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齐心合力,相互信任,才能更快解决事情,而不是你一个人扛着,也不是我一个人扛着,是一起!!!”言成默朝她说了一句,就低头喝着汤了,耳朵却格外注意她的动静。
唐衣灵沉默几秒······
“我看到一个男人,左手大拇指背有一颗红痣。他就在艺术村,我觉得很可能他是你哥哥,但是没有具体其他信息了,从感应之中,我只知道他摸过烟斗,还有他一定出现过艺术村。”说完,唐衣灵转动左手的手镯回忆昨天。
“昨天砍人的人很可能想砍你的手镯,或许他知道你有异能信息了,你暴露了就很危险了,要处处小心。”
言成默得到关键信息,他内心很感动,但是却要强忍着淡定,不能露出喜悦,不然灵儿这边只会增加思想负担,她不过是担心过于喜悦,倒是会多一份失望。
唐衣灵回想昨天的事情,反驳了言成默的推理:“他很可能是神经病,他直接砍过来的是朝我右手,我是左手带着手镯的。他要是知道,就会直接砍我左手了。”
言成默肯定不会愚蠢认为是巧合的,看来就连他们的行踪,对方都了如指掌,这是谁在暗中透露唐衣灵和他的行踪信息?
次唐衣灵去外环高速似乎也是有些过于巧合了,这次干脆就有人出来袭击。
而且这次的男人跟言成默过了手,言成默能断定对方不是普通人的身手,普通人袭击人和防护动作不会这么专业。
至少是经过训练的,或是体育老师,或是教练,或是······
总之不是普通人,到底是谁在暗中观察唐衣灵和他?
会是谁?
张淼?
还是唐家人?
还是苏娜?
若兰?
唐衣灵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很有可能,可真的不能掉以轻心。
······
“这几天伤口不能沾水,不能做大力气的动作。”护士交代着言成默,言成默已经迫不及待要出院了,只是护士看着他伤口状况还不宜出院,所以几次尝试偷偷出院都被拦着了。
只好继续住院了。
······
唐衣灵这边,在想办法找到艺术村的接应人,她可不相信有什么坏人,艺术村口袭击她的绝对是疯子。
她一脑子需要快速找到艺术村,并且找到感应中那个手大拇指背面有红痣的人。
······
······
“爸,你没事吧?”陈海林回家拿他的健身器材,发现他老爸在家里客厅包扎伤口,他以为这个时间点他爸不会在家的,他只想回来扛一个健身器材,在那边住着很无聊,很羡慕公司的男同事身的肌肉,他接着独居的寂寞加孤独,班下班都健身或许对身心有益。
这个家他也不想硬着头皮回来的,但是他的工资实在少的可怜,一年不吃不喝,估计也买不到能够入他眼的健身器材。
记起他父母的家里有他以前初中买的仰卧起坐器材,不如过来父母家里扛这旧的过去用,既省钱,质量又好。
所以,陈海林就用这下午他爸平常出门在外的时间段回来了。
哪里知道他父亲就呆在家里,吓了鬼鬼祟祟回来的陈海林一大跳,幸好看到他爸受伤,不然还没办法开话题了。
“没事,摔伤了。”陈雄说着,将运动裤腿松下盖着膝盖受伤的部位,陈海林不是被轰走了?怎么有胆子回来?
陈雄警觉地起身,在阳台吹风巡视阳台下的一切动静。
陈海林进去他卧室拿了那个仰卧起坐的健身器材,面挤满了灰尘,从高中时期就没有用过的器材,也不知道这些年自己都干了些什么,不健身,不运动,不务正业。
嗯,他看看自己桌面的游戏键盘,还有很多游戏动漫的画挂在电脑桌墙,特么的,玩物丧志,一点没错!
陈海林扯了一块灰色被套将电脑盖起来。
他高一之前还在跟他父母一起居住,高二之后才独自居住的,如今家人都没人住一套房子,也不知道为何,冷清冰冰的家,让他感觉自己罪恶深重。
的确是因为他,因为他打了唐晓东入院,因为他不承认是他打了唐晓东,因为他跟苏娜在悠然酒店幽会,弄得唐衣灵备受绿帽耻辱,也是因为他感情不检点,成了唐家和陈家之间的断裂理由。
唐伯伯应该知道他跟苏娜的一切,只不过是一直不说而已,唐晓东应该也是很早就知道了,只不过不说穿而已。
为何世间的人都在包容他,一再包容他!
他眼眶的泪珠夺目而出,暗自抹去泪珠,双手用力扛着健身器材往客厅走。
“去哪里?”
陈海林才发现身后父亲的声音,他回头看看父亲已经向他走过来了。
“我回去我那边。”陈海林抿紧嘴巴,可不能说出他住自家的房子,免得他爸又赶着他出去租房子,就前台工作那份工资根本不够租房子的,除非租那种民建房极其简陋的房子,怕是陈海林会晚被杂音吵醒。
民建房隔音可是非常差的,那副墙壁几乎就没有作用,一楼说话七楼都能听见。
“就这么扛着地铁?”陈雄摘下脸的老花眼镜放左边口袋里。
“我,我到外面拆卸下来,捆绑好,再炕地铁。”陈海林结巴说着,实际刚才他哭泣的情绪也没有脑子思考这么扛着是不能地铁的。
陈雄细细看着陈海林说话,有些紧张有些结巴,父子之情都被次吵架吵没了。
“在家拆了再扛走吧。”陈雄说着自己回房了。
陈雄觉得自己站在这里,陈海林肯定也不好意呆在家里拆卸。家里没了女人,两个大老爷们,说话办事都跟生锈一样,怎么都不自然了。
女人就是家中润滑油,现在的陈雄是彻底领略到陈姨在家的重要性了。
陈海林原本就没想拆卸,想着真的要拆卸,那自然是家里靠谱,去外面哪里还有工具绳索啊!
“嗯。”陈海林吸一吸鼻子,放下手中的仰卧起坐器材,余光发现身后没了那个压抑的身影,他才专心致志地开始将零件一块一块拆卸下来,找了一个袋子装螺丝,身后不知道陈雄什么时候过来的,给他扔了两根粗大的绳子。
他捡起绳子时父亲人影已经不在了,自己跟一个寻常的工人那样,麻利将健身器材的零件捆绑起来,提着装着螺丝的袋子,套外出的鞋子,“嘭”的一声,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