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
“你自己不愿去皇都,也不能让你兄长代替!次王府遇袭,你明明可以通知你兄长,你却没有那么做,他现在必然恼怒于你,你这次如果还乱来,你是想让他怨恨你吗?”
雅致的房间中,王妃听完司马海云的请求,秀眉一蹙,怒气冲冲。
司马海云一脸委屈,道:“儿子如果去了皇都,就怕回不来了。”
“你父亲会想个万全之策的。”王妃安慰道,其实她心中何尝不担心呢。
“海云,你父王只有两个儿子,你虽是嫡子,却要有容人之量。司马海英毕竟是你的兄长,打断骨头连着筋,知道吗?”
王妃为人和善,此时谆谆教诲。
司马海云不敢反驳,恭敬道:“孩儿明白了。”
房门前,一个丫鬟闪过身影,悄悄地离开。
没过多久,司马海英就听到了消息。
啪
将手中的茶杯摔在地,司马海英气得胸膛如风箱,不停的起伏,心中的恨意可想而知。
“司马海云,司马海云,你欺人太甚啊!”
“还有父王你也好狠的心,我差点死在敌军手中,你连关心都没有,只是宽慰一句,我也是你的儿子啊!”
“你们不仁,别怪我不义。”
“凭司马海云的奸诈,一定会想方设法让我去皇都,我绝对不能去,必须让他去。只要他死在皇都,那东南王府的一切都是我的了。”
司马海英喃喃自语,狭长的眼睛眯成一条缝。
次日。
司马海英出城赏景时,坐下马匹受惊,导致他掉落马下,摔断了左腿。伤筋动骨一百天,最近这段时间他是不可能乱动了。
听到消息的司马海云破口大骂。
“狗日的,这么巧啊!是不是他故意的!”
骂骂咧咧,也无法改变这个事实了,但聪明的司马海云再想,自己要不要也摔断腿啊?
可惜他没机会了。
司马越把司马海云叫来,同时还把沈宁召集来。
沈宁也听说了司马海英的对策,此子够狠,以后东南王府热闹了。
书房中,司马越咳嗽着,说道:“海云,你准备一下,准备启程去皇都,为陛下贺寿。沈宁,你带两千兵马护送世子,沿途保护他的安全。”
沈宁拱手道:“卑职明白。”
司马海云哭丧着脸,问道:“父王,孩儿能不能不去?”
“咳咳咳那为父去?”司马越反问道。
司马海云连忙摇头,道:“父王身体有恙,更是不能去。要不都不去?难不成陛下还真敢动我们?”
“皇帝不会动,但其他环伺的豺狼会动。海云啊,你必须尽快成长起来,为父才能放心的把东南王府交给你。以后的局势会更加凶险,你不经历,将来如何独当一面?此次前往皇都虽然有危险,但只要小心一点,并无大碍。为父给你安排了高手保护你,同时修书给其他交好的王爷,让他们护着你。这次去皇都,更是一种考验。”司马越语重心长说道。
司马海云点点头,明白这些道理。
“孩儿愿去。”事已至此,司马海云只能领命。
司马越的目光又看向沈宁,道:“沈宁,你是世子的救命恩人,也是东南王府的救命恩人,你虽然年轻,但勇敢无畏,而且有谋略,这次去皇都,你一定好好保护世子,以后,你就是世子的肱骨!本王可以许诺,将来你可以接任李元骁的职务,统领徐州兵马!”
千金买马骨,可惜对沈宁来说,口头许诺可没用。
“王爷放心,卑职愿用生命保护世子!”沈宁抱拳道。
话得说的漂亮。
随后,沈宁退了下去,不过他没有离开东南王府,因为今日王府有晚宴,宴请了徐州的重要人物,他也得出席。
等了一刻钟,司马海云也走出书房,表情没有之前那么痛苦了,看来司马越给他吃了定心丸。
回到司马海云的院子,两人闲聊着,夜幕时分,酒宴正式开始。
这场酒宴是东南王府被袭击后的第一次酒宴,没有什么大事,算是恩威并施中的恩,毕竟前段日子沈宁打着东南王府的旗号,可是好好恐吓了这群作壁观的家族。
沈宁是晚辈,而且官职地位,本该打酱油的,但是司马越不吝啬赞美地称赞沈宁,使得沈宁出了风头,开始被疯狂敬酒。
虽然司马越的称赞都是大实话,但在这种场合不该如此,谨慎的沈宁立即察觉到可能有问题,他不敢大意。
酒宴结束后,沈宁也有醉意,本想告辞回家,却被蒋枭拦住了。
“沈宁,今晚就住在王府吧,你也喝了不少酒。”蒋枭说道。
果然有问题!
