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禄江立刻尴尬的笑了笑,抱起茶具,喝了一整壶的茶水。
然后表示自己没事了,随时可以出发。
苏瑾白又憋了他一眼,不过不打算现在就跟他算账。
只是悠悠的问:“螺霸王在哪?”
蔡构也抬眼看了一眼自己的师弟,他为什么知道螺霸王在那儿?
有一种师弟长大了,有小秘密的感觉,十分的心塞。
“嘿嘿,尊者随我来。”蔡构没管几个人奇怪的目光,直接就说道。
苏瑾白点了点头,撸起自己的袖子,准备去再教育教育螺霸王。
一行人当然跟随她离开,刚刚肚子咕噜咕噜叫的楚瑞喜,什么都没有吃,但也毫不犹豫的跟着走。
林意清一路上是最安静稳重的,将那些人的话完全抛之脑后,不进行考虑。
六师父永远是六师父,六师父最好了,还会带他出来玩。
苏瑾白走后,整个茶馆再次炸开了锅。
大乘期的出现,到哪里都是万众瞩目。
所有人再次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新的大乘期尊者,将刚刚的苏尊者抛之脑后。
唯独角落里的几个黑衣人互相打了几下眼色,黯然退场。
古色古香的茶馆旁边,是一家挂着红色飘带刚刚开张的酒馆。
崖禄江在酒馆门口对苏瑾白比了一个请的手势。
“前辈您进去,一切就都明了了。”
崖禄江难得语气恭敬,但其中却不乏两分故弄玄虚的意味。
“所以螺霸王就在这里?”苏瑾白没有走进去,反而反问。
崖禄江闻言点了点头。
苏瑾白轻轻勾了勾唇角,凭什么是她走进去呢?
她可是螺霸王费尽心力“伺候”的苏尊者啊。
所以
苏瑾白从自己空间里拿出来一张无需灵力催动的扩音符,轻轻捏在手里,然后大喊一声:“螺霸王!出来受死!”
本就带着两份威势,再加上扩音符强大的能量,竟然带起一阵飓风,吹散了所有红色的绸缎,吹开了酒馆的大门,掀翻了小二的衣裳。
一时间,刚刚茶馆里的人也涌出来。
螺霸王是一方恶霸,得罪人并不稀奇,但是在旁人眼中,他可是奉苏尊者的命行事。
竟然有人敢惹螺霸王,岂不是和苏尊者作对?
冲出来之后,一见到竟然是刚刚大乘期的修真者,他们更为兴奋。
所以是两位大乘期要针锋相对了吗?感觉仙元大陆的天要变!
苏瑾白:呵,我针锋相对我自己?我变我自己?
“姑奶奶!”螺霸王听见这道熟悉的声音,根本没管酒馆里的宾客,逃也似的爬了出来。
看到苏瑾白熟悉又让他恐惧的面孔之后。
啪
就跪下了。
或许是上次被吓的太惨了,螺女一听到苏瑾白的声音就立刻萎缩,变小了。
此刻一样是趴在他手心里哭。
“姑奶奶大人有大量,可别再叫我螺霸王。”
“小人叫王井南,不知哪里招待尊者不周,”
“我问你。”
“你和苏瑾白什么关系!”
“这这这。”王井南一时就吓得慌了,尊者好端端的,怎么会问这。
“说!”苏瑾白实在是气的不行了,仗着自己身后的威势,拿出了自己空间里珍藏已久的菜刀。
这招还是跟大师姐学的。
崖禄江默默的退后了两步。
“主仆关系。”王井南吓得已经双腿发抖了,但还是硬着头皮咬着牙关说道。
苏瑾白冷笑一声。
“呵,忒!”我去你奶奶个腿!
一旁的蔡构都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
那现在岂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
“那我再问你。”
“我是谁!”
“您您您”王井南更慌了。
这天下大乘期修士本来就屈指可数,女修更是少之又少。
听闻这天下除了圣女和苏前辈之外,再无女大乘期
“说不上来?”苏瑾白挑眉冷冷的问:“不认识我?”
“姑奶奶我今天不妨告诉你。”苏瑾白颠了颠手中的菜刀。
“我便是”笑容越发阴测测。
“苏瑾白。”一字一句,一字更比一字的力量,震慑人心。
待三个字说完之后,全场哗然。
“不不不”王井南立刻拼命的摇头。
他慌了他更慌了。
这不可能啊!
苏瑾白笑了,我难道不是我?
“传闻之中,苏尊者华丽非凡,倾国倾城”王井南话都已经说不成个了,总之他想表达的是,苏前辈喜欢奢华享受,不会穿如此简单
但是传闻之中四个字将他彻底暴露出来。
引得一众人哗然。
所以他也只是听说,从未见过真正的苏前辈?
“你特么跟苏瑾白不是主仆关系吗?”苏瑾白将刀放在他的脑门上,冷冷地问。
“是是是是。”王井南才发现自己刚才慌乱之下已经说错了话。
“呵!”苏瑾白冷笑,都已经错洞百出,来见然还要拼死污蔑她。
这是什么深仇大恨?
“我何时问你要过美男,又何时与你相识?”苏瑾白气的牙关紧咬。
“我又何时给过你赏赐,给过你庇佑?”
“最重要的是。”苏瑾白手中的刀又往他的脑袋逼向了两分,“你收集美男,究竟作何用处?”
一字一句,问在王井南的心门。
王井南那叫一个慌啊,打着人家的名号,为虎作伥了那么长时间,没想到有朝一日被正主找上门来了。
难道今日就是他的死期?
“你要是说不明白,今日就要变成我的刀下亡魂。”
苏瑾白虽然没有实力,但是拿仙器菜刀砍一个任她宰割的金丹期修士的脑袋,还是随心所欲的。
人来人往,喧闹的大街是已经被围观的群众围了个水泄不通。
其中更是喧哗不止,所有人都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苏瑾白作为大乘期,她说她是苏瑾白,没有人不信。
因为大乘期修士都是一方霸主,完全没有必要顶替他人的姓名。
王井南匍匐在地上,脑袋上顶着万钧的压力,手里捏着自己一直以来最疼爱的螺女。
说还是不说
若是今日不说实话,肯定难逃一死。
若是今日说了实话,要怎样与那人交代?
它日那人发怒,他还是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