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少白,你疯了么!”
郑茵俏脸寒霜,眼睛锋利的如同刀子一样盯着翟少白:“这就是你对你口口声声叫大哥的女人的做法?我只要喊一声,你就身败名裂,人人喊打!”
“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冷静过,”
翟少白觉得自己的话有语病,笑着更正:“电影看多了,串了台词更准确的说,其实这段时间我一直都很冷静。既然董哥让我带了一顶绿帽子,有借有还,亲兄弟还明算账,我总得还他一顶大大的绿帽子不是,不然岂不是对不起我喊他一声哥。而且这事儿,男人也好女人也好,其实只要好好的体味,放弃那些不切实际的抵抗,还很舒服这事儿我又不吃亏,纯赚便宜,我为啥不干?董季思有洁癖你别说不知道,他从我手里把你抢走的时候觉得很过瘾,很有曹阿瞒的范儿,可要是”
“呜呜”
郑茵被翟少白捂住了嘴,高跟鞋狠狠的一脚踹在他的大腿上。
疼得翟少白直咧嘴倒吸凉气。
而舞动的双手在灯光的照耀下,在不远的墙壁上面,形成了一种灯光烛影,梅超风九阴白骨爪一般的既视感。
抓得翟少白手上一道道的血痕,有几条非常显眼,就像是一把把小小的凹槽锉刀,在他手臂上面推出了几条小沟,眨眼充满了鲜血。
“咯吱”
巨大的沙发都产生了后退的位移,在光滑的地板砖上面,发出刺耳的呻吟。
“要乖乖地哦”
翟少白不知何时从裤兜里掏出了一个塑料袋,忍着剧痛拿出来一小条雪白的毛巾,上面还带着蒸腾的雾气。
脸上带着温柔而扭曲的笑:“听话。”
“翟少白,我要去告你,让你牢底坐穿,身败名裂!”
郑茵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躺在沙发上,身上的衣服完好无损。
然而她在感知到了自己的身体以后,知道已经被翟少白得手了。
看着坐在对面沙发上洋洋得意的翟少白,郑茵气得娇躯颤抖,愤怒得直想扑上去撕碎了这个混蛋。
“那你呢?”
翟少白笑着反问:“接着你昏过去之前我说的话,董哥有着很强的洁癖,虽然他似乎很喜欢抢兄弟的女人,不过对他占有的女人要是再被别人得手,肯定是厌恶的不再碰你一根手指头。你身上没有任何伤痕,杜蕾斯我冲进了下水道,你怎么告?到时候身败名裂的是谁,我么?大不了我出国深造。可你呢,你才大三,学还上得下去,再回到你那个贫穷的家庭,等着你继父把你嫁给他的傻儿子?”
郑茵猛地站了起来,因为站得太猛,一时失血眩晕,扶着沙发的靠背才没有跌倒。
“你混蛋!”
郑茵抓着放在靠墙小柜上面的坤包,强忍着身体不不适和内心的恨意,就往门口走去。
就当被一条疯狗咬了一口!
突然她似乎想到了什么,猛地转身,望向搁在翟少白坐着的沙发边他的那个鼓囊囊的挎包,脸色剧变着冲了过去,一把拽走那个挎包。
“我可可以告你抢劫,我这手臂上的伤痕就是铁证。”
翟少白懒洋洋的坐在沙发上面,看着郑茵去翻他的包,嘴里啧啧的说道:“不用翻,我当然戴了杜蕾斯,因为,我嫌你脏!”
郑茵如同没有听到翟少白的冷嘲热讽,快速的翻了一遍翟少白的挎包。
里面有钱包,一盒杜蕾斯,一盒小药丸,
“哗啦”
郑茵把挎包狠狠的砸向翟少白,被他避开,挎包和挎包里面的东西落了一地。
翟少白看到郑茵离开,脸上带着冷冷的笑容,点了一支烟。
一支烟抽完,才站起来收拾地上的包和东西,顺手打开郑茵搁包的那个小柜,从里面拿出来一个小巧的数码相机。
嘴里自言自语:“是在找它么,真是一个愚蠢又贪婪的贱人!”
郑茵打车回到山庄,进屋就开始用冷水一遍一遍的洗澡。
这时候,她心里面充满了恨。
这是真正的恨,恨翟少白,恨董季思,恨老天的不公平。
唯独没有真正的恨过赵长安。
事实上,赵长安只不过是她用来敲开上流社会的一块砖,既然恨赵长安能够站队到董季思,叶紫,翟少白的圈子里,那么她当然就得恨赵长安。
而事实上,她成功了。
先是成为翟少白的女人,后来又成为董季思的女人。
和董季思在一起,她花钱如流水,有时候随随便便一顿简单的晚餐,就得她母亲继父还有继父的那个傻儿子,在那一块贫瘠的土地里刨一年。
还有更重要的一点是尊重。
她知道学校里面很多人在诽谤自己,可包括班里的那些女同学,当面对她只有讨好。
这些人,没有人敢承担惹怒董季思的后果!
然而今晚翟少白一巴掌打醒了她的虚妄的自以为是,被翟少白这个混蛋侮辱,她甚至不敢告诉董季思。
因为她知道,一旦说出来她就会被董季思抛弃,坠入尘埃。
她已经过惯了现在这种奢华的生活,根本无法忍受回到过去的贫困之中。
可原来至此至终,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工具,一个玩偶而已。
这又让她如何不恨!
九月初的明珠的下半夜,还是有点微凉。
赵长安和景岫紧紧的挨着,景岫已经不知不觉的睡在他腿上。
昨晚凌晨喝酒回校以后,陆北送黄佳丽回寝室,何汀一个人回寝室,赵长安送景岫回寝室的路上,不知道是他还是景岫提出来走一圈儿。
然后他俩就不知道在校园里闲逛了多久,最后到了大操场,在一处避风看台坐在一起说话。
其间似乎还亲了,而且好像还是景岫主动的。
不过这时候赵长安望着东面天际渐渐泛出的鱼肚白,怎么都拿不准是真的亲了景岫,还是其实不过是他刚才睡着了的一个梦。
这时候五点还不到,就已经有早起的学生在晨跑。
脚步声踏碎了清晨的宁静,不过天地间有了一点淡淡的白雾,所以稍微远一点就有点朦胧,谁也认不出来是谁。
趴在他腿上的景岫微微一动,被吵醒了微微抬起了头,睡眼迷离,望着赵长安的脸有点发愣。
没有戴大眼镜框,又是清晨云鬟微乱的景岫,竟是如此的美丽动人。
“不管了,就是死也要亲了再说!”
赵长安既然不知道昨晚是做梦还是事实,可要是就这么放开了,那自己究竟是亲过还是没亲过,那可就一个要命的问题。
既然这样,他就要拿出一百分之一百的肯定。
那就是只有现在亲,那无论是梦境还是事实,都不再重要。
景岫一下子睁大了眼睛,死死的盯着赵长安近在咫尺的脸,好一会儿才羞红着俏脸,无奈的闭上了眼睛。
又停了好几分钟,景岫有点惊慌的说:“有人。”
“没事儿,这么大的雾,简直就是伸手不见五指,认不出来的。”
“啊?”
景岫望着百十米外跑动着的一个模糊的身影,心里想着这叫啥伸手不见五指。
冷不防赵长安的大嘴,又不知羞的伸了过来。
惊慌失措的景岫连忙伸出小手,死死的按住赵长安的脸,不让他靠近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