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吧。”唐衣灵看到穿着精致的白柳,内心是满意的,这种自己都收拾得这么利索的人,收拾别人的妆容定有一手。
唐衣灵微微一笑,笑得脸疼痛了,都是因为她刚才拿湿巾抹口红和眉毛太过用力,现在脸上还一脸干烫。
“您好,我是化妆造型师,白柳。”白柳一身白色休闲西装,外搭着一件粉红色的马甲,纤细白嫩的手指递上了简历和作品,随后满脸微笑看着唐衣灵。
唐衣灵忽略了简历,直接看作品,翻看了一整本的作品,唐衣灵即刻黑着脸撇了一眼白柳:“张三水。”
“在。”张淼进来。
白柳细细看着唐衣灵从微笑到变黑了的表情,莫非是他作品有问题?他探长些脖子看看作品集,没毛病啊。
“换其他的化妆师给我。”唐衣灵说完起身就出去了,门口的白阿姨焦急如焚,做手势让张淼过去问究竟,只有白柳接过作品集翻看着,他担心是作品被人整蛊了。
“唐小姐,这,这位白,白柳是不合适,还是?”张淼一边回头看白阿姨的表情,一边跟着唐衣灵到客厅,追着坐下沙发的唐衣灵问。
“他的成品哪里是修饰?那些图上的姑娘,全是野鸡!一点美感没有,换!赶紧的!”唐衣灵说着自己斟茶喝着,她脑海想象自己,就像白柳的作品集中的姑娘一样,在她的头上插着几支鸡毛,她走出去后遇见言成默,估计会被言成默爆笑而死!
将本姑娘打扮成野鸡,开什么玩笑!
接着白阿姨过来帮忙倒茶,还不忘动眼色给衣帽间出来的白柳。
白阿姨希望白柳能够好声好气跟唐衣灵说说情,没准还有机会。
“这——”张淼刚想说什么,就被出来的白柳黑着脸打断了。
“唐小姐,是吧?我的作品是获过全国多项奖项的,什么野鸡?作品全是这种夸张的!”白柳一边收拾他的作品,一边不紧不慢拉起黑色皮质背包的拉链。
“注意语气!”白阿姨凶一眼白柳,白柳非但不变脸,还变本加厉走过来说着:“您就是换完整个青山市的化妆师,也没有人比我更热爱时尚!”
白柳不顾他老妈白阿姨动什么眼神,他只管说下去:
“唐女士,若是给我为您做一次造型,您还不满意,我绝对心服口服。若,您又不是时尚行业的专业人员,只是看作品就对我的时尚观点以及化妆技术妄下定论,实在不公!”
说完,白柳“礼貌”欠身后,就下了楼了。
张淼过去堵着白柳在二楼客厅的楼梯口:“等等,怎么说话的?”
“她都不知道什么叫作品概念,你觉得我应该怎么说话?”白柳扭着尖尖的下巴,看着嘿呦的张淼,一副不屑于这份工作的样子。
“等等。”唐衣灵叫住了白柳:“你过来,你说得你这么神呼,那行,你给我上个妆。”
唐衣灵说完起身走到衣帽化妆间坐下,她觉得这个娘娘腔说得好嚣张,一副不屑于这份工作的样子,志气倒是有几分像她古代的爹。
她古代的爹一身都活在自我肯定之中,从不会因为身边人的只言片语而影响她爹原本有的自信。
“快点,本姑娘没时间耗下去!”唐衣灵再次催促,白柳才放下背包,清洗一番双手。
接着,白柳将唐衣灵购买好的彩妆品摆出来。
白柳看出唐衣灵的皮肤有些发红,就先给唐衣灵做了个护肤,敷了一片唐衣灵自己的面膜,很快,唐衣灵的妆面就完成了。
她张开眼睛看看,自己的脸颊莫名其妙瘦了许多,鼻子挺了许多,就连双目都大了许多。
真是神奇!
“现在给您弄个发型。”白柳完全陶醉于他的设计的造型之中,给唐衣灵松下一头丸子头,整烫好这头时尚的黄头发,盘了一个粗麻花编织。
最后,唐衣灵抽离镜子中美丽动人的自己,按照白柳的搭配,过去换了一件紧身的橘色t恤和一条七分直筒牛仔裤出来,套上橘色的露趾中跟凉鞋。
她对着镜子中的自己研究许久,脸颊看不出什么腮红,嘴巴也看不出吐了口红,只有浅浅的橘粉色,眼睛也只有一根隐形眼线,但是整个人的气质却好看很多。
她伸手摸了摸蓬松却整齐的麻花编织:“你叫白柳是吧?你怎么是弄的?我还以为你会给我弄成你作品里野鸡那样呢。”
“唐小姐真的美若天仙,化了妆的唐小姐实在太好看了。”白阿姨在门口说着。
接着,白柳就不耐烦瞪眼白阿姨,让白阿姨闭嘴。
随后白阿姨在自己的儿子瞪眼下,不情愿地离开了衣帽间,站到客厅外了。
张淼只撇了一眼唐衣灵,她觉得唐小姐不化妆更好看,化妆就少了女孩子该有的清纯了。
“张三水,你觉得好看吗?”唐衣灵问着低头的张淼。
“唐小姐喜欢就好。”张淼说完,发现被白柳斜着眼睛瞪眼着呢,但是张淼也不客气狠狠回瞪了一眼白柳,白柳只能继续“微笑”看着镜子里的唐小姐。
“我给你解释一下这个造型。”白柳过去解释一番。
原来,白柳察言观色,就知道唐衣灵是大大咧咧的性格,不适合太紧身的衣裙,就连牛仔裤也需要选着宽松些的直筒裤,方便唐小姐一蹦一跳啊,方便大咧的姑娘蹲、坐、跑。
白柳定义唐衣灵是活泼型的青春女孩,妆面需要一点橘粉色点缀口红和腮红,微微泛红就很能彰显唐衣灵青春活力的形象了。
唐衣灵让张淼下去,她要单独跟白柳谈些事情。
——
张淼和白阿姨在门外等了许久,白柳终于从衣帽间出来了。
“怎样?”白阿姨上前问着,之间白柳摇摇头,垂头丧气的样子。
张淼跟真叹气:“我刚刚应该夸赞的,不应该那样说。”
接着白柳向他妈妈和张淼露出奸诈的笑容,白阿姨听明白是得唐小姐留下当御用化妆师了,就立刻伸出食指过去碾压一下白柳的脑门:“你啊你,早说就是了,弄什么神神秘秘的。”
三人一起狂欢之中,只有白柳突然停下来不笑:“不过——”
“不过什么?”白阿姨和张淼异口同声问着。
“说啊。”白阿姨歪着脑袋,焦急等着白柳往下说。
“不过我得搬来这里住。”白柳咬着薄薄的嘴唇。
“哎呀,吓死我了。”白阿姨拍拍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