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禾眼前似过万面星辰,却是猛然反应过来,伸手一把狠狠推开司徒时寒,捂着红胀的唇暗凶:“流氓!”
便缩了脖子飞一般的向后庭逃去。
司徒时寒轻拭嘴角,似是意犹未尽。
他曾想,天下女子皆恭,亦为艳诱,亦为地位财权。
这丫头倒是让他有一种独到的青睐,而且心思并不简单。
聪明的女人不可怕,可聪明又有心思的女人……他喜欢。
昭禾捂着脸缓了半天,直至扑了些凉水在脸上方才稍稍平息了那燥热之气!
这司徒时寒生的好样貌就算了,现在竟然披了羊皮轻薄于她!
这谁受得了?!
说着男人阴冷不近美色?鬼才信!八成是个府中藏了三妻四妾的伪君子风流子弟。
昭禾望着木桶中澄澈的水似又看到了司徒时寒那双包罗万象的眸子,简直如同黑洞一般牢牢锁住人心!
话说回来,这煜王,长的还真是……甚好。
暴雨倾泼过的盛夏,清新而凉怡。
窗下闪着水光,落日已经余半山。
饱饱的午睡一下子睡到了傍晚。
昭禾伸了个懒腰,从榻上爬了起来,还未穿上鞋子,便见平儿端了枥托盘,上面放着两盘色相极简的青菜,一小碗夹生饭。
“小姐,该用膳了。”
“这……是我的晚膳?”昭禾指着那已经凉了半截的饭菜。
“是啊……我们平时不都吃这个……”平儿有些诧异。
这确定是给人吃的不是养兔子?昭禾试探着夹起一块青菜送进嘴里,随即面上一皱:“呸呸呸,这府中是没盐么!”
“小姐~”尘姝儿素日并不挑剔饭食,因病已失了味觉,食餐如同嚼蜡,如今好了,自是受不了。
“罢了,不吃了。”
“是……”
昭禾揉了揉瘪瘪的肚子,人是铁饭是钢啊!
可那夹生菜是真难以下咽,不出所料尘允姻他们正啃着肉吃着酒吧!
昭禾叹了口气,联步走出庭院,将行几步~
只见尘文澜正襟危坐,与尘宏正在园亭中喝茶,面色凝凝,大有一中诡险之感,昭禾摸了摸下巴,好看的眸子眯了眯,猫着腰隐进花丛中,竖起两只耳朵细听~
“冉东那边怎么样?”尘宏端着茶杯。“这几日倒是与陛下走的甚近。”尘文澜答到。
“呵!冉东这个老不死的愚蠢至极!陛下偷诺他属王之位,他就信以为真?殊不知陛下只是拉拢朝臣牵制司徒时寒!自司徒时寒平定边境扰乱归来,陛下对其忌惮可谓慎之又慎,功高盖主谁不怕?”
“市井颇有些流言也传了些在南帝陛下耳中,齐王与冉东也在圣颜面前吹风。”
“我等还未与司徒时寒攀上关系,利用不得,再者,姻儿也太不小心了些!”尘宏放下杯子。
这冉东乃是朝廷一品大员,是尘姝儿那未嫁成的夫家,公子华~冉华是这冉东老来得子的独苗苗。
昭禾冷笑一声,果真是朝廷浑水中的鱼!想利用司徒时寒也就罢了,如今连自己的亲生女儿也不放过!
不过那尘允姻对司徒时寒可是爱甚之至,沦为政治工具倒是顺了她的心思。
尘文澜皱了鼻子:“还不是怪三妹半路杀出来,坏了众人心思。”
怨她?呵,是怨她,这只是个以牙还牙的开始!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何况她昭禾,向来睚眦必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