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熙如今下落不明,他又怎么能被人抓起来。
陶家已经全部找过了,冬熙不在这里,他要尽快去别的地方寻找才是。
现在的古暮像是能夺人性命的病毒一样,佣人根本不敢用力去碰他,生怕受到牵连,不需用多大力气他便挣开了。
朝门外跑去的他颈后突然遭到一道重击,顿时眼前陷入黑暗,意识丧失。
趁他一时不察将他打晕之后,陶汉华便让人把古暮绑了起来,连夜给吴大帅那边打了电话。
时隔多日,齐峰再次进入陶家,此时他依然不再是几个月前不受欢迎的穷小子,由他带队,足足有五辆汽车开进来。
高高在上的陶家夫妇如今神色慌张,商会会长陶汉华也对他恭恭敬敬。
“伯父伯母放心,既然你们把这个毒瘤交了出来,此时就再与你们无关,吴大帅那边我会去打点的。”
临走前,齐峰有模有样的开口保证。
彻底送走古暮之后陶家几人才稍稍安心,客厅里陶启言一阵长吁短叹。
“想不到冬熙竟然将这么一颗毒瘤带进我们家,她这是想害死我们啊!”陶兰愤愤不平的用手去捶沙发。
江曼荷连忙叫住陶汉华,“汉华,明天你不要再去找冬熙了,若是她离开平城也就罢了,若是还在城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吴大帅肯定轻易就算了。大家都记住,从现在开始我们就和她没关系了。”
“唉!”
谈话最后由陶启言一声无可奈何的叹息结束,这个院子里的人今晚是再也睡不着了。
古暮是在吴家的牢房醒过来的,意识清醒之后他缓缓坐了起来,摆满沾染血迹刑具的地方又怎么会是一个好地方。
隐隐觉得哪里有些不对,下意识的摁住眉心,指尖无意识的往上,少年的身体猛然僵住。
是错觉吗?
双手难以置信的抱住头,五指从上而下,到了耳根处指间却落了空。
“头发、没了”声音犹带颤抖。
古暮被关进牢房之后,齐峰就命人剪去了他的长发,手底下的兵抖着手剪的,看着跟狗啃似的。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古暮的眼眶一下就红了,男儿的泪水滴进湿润的泥土。
六百年前,父母族人因保全他而死,可如今,他却连父母亲赐予他的头发也被人剪了去。
“啊!”少年双手抱着头痛苦的大喊,声音凄厉。
掌上青筋暴起,昏暗压抑的牢房中不断传出悲恸的叫喊,凄厉、痛苦。
齐峰带着剪掉的辫子向吴大帅复命,封建落后的毒瘤出现之后整个大帅府严阵以待。
“大帅,人已经关进地牢里了,随时可以处置。”
吴大帅是一个看起来温润儒雅的中年男人,常年行军打仗并未给他面上增添血腥之气,但那大帅独有的气势也是别人比不得的。
“陶家吗?”
“是,陶家曾有一个遗失多年的女儿,他便是陶家女儿的丈夫。”
吴大帅点了点头,意有所指道:“听说你与陶家走得极近,那你觉得陶家小子经营的商会如何?”
“商会?”齐峰心里骂了一声老狐狸,面上却不显。
“商会经营得当确实是一笔不小的财富。”
莫不是吴大帅对商会起了念头?齐峰此时多留了个心眼。
平城的安全由吴大帅庇护,但财富却大多聚集在陶家商会,他与陶兰的事情已是板上钉钉,齐峰自然不想商会落入他人手中,只是此时他也只能陪笑。
“城东边土匪最近接连惹事,你这几天就去瞧瞧吧!”吴大帅命令,语气颇有些不容置疑。
前些日子齐峰刚把千金山藏有黄金的事情告诉吴大帅,借此得到升职,没想到关键人物古暮刚抓进来就急着支开他。
看来吴大帅不仅对商会有想法,那批黄金也想独占。
平城东边土匪盘踞多年,真算起来比吴大帅来平城的时间还早,让他去剿匪,分明有意让他有去无回。
“齐峰一定不辜负大帅的期望,定要收服土匪!”
齐峰掷地有声,见到吴大帅满意的点头才退了出去。
吴大帅年纪大了,吴青又是个只知道玩的毛头小子,齐峰表面上看起来对他感激不尽,实际上想些什么又有谁能知道呢?
男主从来不会屈服于他人之下啊!
陶家洋楼,古暮被带走两天,吴大帅府上没有传出半点对陶家不利的消息。
这次齐峰带了礼物前来,有古暮的事情在前,此时陶家夫妇越看他越满意。不仅亲自相迎,陶父还拿出了珍藏已久的茶叶。
“伯父伯母,我这次来是想带小兰出城几天,平日太忙我也没什么时间陪她。”
他的话还没说完,江曼荷就乐的笑不拢嘴了,牵起满脸娇羞的陶兰的手拍了拍。
“你们年轻人就是爱玩,什么时候出发,我得给小兰收拾些衣服带上。”
“我已经计划好了,今天下午就走。”
原以为还要费些口舌说清理由才行的,看来陶家已经认同了他才愿意让小兰跟着他出城,这样也好,齐峰松了口气。
“对了,有件事我要提醒汉华,古暮的事情虽然暂时过去了,但保不准日后会有人借题发挥,最近商会行事还要低调些才是。”
他言尽于此,尽管商会积累的财富惹人眼红,但有陶汉华在总归不会有他的份儿,那些黄金才是齐峰真正追求的。
当天齐峰就带着陶兰出了城,等陶家知道他出城是为了剿匪时已经晚了。
冬熙她已经被关起来三天了,每天早晚会有人定时送饭,硬邦邦的馒头难以下咽,为了活下去她还是一点不剩的吃完了。
抓她的那些人好像就是为了把她关起来而已,也没有人来拷问她。找不到机会逃出去,冬熙现在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团团转。
三天了,古暮找不到她一定会着急的,偏偏除了等待救援她什么也做不了。
匕首碎空勉强召唤出来了,但被小世界的天道压制的还不如一根木棍,铁锁砍不断,窗户上的木板也撬不开。
以往那么多困境都挺过来了,一个小小的房间硬是让她束手无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