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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我觉得吧,是老虎就得露出血盆大口,是毒蛇就得露出獠牙现在这个时代,扮猪吃老虎已经不流行了,越界降维打击太多,别装着装着,一不小心被当成一头猪给打了灌香肠,才真是亏得没处说理。”
余朵知道赵长安是说她在红楼过于低调,结果给女儿引来了不必要的苍蝇。
她感激的朝赵长安笑了笑,决定端午节老公过来的时候,让他带几个身上雕龙画凤的马仔,整一点派头出来,再吹吹牛比。
不战而屈人之兵,吓退这些毛都没长齐的小青年。
女儿落到现在这个境地,其实余朵已经不是一次后悔。
当时想着不干涉女儿的大学生活,让她自由自在的享受象牙塔的乐趣。
结果造成了今日的悲剧。
要是早一点像赵长安说得那样,是老虎就坦荡的露出血盆大口,是毒蛇就露出獠牙。
那么吓死钟振金也不敢这么对待自己的女儿。
悔之晚矣就不说了,说什么都不能一错再错!
和赵长安聊了几句,余朵挎着包包,踩着螺旋金属斜纹细高跟,包臀裙,一扭一扭的走出红楼。
不用回头她就能知道赵长安在盯着她的包臀裙看。
不过这也没什么,余朵这一辈子都被男人们的眼光看麻木了。
女人打扮得漂漂亮亮风情万种,不就是为了和同类斗艳,吸引异性的目光。
不过还是让余朵在心里暗暗称奇的是。
一般来说像赵长安这群十八九岁,没有过多受到校外不良风气侵蚀的半大孩子,应该更喜欢唐霜,叶紫的绝色,曾晓晓的萝莉,刘翠的明快,舒玫的爽朗,或者像自己女儿这种漂亮的楚楚可怜。
喜欢看自己这样的老阿姨的可还真不多。
以前女儿高中开家长会的时候,自己都得穿个跟买菜的大婶一样,打扮太漂亮了女儿生气同学嘲笑老师也带着不赞成的眼光。
这一个多月以来,她在红楼里面的背影,有一半以上的目光都得分给赵长安这个小色痞子。
“真是人小鬼大,曾晓晓和刘翠还喂不饱你?”
余朵心里面笑着腹诽,不过其实还是很感激今晚赵长安的所为。
钟世明和司昌胜的情况,余朵心里面怎么可能没有数。
但是这两个心思不纯的男孩子,她根本就看不上。
更不可能同意女儿和他们交往,使得自己家里的资产成为实现他们人生野心的梯子,以免让女儿以后陷入深渊。
不过这些天她却一直苦于怎么干涉这件事情,因为人家都没向自己女儿说啥,而且万一闹开了自己和女儿就不好再在红楼呆下去。
这里是明珠,不是山城,自己老公在山城就是再豪横,到了这里也得盘着卧着。
现在好了,今天晚饭以后,钟世明再也没有像往常一样赖在红楼不走,有事没事儿往自己女儿身边蹭。
而是吃完饭就走了。
赵长安关了门,打扫了一遍卫生,已经接近晚上十一点。
上楼,看到几个夜猫子果然没有一个睡觉。
苏相臣,钟连伟,还在机房搞小游戏建模,值班的高盛,于朝阳,帮着打下手。
办公室那边,文烨改行当起了化学家,正在他那张清理干净的桌子上搞瓶瓶罐罐显微镜酒精灯冷凝管量筒
“真准备在未来给咱们国家捧回来一个诺贝尔呀?”
这间办公室里面全是浓郁的草药气味儿,赵长安离着文烨的化学桌远远的。
“我这边明天就能搞定,后天去阳慕,身边缺少一个牛犊子一般健硕的打手,有没有兴趣。”
“钱小勇在明珠还能算一个芝麻一样大的小虾米,出了明珠他就是一条夹着尾巴的丧家狗指着他跑跑路打探一下消息还行,别的就不要多想了。”
文烨眼睛盯着量筒,小心翼翼的朝里面滴液:“那个胖子一米九两百多斤,以前是散打教练,蹲过号子挨过砍刀。当然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厂子害怕环保查他,平时都是大门紧闭,里面养了几条狼狗,还有一群亲戚连亲戚的工人,想要强行带走,不是一般的难。”
“这可不是太子你的风格啊?”
赵长安诧异的笑。
“不是怕,而是不智,也不值!我听钱小勇说张顺的母亲在那儿自由自在,也没有人限制她的自由。穿得用得都是高档货色,金链子金手镯金戒指小型机,她那地儿连个基站都没有,手机是纯摆设,过得舒服幸福得很。人家一个离婚的老女人找一个有钱的男人依靠,咱们是不是狗拿耗子?”
文烨放下手里的胶头滴管,丢给赵长安一支烟:“你在这里以为人家水深火热,可人家说不定在那里承恩雨露如鱼得水。咱们去救人家,指不定人家还不领咱们的情,轻一点的是骂咱们多管闲事,要是厉害一点告咱们强抢民女,那可是要喝稀饭。”
赵长安一时词穷。
他之所以这么选择,有些事情兄弟们的话不会说太明白,可赵长安他懂。
说句夸张一点的,张顺甚至可以忍受莫彤彤和不同的男人鬼混,却无法忍受一个脑满肥肠五十多岁的老混子,把莫彤彤当做豢养的玩物。
这种羞辱,加上朱玲的背叛,张学龙和郭珂珂的所作所为。
张顺能不疯了都算意志力比较强大。
然而内心巨大的痛苦煎熬,还是让他选择了远走他乡。
作为兄弟,赵长安觉得在他能力所及的范围内,应该出手帮张顺摆平这件事情。
他想了想,来自于前一世对莫彤彤的认知,很坚决的说道:“我相信她也不愿意这么过,生活所逼而已。”
“生活所逼?”
文烨哑然失笑:“说得好像药厂的待遇不好,很多员工下岗似的。”
“打住,打住!”
赵长安双手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笑着说道:“想想办法,咱们后天怎么搞。”
“硬搞!”
文烨站起来,走到墙边他的文件柜,打开,拿出一对两尺长的色泽古朴如同黄玉一般的老竹棍。
在两头和竹节那里,都缠着绞铜丝。
赵长安知道这对老黄玉竹棍,还是过年的时候文烨从文家村带回来的,当个宝贝一样。
“这?好歹你要是真想要,咱们搞两根紫檀木也比这强把,稍不小心就裂了。”
“裂?”
文烨冷笑:“几十年的老黄玉,里面灌注了混合了细沙的松胶,砸碎他的头我这都裂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