沈宁则道:“卑职身份卑微,岂敢夜宿王爷,而且宅子离这里很近,几条街就到了。”
“这是王爷关心你,对你的赏赐,住下吧。”蒋枭笑道。
听到这话,沈宁明白自己不能拒绝,再拒绝就说明自己心虚。
沈宁感激不已:“王爷的器重,卑职没齿难忘!”
就这样,沈宁在丫鬟的带领下,来到了一处幽静的厢房。
丫鬟们已经准备好了热水,沈宁没有让她们服侍,自己以极快的速度洗完澡。
刚刚躺在床,房门突然被敲响。
“谁啊?”沈宁问道。
门外立即想起一道软糯的女声:“公子,奴婢奉长史大人之命,为公子送茶。”
沈宁倒要看看蒋枭耍什么花招,于是到:“进来!”
房门被推开,一名容貌佳的女子款款走了进来,停在了沈宁身边,奉了茶。
一股幽香从女子的身传来,钻入沈宁的鼻子,闻起来很诱人。沈宁这才发现女子身穿着一件襦裙,胸前白皙细嫩,有一道险恶的深沟。
“美人计吗?”
沈宁不动声色,喝了茶后,挥挥手让她出去。
谁知女子并未离去,而是跪下来,恭敬道:“王爷让奴婢服侍公子休息,公子若是赶奴婢出去,奴婢会被王爷责罚,还请公子可怜奴婢。”
说完,奴婢轻声哭泣,梨花带雨。
沈宁伸出手,抬起了她的下巴。
看着如此美人楚楚可怜,伤感落泪,沈宁笑道:“好了,别哭了,既然是王爷安排,我只能却之不恭了。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胭脂。”女子眼眉低垂,脸爬一抹红晕,然后站起身来。
沈宁也不客气,直接抱起了她。
荒唐了一次两次很多次,一觉醒来日三竿。
沈宁醒来时,身边丽人不在。
没想到姑娘还是新手,搞得沈宁放不开,没太尽兴。
“试探之后,你们该放心了吧。”沈宁起身穿衣,心中忍不住地冷笑一声。
只见他的背后,青龙胎记竟然不见了。
此时王府书房中。
司马越躺在床榻,问道:“确定没有胎记?”
胭脂恭敬道:“奴婢仔细看过,的确没有胎记。”
司马越看向蒋枭,笑道:“先生现在能放心了?”
蒋枭拱手道:“属下也是为了万无一失,毕竟沈宁来到彭城后,很多事情接踵而来,虽然可能是王家和司马冏的阴谋,但属下也得谨慎一下,确保没问题。如今世子殿下对沈宁信任有加,若是他有问题,那就麻烦了。”
司马越笑道:“天下姓沈的人太多,再说了,沈家遗子已经死了,无须担心。此次验证之后,便不用试探了。沈宁很聪明,一旦被他发现,恐怕心生不悦。本王说他是世子的肱骨,并非虚言,将来有他和李元骁辅佐世子,本王也能放心。”
“王爷,那还派人去幽州吗?”蒋枭问道。
司马越道:“不用了。”
蒋枭点点头,便没有继续说话。
回到家中,李儒看沈宁一夜未归,立即猜到了缘由。
“昨晚留宿东南王府了?”李儒问道。
沈宁点点头,道:“多亏了先生找来了易容高手,用人皮遮盖了我的胎记,不然昨晚就算不能露馅,也会被蒋枭怀疑。”
此时沈宁的整个后腰,贴着一块人皮,用胶水紧密贴合,遮住了胎记。
李儒笑道:“公子之前的设计虽然没有纰漏,但诸多算计中皆有公子的身影,这便说明了有问题,自然会引起蒋枭的怀疑,虽然我们把一切缘由都推给了司马冏和王家,但凭蒋枭的谨慎,必然要再次确认。这次试探后,公子才彻底站稳脚跟。”
“是啊!”沈宁应道。
站稳了脚跟,接下来就是吸取东南王府的血,开始不断生长。
按照沈宁的大计划,此次前往皇都回来,便要弄死司马越。他虽然寿命不长,但必须早点弄死,让司马海云位。
然后搞死蒋枭、司马海英,这两个家伙不能留,留着就是大隐患。
最后控制司马海云,开始抓兵权,把将领控制在自己手中,然后不断征兵,对外扩张。
到那时,司马海云成了傀儡,徐州就是沈宁的囊中之物了。
有了兵权,沈宁就能开始复仇大计,谁是他的敌人,他就要带兵碾压过去,为沈家满门被杀的忠烈报仇!
如果皇帝也是敌人
那就反了这个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