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事情的走向正如李蘅所料,第二天,李大柱家就成了村里街头巷议,看笑话的对象。
原因无他,就是他们回家商议另一间菇房的归属,最后三兄弟差点没抄家伙打起来。
王氏偏私小儿子,想把菇房分给李四。而李二家,李三家的都不同意,闹起来。然后李四是个自私自利,平常又被王氏宠惯的货。说话难免有点难听,最后无意间还言语不敬,辱及二嫂。李二虽然平常忠厚,但不是没脾气,闻言怒了!李大死后,他算是家中长子,长嫂如母。李二直接一巴掌把李四给抽了。
然后,要不是李大柱拍桌子,砸凳子,几乎演了三兄弟的武斗。
最后怎么分,三兄弟都不服。李大柱也没办法,只好请来族老,以祖宗规矩,嫡长有序为由,把菇房分给了李二家,才算是勉强有理,镇住了场子。
李二家自然欢喜,其他两人嘴不说,心里芥蒂已深,三兄弟间不和的种子已经生根发芽,再也拔不掉了。
更有趣的是,真的应了李蘅那个万一搞不好,李四失败后。就找王氏,暗地里撺掇王氏,想让老两口把他们的菇房让到他名下。
但,这怎么能行?一间菇房,三兄弟就开打了,再来一间菇房,老三和老四还不抄家伙打倒你死我活啊!李大柱这点还不糊涂,没答应。李四不高兴的抱怨。
这让老两口也有些寒心。本来老两口准备着等自己的菇房种出平菇,换了银两,补贴一些老三老四。
但是听到老四说出:“你们俩老了,迟早要死的,还不如早点把菇房分给我,多好!”之类的话。这不是希望他们老两口早死吗?气的李大柱直接把李四踹出房去!本来补贴老三老三的心思也没了,索性以后都不补了!
总之第二天,李大柱当着全村人面,做了保证书,表示以后只需杜二娘每年奉养三两银子,其他一概不要!签押之后,由族里公正,又送了一份去县衙。
从此,可以说杜二娘就只认李大柱夫妇这个公公婆婆,每年按时给个银钱供养。和李家的其他亲属没了半分关系。
杜二娘心里也很高兴。她已经做好准备即将要改嫁李蘅,此时也自然要为李蘅家多想。
她也明白李大柱家,除了她那公公婆婆还算好的,李二,李五还算不错,其他人都不是什么好货。如果嫁了李蘅,再和他们有着过多的牵扯。很有可能他们就会仗着和自己关系关心,从李蘅那里索要好处,甚至可能败坏李家的名声。
其他人她不敢肯定,但是她那小叔子李四,她是不敢抱侥幸心理的。所以断了也好,杜二娘瞬间就感觉自己身断了好多铁链子一般,整个人都感觉轻省多了。
她已经不在为了困苦的生活担忧,而是开始为了未来自己和女儿的美好生活而做长远的思量了。
处理完杜二娘的事,李蘅回到家,却发现家中多了几个官差。
为首的捕快道:“你就是李蘅,李秀才?”
“正是!”李蘅回道,有点不明白对方的来意。
“很好!”对方亮出手铐,说道:“有人告你谋财害命,你涉嫌强奸杀人,我奉命捉拿你归案。”
李蘅一愣,然后面无惧色的笑问:“是吗?请问我涉嫌那桩命案啊!”
“少啰嗦,你自己做的事你自己不知道?”
李蘅嘿嘿一笑:“官爷,你少吓唬我!我不吃你这套。请问你有逮捕文书吗?”
李蘅料想对方是没有的,因为他现在和县令武通可是盟友,如果真是自己涉及什么案子。自己应该会在这些官差来之前,就知道了详情。而且即使是对方来逮捕自己,在没有确凿证据,治罪之前,也不会得罪自己,客客气气的。
所以这个来抓捕自己的捕快,八成武通是不知道的。而逮捕文书都需要县令签押,所以他料想对方没有这种公文,故而有恃无恐了。
“真是牙尖嘴利,但是没用!”捕快道:“爷敢抓你,自然有依仗,有文书。”
“有文书就好!”李蘅笑道:“拿出来,让我看看吧!不能口说无凭,你说抓人就抓人。”
“文书自然有,到了县衙自然给你看!”对方说道:“难道你还敢据捕不成?”
李蘅笑道:“拒捕不敢?”
“不敢就好,跟我们走吧?”
李蘅道:“恕难从命!因为我怀疑你们冒充县衙差役,涉嫌绑架朝廷有功名的秀才。”
“放屁!老子是县衙捕快,谁不认识?”对方骂道
李蘅道:“对不起,我就不认识。我只认文书,不认人。先不说我不认识你,就算认识,也保不齐你昨天还是捕快,今天就犯错被去了公职。所以想抓人,自然要有县衙的逮捕文书,没有文书你们就是冒充差役,以抓捕为名,实则是绑架勒索为实。”
现在李蘅已经肯定对方定是没有逮捕文书,所谓杀人命案,不过是栽赃陷害。想要把自己抓到大牢,然后严刑拷打,屈打成招而已。
这事肯定武通是不知道,那么是谁和自己为难,自然不言而喻,自己在古阳县的仇家,有这能力的,也就张恒了。
那捕快没想到李蘅这样临危不惧,镇定自若,驳斥的他无话可说。不由的恶向胆边生,喝道:“来人,给我拿了这刁民!”
