云里雾里地眨眼睛,元子修在听到户部侍郎家嫡女时显然愣了一下,看向她的眸中带了几分欣赏,而九方锦则是危险地眯了眯眼,支着下巴悠悠说了句:“你倒是看得透彻。”

李长今只当这人是觉着自己说他无足轻重不高兴了:“但在我看来,世子您是其中最机智威武的,还是最俊美的,我实在是心悦的很。”

这句话可以说是假的不能再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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