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小子,假装在床榻上睡觉,实则弄怪搞鬼,真是让人生气。”
而这时候,给吴羡开门的那个和尚也大踏步上前,他抬头冷笑着:“你还敢调戏老子,一枚银子你是当打发叫花子么,今天不仅要把你珠宝抢光,还要让你狗命也蹉跎。”
吴羡嘿嘿笑了一声,轻轻坐在房梁上,说道:“你们都不问清我是谁名谁,属于何门何派,就敢对我下手?”
那几人嘿嘿一笑,冷道:“死在爷们儿手下的也有二十多条人命,倘若一个个的问清缘由,那人我还杀不杀了。”
“兄弟们,大伙砍死他。”老僧大喝一声,随即便有二僧高高跃起,手中长刀飞砍而去,吴羡见状,双脚勾着房梁来了个倒挂金钩,双掌霎时间平推而出,那两人被击中胸膛,扑哧一口鲜血喷出,便倒在了血泊里。
另有一个矮胖和尚脸上一惊,他连忙过去试探二人鼻息,只见二人气息微弱,口中鲜血不停流出,胸膛也塌下去一块,看起来快要没了生机,忙道:“这小子武功不弱,点子有些扎手,五弟、六弟太过轻敌,当有此败。”
另外五人看不穿吴羡这招,他们只见吴羡身影一挂在梁柱上,两位兄弟便被击飞出去,一时之间众人惊疑不定,谁也不敢再跳上去攻击,而是打算将其诱骗下来,好砍杀了吴羡。
另外五人皆是抬起头,目光小心慎重而视,他们害怕吴羡继续待在房梁上,用出这神鬼莫测的一招,只好吓唬道:“小子,你快给老子下来,否则别怪老子刀下无情了。”
吴羡无奈翻了个白眼,这群老贼秃子,他当我是三岁小孩呢,这样干瘪瘪没有内容的糊弄,也想将我吴某人给吓住。而吴羡也打定了决心,这些人一看就不是什么有尊严、有骨气的汉子,届时留一两名活口,便可问清一些成昆的消息。
吴羡眼中有些鄙夷,脸上却是微笑着,向几人套话:“几位大师父,其实我曾是少林俗家弟子,这次上山正是受圆真大师相邀,前去助他对抗一些觊觎谢逊和屠龙刀的宵小之辈。”
“要说起来,其实我们都是少林一派的弟子,干嘛要动刀动枪的呢!”
那几人可非善类,他们互相对视一眼,皆是没有相信吴羡的话,那老僧道:“善哉,善哉,我佛如来,普渡众生。”
吴羡不知那老僧是何意思,又问:“对了,圆真大师现在何处,能不能请他单独出来聊聊。”
老僧沉着不动,哈哈笑道:“这位小师父,大水冲了龙王庙,原来我们都是圆真大师一派的人啊,你快快下来,我们兄弟几人好吃好喝招待你,顺便也去少林寺请圆真大师过来。”
吴羡见老僧有些热情,可不认为是自己胡诌的几句话起作用了,但就下面那几个歪瓜裂枣,吴羡闭着眼睛都能击溃他们。吴羡也轻轻一跃,蹬一声落在地上。…
这时候,几人皆是开怀大笑,他们有两人笑着去抓住吴羡,吴羡假装反抗两下,便被他们给控制住了。
吴羡脸上有些吃惊,惊诧问道:“几位大师,你们这是干嘛。”
原来成昆围剿光明顶奸计败露,他便想在少林寺中生事,自己图谋出任方丈,近年来四处收罗人才。
只是少林寺戒律精严,每收一名弟子,均须由执掌戒律的监寺详加盘问,查明出身来历,圆真难以为所欲为。
陈友谅于是另设计谋,招引各路帮会豪杰、江洋大盗在寺外拜师,作为圆真的弟子,却不身入少林,只待时机到来,共举大事。圆真的武功何等深湛,只一出手,便令江湖豪士群相慑服,这些武林人物素慕少林名门正派的威望,又见到圆真神功绝技,自是皆愿拜师。
有少数不愿背叛本门的,圆真立即下手除却,是以他奸谋经营已久,却不败露。那老僧门称“我佛如来,普渡众生”,是他们相认的暗号,若是本党中人,须答以“花开见佛,心即灵山”,互相便知。
那老僧古怪一笑,伸手便摸向吴羡怀中,同时还同情似的摇摇头,说道:“你这个贼小子,你若乖乖待在梁柱之上,又凭着你那古怪的一招,或许兄弟们还拿你没有办法,现在你自己要跳下来自投罗网,可怪不得我们兄弟心狠手辣了。”
吴羡脸上有不信、稚嫩之色,他惊呼道:“几位大师,我真是受圆真大师所邀,所以才来了少林寺啊。莫非你们是圆真大师的仇敌,所以才非要杀了我不可?”
“小子,你既然已经快死了,我也不怕告诉你,我们并非简简单单土匪之流,我们聚在一起,是要办大事的,自然是有接头暗号的。”老僧心里得意,笑道。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他能不得意吗?
“什么暗号?”
老僧看着吴羡年轻的脸庞,又道:“我刚才说了上半句暗号我佛如来,普度众生,倘若你真是圆真大师一脉,绝不会不知道下半句暗号,那便是花开见佛,心即灵山。”
吴羡心里想着,原来暗号就是这两句啊,不枉费他费了这一番心思,倘若他佯装示弱骗不出一些信息,那么他就只能击败几人,用几人的性命来做要挟了。
“小子,你死去吧。爷们儿今天告诉你一个道理财不露白,黄泉路上你再仔细思索思索,下辈子做人要小心一点儿。嘿嘿。”老僧咧嘴大笑,露出了一口丑陋的大黄牙。
“慢着,大师,我包裹里有圆真大师的亲笔书函,你若是不信任我,但圆真大师的字迹,你总会认识了吧。圆真大师从没给我说过有什么接头暗号等等,他只说若我有甚么困难,只要拿出这封信函,一路上遇见什么困难,自然会有人帮我解决。”吴羡认真严肃说道。
老僧见吴羡不卑不亢,说得煞有其事,心中不由有些疑惑,难道真是自己搞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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