“是!”带来的三个差役,纷纷准备动手。
李蘅轻蔑一笑:“来人,给我把这光天化日之下,假扮官差,绑架勒索的恶徒拿下。”
一声令下,二十几个家丁手持器械将那捕快和三个差役团团围住。
捕快色吝内荏的道:“大胆,你们敢扰乱官差办案,速速给我退下。”
李蘅笑道:“扰乱官差办案,我们自然不敢。但是你们说你们是官差,如何证明啊?连个文书都没有,谁能证明你们是官差,而不是土匪假扮?”
“我们穿着官服呢?”
李蘅嗤笑道:“这衣服,一两银子可以做三件,想要作假太容易了。谁能保证你们的官服,不是你们伪造的?”
“放屁,谁敢伪造官服?”
李蘅不屑的道:“连逮捕文书都没有,都敢假冒官差来抓人,伪造几件官服又有何不敢的?你们这些无法无天的家伙,什么事不敢做!”
捕快道:“文书我们有,就是没带,跟我们回县衙,自然给你看!”心道:“等到了县衙,把你往大牢一关,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看老子怎么整死你。”
李蘅笑了:“你说跟你走就跟你走,你算什么东西?”
捕快气得色变:“刁民,你敢侮辱本差!”
李蘅呸了一声:“侮辱,我何止侮辱,我还要打呢!给我打,这些假冒官差只人,乃是死罪!给我狠狠的打!”
“是!”
“你敢!啊!”
砰!啪!咚!嗒!......
啊!呀!哎呦!......
“住手,大胆,我们是官差!”
“还敢冒充官差!”李蘅喝着茶笑道:“给我往死里打......”
当李蘅喊停手的时候,四名捕快差役已经别打的鼻青脸肿。那名捕快怎么也想不到李蘅竟然敢殴打差役,对方不是个读书人吗?怎么这么混不吝啊?难道对方不怕官差,这和他平常遇到的唯唯诺诺,胆小性微的农户不一样啊。
当然不一样,李蘅是现代人,制服人员见得多了。在他的眼中,一切没有证件公文的制服都是流氓。
“说吧,谁派你们来的?”
几个人面面相觑,李蘅笑道:“不说我也知道,是张县丞吧!”
那捕快很诧异,李蘅一下就猜到了。李蘅第二句话就让他吐血了:“你是新来的吧?”
那捕快郁闷了,我就长的这么像新来的?脑门刻着字?当然他在县衙捕快当中确实是资历最浅的,才从别的县调来一年多。
李蘅戏谑的道:“怎么?我说的不对。如果是本县的老捕快,八成是不会来趟这趟浑水,竟然还敢带手铐脚镣。”
那捕快一听,心里一惊,心道:“这里面有事?自己这是给人当枪使了。”
李蘅又道:“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当捕快的。抓人之前都不知道自己抓的是什么人,底细都不查一下吗?
本人,李蘅,秀才功名!
你不会不知道本朝律法吧?没有证据就抓捕一名秀才是什么罪名?另外本人有功名在身,哼,在县令大人还没有裁决我有罪之前,就是公堂都刑不加身。你就敢堂而皇之的拿手铐来抓我?
哼哼,不管我有没有罪。首先你一个私设刑罚,加害功名秀才的罪你就担不起。
让我想想,张县丞不会还授意你把我抓了,然后私自刑讯,屈打成招吧?呵呵,你自己想想吧!就算我屈打成招,你私自刑讯功名秀才,是什么下场吧?革职入狱最少二十年。
啧啧,张县丞真是狠啊!你跟他不会有仇吧?这都不提醒你。”
那捕快听的冷汗直冒,汗流浃背,忍不住爆口粗了:“张县丞,我艹你姥姥。”
因为李蘅说的句句属实啊?如果他把李蘅拷着回县衙,然后私自严刑逼供。就算做实了李蘅的罪,又如何?他同样是犯了不可恕的大罪。
李蘅喝口茶,又笑道:“还有,本人李蘅,很不巧,本相县令乃是家师。”
噗!那捕快是真的要吐血,怒道:“张县丞,我与你何仇,如此陷害老子,我和你没完。”
李蘅最后补刀道:“所以说你是新来的。要是老捕快,就算是抓我,也会请示我老师的,最少是带齐公文,还有家师的手谕而来。”
那捕快郁闷的要死啊!他明白自己的打是白挨了,如果李蘅坚持,估计回衙门还要挨县令一顿板子。自己本想讨好一下县丞,却不想把更大的县令给得罪了。不经过他同意,抓他的学生,这他妈让县令怎么想。会不会以为是冲他去的?自己怎么解释的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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