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好大的胆子!连内院的花都敢移?母上日日在此赏玩,要是你们这些下贱手掌坏了景致,母上怪罪下来,你们可承担得起?”
尘允姻厉声严语,便是骇的那几个小厮手脚发软,只得一个劲的磕头赔罪。
“这大热天,姐姐的火气也不曾减?如此聒噪,不得而知的还当这相府是那市井,惹了泼妇骂街?”
“你!”
尘允姻瞪起眼睛,却还是下意识的摸了摸下巴向后退却一步,她念着昭禾的手段,倒有些忌怕。“妹妹羸弱已久,见院子冷清,便想移置些花来,不知又怎么惹了姐姐在此为难?”
昭禾冷笑,别的不行,这小婊子找麻烦倒是挺积极。
“呵~花儿?就你那破落院户可配的花?怎么,妹妹是自恃久了,想招蜂引蝶?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下贱身份!”尘允姻抬帕掩住口鼻,举手投足尽是嘲讽!
昭禾凌厉的目光猛然打在尘允姻身上,那冰冷的目光似乎要将尘允姻冰封一般!
尘允姻的笑容僵在脸上,她这妹妹,如今的气场当真是令人望而生畏!
她难以想象一个人怎么会变化如此之大!
昭禾忽的挂上一丝冷笑:“妹妹与姐姐本自同根,下贱?不知姐姐这话是否也拉低了父亲的身价?
妹妹自知不比姐姐如牡丹般独树一帜,但姐姐知否~
牡丹虽美,其养甚缺,若想出彩,必要先食粪土,姐姐方才以帕掩口鼻,是否也自知……口气甚重?”
司徒时寒眸中的趣味愈发难以掩饰,笑容也愈发肆意~仿若天人!灿烂的阳光在他那绝美容颜下都失了光彩暗淡下去。
这丫头,从始至终,寸步不让,相比她那蠢拙的二姐不知强了多少。
“你!”尘允姻气的两眼一翻,险些晕过去!
“呵~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将本小姐的花抬走?这儿的粪气重,莫要将我的花熏蔫儿了!”昭禾指了指地上的那几个小厮。
“是,三小姐!”
那几个小厮努力忍住笑,抬了花连忙跑去后庭,昔日这尘允姻仗着万千宠爱在相府蛤蟆充气,从不把下人当人看。
没想到如今竟被这大病初愈的三小姐狠狠治了一番,当真是爽快人心!
“你!尘姝儿你~我要……我要……”
“嘘~”昭禾抬起小手在面前扇了扇:“别说话,有味儿~噗嗤……”
尘允姻脸色一青,就那么瞪着眼珠子直直的倒在了丫鬟怀里!
“二小姐!二小姐你怎么了!”
昭禾淡淡的看了尘允姻一眼。
这就晕了?就这承受能力,恐怕还没当初的尘姝儿强吧!
“还不快扶姐姐回去休息,天热,好中暑。”
昭禾拍了拍裙子,好似真在驱散什么味道似的,随即转身扬长而去~
昭禾将行几步,却抬眼望见那英绝男子正满面笑意的望着自己!
这不是那个煜王殿下吗!他怎么在这!
司徒时寒倚在树上,薄凉的眼神合着笑,极不协调却又勾魂摄魄。
那如生俱来的危险气息虽隐藏的极好,却是同鼓槌般敲响了昭禾心中的警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