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宋瑕和郭燕离去,在不远处等待很久的魏续、宋宪和郭襄等三人都快步走来。
魏续步伐急促,人未至声音先至,“大兄!允了吗?”郭襄和宋宪两人也目视着高顺,目光炙热。
高顺点了点,神态并不轻松。违背自己的意愿,他心里面还有些憋屈。“哎!身处一个庞大的帝国,边境鄙民没有自由啊!何时才能自由主宰自己的愿望?”
“哈哈哈!我就知道大兄会同意出任军司马一职!”宋宪见此,拍额大笑了起来。郭襄知道一些内情,虽面带微笑,却没如宋宪和魏续那般喜形于色。
高顺看着三人,缓缓的说道:“不是军司马,一曲之首领军候职!”按东汉帝国的军事编制,一曲有五队共五百多人,军候还可以有几名部曲随从。
“那也不错啊!哈哈!”得到准确消息后,魏续也咧嘴笑道。
四位风华正茂的农夫聚在了一起商讨一番,才意犹未尽的散去。
见三人散去,高顺开始发布组织部曲的命令。高窟曲驼任队率一职统领一百部曲骑卒;后来主动臣服高顺的高勾昂泰为另外一个队率。心眼忒多的高狐难离却没领兵,和另外两个匈奴族的部曲做高顺的亲随。
安排下去后,一干部曲就开始忙碌了起来。高顺交代好事务后,回到高庄的家中给魏氏等人通报一番。
当晚,堂屋里灯火通明,用得是高顺发明的香蜡烛。香蜡烛用死去马匹、牛羊的油脂和花瓣汁制成,是目前高顺家的主要经济来源。
“大郎!你若从军家里怎么办啊?二郎又在乡里做事,那些部曲谁来管?”魏氏坐在上首的太师椅里,愁眉不展的问高顺。
现如今,高顺家里的家具都按照后世的生活习惯来布置。吃饭用八仙桌、睡觉用木床、坐木椅…等等。他曾听说过这么一句话:古代人寿命短,就是因为跪坐和睡木榻的生活习惯而造成的。因此,他一有能力就改之。
听魏氏这么说,小妹高嬛儿和高原都不以为然。高嬛儿笑着说:“我可以去帮助管理他们啊!”高原点了点头,也安慰道:“阿母!我一定按照大兄的方法,把家里的部曲管理好!”
高顺看了看家人,缓缓的说道:“不去从军,二郎的职位可能会失去!我走之后,任王氏可以参与管理家事!”
正在一旁打理高顺行礼的任王氏闻言,脸一下子红了,“主人!我…我恐怕不行啊!”她身旁的小萝莉人任红昌见此,瞪大了眼睛看着大家,脆生生的说:“我阿母会写字,会记账的…”她还没说完,就被任王氏捂住了嘴。
“哦…哦!”任红昌倔强的挣扎了起来。
“任王氏,放了她吧!小红昌,快到奶奶这边来!”见此,魏氏喊道。得以逃开的任红昌连忙跑向魏氏,被魏氏抱在了怀里。
“就这么定吧!任王氏可以帮助打理家事,魏馨儿进门后由高魏氏掌家!”魏氏一锤定音。说话间,她还狐疑看了看高顺和任王氏。
高顺见此苦笑了一下。他哪里还不明白阿母的意思。阿母是怀疑自己已和任王氏上过床了。作为一个成年男人,高顺是有点被荷尔蒙左右的冲动。可任王氏显然有故事,又和小萝莉睡在一起,他没机会啊!
待众人散去后,高顺又把高原叫到身旁,嘱咐道:“年景不好,家中要多储存粮食;五铢钱不要留,要留金;珠宝、美玉等不要留,留毛皮、物资等实物;《造纸术》、《晋民要术》、《农家经》等书籍要多看……”
高顺不厌其烦的说了半个时辰才结束,高原都用鹅毛笔记在了木简之上。《造纸术》和《晋民要术》等书籍,都是高顺根据后世的知识,用东汉帝国时代的言语习惯编写的。也算是将来立言的一种锻炼。
高顺是农村娃,通农事。手摇扬谷车、手摇风箱、翻水车等都见识过。又通冶金机械,机械和画图自然懂了。趁着闲暇有空时,他图文并茂的写了几本书,是要准备大干一场的。仔细交代妥当,高顺才放心休息。
半夜,他却被一个火热的娇躯烫醒了。刚要说话,耳畔传来轻声,“主人,奴婢答应给你暖席的,不求名分!”高顺也不是圣人,**瞬间燃烧了起来,新制的胡床差点都散架。就这样,高顺这一世的童贞却给了家中奴婢。
翌日清晨,魏氏一眼就看出高顺的奸情。她诧异的看着任王氏走路的样子,先是一愣。后来却眉间含着笑意,也不觉得任王氏难看了。
作案后的高顺有点害臊,索性在高家庄园里搭起军帐训练部曲。宋瑕带人送来一千亩地的地契和价值两千金的五铢钱。见宋家履约,高顺在庄园中竖旗,开始招募另外的三百骑卒。
宋宪、魏续和郭襄三人担任另外三个队率,统领三队骑卒。西桐乡人闻听是高顺领兵,都纷纷前来投效。连最南方的千亩聚,都有几十人骑马赶来应募。
高顺宁缺毋滥,以曾经受训过的亭卒为伍长和什长,普通青壮农人为骑卒。三日后便已经招满三百骑卒。这些骑卒却没有高家部曲的待遇了,只能领到一金的买命钱。汉帝国的募兵制,一旦进入军营,除非遣散将永为兵卒。
八月初一清晨,朝霞绚烂,天气晴朗。
高顺按照约定拔营出兵,先至界休和宋珏汇合,再去晋阳报到。
官道上,西桐乡的乡民都立在两侧相送。魏馨儿立在魏亭长的身侧,泪眼婆娑。任王氏抱着小萝莉任红昌站在魏氏和高嬛儿的身旁,双眸含情。魏氏流泪,高嬛儿愁眉。
见此,高顺率先起头领唱了一首新改编的军歌,“挥剑舞戟兮矛戈长,驱逐胡人兮卫家乡,荡平寰宇兮再归乡……”接着,一干骑卒都跟着一起高歌了起来。
高顺派高窟曲驼的队伍领头,高勾昂泰的部下赶着一百多辆四轮马车随其后,长长的队伍蜿蜒了有五里多长,一路歌声相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