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险”
陈牧心中一阵后怕,这是他经历过最凶险的一战,黑衣女子的身法实在是诡异之极。最后不得已,用以伤换伤的手段,才将对方击退。
要是对方的剑长个四五公分,他今天就交待在这里了。
同时也有些可惜,他那一剑没有刺中对方的要害,被她给逃了。
他能感觉得出,对方战意不坚,或者说,有些胆小。明明实力比他高一些,却被他给吓跑了。
刚才他们交手的过程说起来挺长,实际上有如电光火石一般,被陈牧揽在怀里的秦若素完全看不清二人交手的情形。只见到他的胸口被刺了一剑。
细长的剑刃拔出时,温热的血液溅到她的脸上,她的心脏仿佛也像被刺了一剑,差点晕厥过去。
此地不宜久留。
陈牧不知道那黑衣女子会不会杀个回马枪,问道,“你还能走吗?”
低头一看,见秦若素一副惊吓过度的模样,身子也是软软的,要不是他揽着,随时可能瘫倒。干脆抄起她的腿弯处,将她横抱起来,大步往回走去。
他一边走,还要警惕观察四周,以防那黑衣女子突然从哪里冒出来给他一剑。
“快快停下,你流血了”
秦若素颤抖着手,捂住那个伤口,又不敢太用力,滚烫的血液从她的指缝里涌出来,她泣声道,泪水像是决堤般滚滚而下。
陈牧闻言,不在意地说道,“这点伤,不碍事。”
他的伤势他自己了解,看着吓人,其实入肉不深,就是血管被划破了,才会一直流血,就是这样,流血量也不大。
女人就是爱大惊小怪。
“什么?”
广海城内,一座豪华的府邸内,一个锦衣华服的年轻人猛地站起来,惊怒道,“若素的马车被袭击,人失踪了?”
“她的护卫呢?都是饭桶吗?”
负责通报的人连忙跪到地上,“小侯爷请息怒,巡抚大人已经下令关闭所有城门,派出城内所有的巡捕去搜捕,相信很快就能找到秦大小姐。”
这个年轻人名叫方建武,方家是世袭的侯爵,他是嫡长子,所以别人都称他小侯爷。
此人正是那天送秦若素回学校的那位表哥,两人的母亲是亲姐妹。
“召集所有人手,跟我去找人。”
方建武一想到娇滴滴的表妹被人掳走,就心急如焚,一刻都坐不住,“拿我御赐的宝刀来,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敢打若素的主意!”
片刻后,一群仆人涌过来,帮他穿上一身银光闪闪的铠甲,挎上御赐的宝刀,带着一班随从,纷纷骑上骏马,大喝一声,“若素,我来救你了。”
一行十几骑飞从大门飞奔而去,卷起一路灰尘。
方建武这边刚出门不久,另一边的六扇门衙门就得到了消息。
端坐在主位上的,正是广海城的总捕头余英海,他也是全省的总捕头,级别是银衣。
在六扇门的序列中,从低到高分别是黑衣,青衣,红衣,银衣。他位居第四个级别,这意味着,他本人是第四境的先天强者。
秦家的马车遇袭,秦家大小姐失踪,这件事非同小可,在极短的时间内,就惊动了巡抚大人,也惊动了他这位银衣捕头,由他亲自指挥救人的事宜。
当他听到方建武带着十几骑在城内疾驰,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这个小侯爷真是在瞎胡闹。
只是,方建武地位特殊,连巡抚大人都管不了,更别说是他了。也只能眼不见为净。
余英海该安排的,都已经安排下去,调动了他能动用的所有力量去找人。现在他能做的,就是等消息。
这时,旁边那位一直闭着眼睛的手下睁开眼睛,“总捕头,找到了,在西流河边。”
好消息来了!
余英海站起身,拉住那名手下,一个闪身出了大厅,随后腾空而起,飞驰而去。
大厅内其他几名捕头见状,都松了一口气。总捕头出手,自然不可能救不到人。
到了第四境,有一些流派的修行者已经能够短暂的御空而行。
余英海的速度极快,片刻后,已经到了西流河上方。在手下的指点下,迅速朝秦若素所在的方位飞去。
他注意到,河边一条路上,有十几名骑士正在飞奔,为首的那人一身银铠,在阳光下,极为耀眼,多半就是那位小侯爷了。
“总捕头,那里。”那名手下往下一指。
余英海目力极佳,一眼看见一个少年抱着一个少女,正在奔跑,离小侯爷那支骑兵不远了。
他嗖的一声,带着人落了下去,快到地面时,身形一缓,脚步落地,用温和的语气问道,“秦姑娘,你没事吧?”
那位少年整个人定在那里,还保持着奔跑的姿态。明显受到外来力量的禁锢。
秦若素察觉到不对,慌忙转头,见到余英海,急道,“余神捕,快放开他,他受伤了”
余英海见她双目通红,满脸泪痕,语带关切,显然极为着紧那位少年。心下有些了然,顿时撤去了那少年身上的禁锢。
就这么一接触,他已经摸清了少年的实力,也就第一境的样子。有他在一旁,这少年就算有歹心,也绝伤不了秦若素。
“陈牧,你没事吧”秦若素深知余神捕的强大,深怕他将陈牧给伤着了。
就在这时,一阵马蹄声响。正是方建武一群人赶到。
“若素,我来救你了。兀那贼子,还不快束手就擒!”
方建武一声大喝,胯下的马已经到了十米开外,只见他一拉缰绳,马儿人立起来,已然停下。他手里掣出宝刀,看见表妹被一个少年抱在怀里,眼睛差点喷火,怒道,“放开她。”
说话间,他一按马鞍,整个人飞起,向陈牧直劈过去。
“住手!”
秦若素见他不由分手就悍然出手,不由急了,从陈牧怀中跳下来,挡在他面前。
方建武挟怒之下,全力一刀,突然见到秦若素挡在面前,急忙收刀,落到地上,力道反噬之下,胸口难受得差点吐血。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她,“你竟然还护着他?”
一旁的陈牧被余英海一吓,心里本有些忐忑,听到他的话,心想,“这怕不是个傻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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