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刚要探到青玉额头上时,青玉猛的起身,高明黎来不及缩,便打在了青玉头上。
“呼”
青玉吃痛,呼出了声。
高明黎看她额前一片红,心里一愧疚,这说话,也有些结巴。
“我……我不是故意的。”
生硬的,憋出这几个字,可越听越觉得别扭。
青玉看看他,觉得此刻的他仿佛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可一想想自己心里的气还没消,也不想说话。
高明黎见她不说话,以为青玉还是恼的。
忙伸,笨拙的给青玉揉额头。
“你可知道错了?”
青玉话一开口,就听高明黎说。
“错了。”
青玉问:“哪错了?”
高明黎看着青玉额前的红肿,“我不是故意的。”
“你以为我说的是这个?”
青玉开口,话里,满满的气恼:“午的饭菜可好吃?”
高明黎回答:“好。”
青玉也夸了那菜好吃,他记得今个青玉吃的也多。
“那我做的,可好吃?”
青玉就知道他要这么说,又问着。
她原本以为自己做菜的艺是最好的,可今个吃了苏沁做的饭菜,才觉得自己做的饭菜差了太多。
她原本引以为傲的就是自己的好厨艺,可如今,竟硬生生的被比了下去。
“好吃,当然好吃。”
高明黎点点头,青玉做的饭菜,也是好吃的。
青玉听他这么一板一眼的回答,轻笑了声:“呆子。”
这会,赵深帮着收拾完碗盘,轻轻开口:“过些日子,家里会来人。”
苏沁听他说,想着兴许是赵深的亲戚。
“你想跟我去京城吗?”
“不想。”苏沁一口回绝,看向赵深,轻轻问:“怎么想着问这个问题?你想去京城?”
想着今个赵深怎么问这个问题,又问:“那个人是从京城来的?”
赵深点点头:“我跟他在边疆的时候认识。”
苏沁听他这么说,以为赵深是想去京城谋求功名,又想着那日把家里的家当拿出,这银钱还不够买一个上好的屋子,这赵深不会想去京城赚钱吧?
这世道,这么乱,去京城,她总觉得不安。
这个小村子离京城远,想着天高皇帝远,到这儿生活也安逸些。
“我只希望我们平平安安,到这好好生活。”
她说着,又想着这些,心里想着赵深会不会觉得她眼界狭小,不让他出去?
这过几日,当真是过了五日。
她还在梦里,就听的一阵嘻嘻闹闹。
昨日小桃回来,这孩子一去别人家,就去了小半个月。
这一回来,就讲着这半个月发生的事,细致到她吃了什么饭菜。
这说话间,满是开心。
苏沁看的出,这孩子在那儿玩的也是开心的,就听她说着。
这一讲,就讲到了大半夜。
院外有些吵闹,她忙起身,穿好衣衫,简单洗漱一番,才来到院外。
院外,只见有一辆马车,显眼的到不是那马车,而是来人。
苏沁走到赵深身边,轻问:“这就是要来的客?”
“嗯,许明涟。”
赵深向苏沁介绍着,这时,已经有好几个村民过来,看见那叫做许明涟的人,打着招呼。
又细细的问着是哪里人,那人都一一回答了。
村里的人好客,先是见有马车,又见来人气宇不凡,又问着几个问题。
那人到也是有耐心,也不觉得这村民无,笑着回答村民的问题。
过了会儿,赵深迎着许明涟进了屋子。
许明涟也不拘禁,径直坐下。
苏沁想着这人舟车劳顿,也该口渴了,就去给许明涟倒了点水。
这许明涟接过茶,看看她,冲她一笑。
“你就是我嫂子?”
苏沁看他这么说话,想着这人跟赵深的关系极好。
见他这么说,点点头。
那人又细细打量她,苏沁看着他探寻的目光,有些不自在。
“没想到,这赵深还有这福气。”
轻喝了口茶,见赵深从里屋出来,就没在多说话。
小桃这时也醒了,出了里屋,便看见许明涟这个陌生人。
小桃倒是不怕生,开口便问:“你是谁?怎么来了我家?”
那许明涟笑笑,看着这个小人儿,从衣兜里拿出一个小泥人。
那小泥人是一个胖乎乎的女娃娃,小小的很是可爱。
小桃一见,眼就移不开了。
“给你的。”
许明涟把那泥娃娃递给小桃,这泥娃娃,是来的时候买的,这会儿,竟有些变形,远不如第一眼的好看。
可面前的小人却格外喜欢。
“你还没说你是谁?”
小桃看着那泥人,虽然也想要,但一想这人她都不认识,也不敢贸然去接。
“你许叔叔。”
赵深看她那样,忙说着,就从许明涟的上拿过那泥人。
许明涟一笑,原本想着这泥人亲递给那小娃娃,这会儿,就被那小娃娃的爹夺走了。
这会儿,小娃娃里拿着那泥人,笑的很是开心。
苏沁想着这两人估计要叙叙旧,就带着小桃出了门。
下了这么久的雨,山上的蘑菇到是长出来了,去采采蘑菇午做着吃也是一盘好菜。
这许明涟见苏沁带着小桃出了门,对着赵深笑笑:“这嫂子一个人出去,你不担心。”
赵深看着两个远去的背影,笑笑:“她,我放心。”
许明涟登时起身,哎哟了一声。
不过言归正传,许明涟开口:“你考虑的怎么样?要不要来京城?”
赵深不说话了,他原本想着,这苏沁是和他一起去的,可现在,估计不太可能。
许明涟又说:“你带着嫂嫂一起去,可好?”
他一个人在京城,实在应付不过来那些人。
“若我不去,你一个人,可应付的来?”
赵深问着,原本计划许明涟在京城盯着王义的动作,可许明涟毕竟是一个人,一个人,也应付不过来。
“我自是不能应付的,况且,他在我身边安插了一个眼线。”
许明涟说着,想着他府上还有一个眼线,不免有些烦躁。
他去京城做官,自然是容易,不过,许是王义不放心他这一新来的谏官,还安插眼线,盯着他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