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则既定,广场之上群雄退后三丈,露出偌大一片空地,而登时间,便有八人上台,两两而成对手,胜者继续站在台上,败者悻悻而退。
既议定每人胜得两场,便须下来休息,先比迟比已没多大分别,只盏茶功夫,四对之中已有两对分出胜负,另外两对实力旗鼓相当,仍然在场上缠斗。
跟着又有人向胜者挑战,仍是八人分为四对相斗的局面。新上场的两对分别动上了兵刃。如此战战败败、上上落落,大都有人流血受伤,方始分出胜败。
如此相斗,各帮各派大伤和气,任何一派只要败在对方手中,即使没人丧命受伤,可也丢了本派的颜面,必定会在来日讨回来,如此辗转报复,定会酿成自相残杀的极大灾祸。
陈厚眼见群雄红了眼,心里暗暗想着:这些人实在是婆婆妈妈、妇人之仁,既然对方是自己的对手,那一定要铲除后快,怎么能够放掉呢,再怎样也要废了四肢才行,他眼中射出一抹狠戾,嘴角勾出一抹残忍的冷笑,现在是要自己来加把火了。
待场中有一人被踢飞出去,场中空出一席之地时,而剩余那人乃是青海派的大剑师,他一手剑法高超精妙,兼有狠辣、迅捷、诡异,上台只出了五剑,便破了对面海盐帮的对手。
陈厚当即纵身一跃,身影犹似一只雄鹰,众人眼中只闪过一道黑影,陈厚已站在场上,成为那青海派大剑师的对手。
“好俊俏的轻功。”有好些人瞧见陈厚的轻功,纷纷惊叹一声。吴羡一直关注着陈厚,此时率先投去目光,张无忌、杨逍、孟义、周芷若等亦是瞧见,他们心有灵犀,目光皆有慎重之色,默契地想着:这个人定是劲敌。
“你用尽全力吧,虽然也没什么用,呵。”陈厚一双眼眯着,自负地说着。
“小子,这话应该我来说才对吧。”青海派大剑师冷冷说着,他脸上颧骨突出,又干又瘦,且其眼神凌厉锋芒,便似一把出鞘的宝剑一般。他的外貌便似他的剑法一样,简单直接、狠辣绝情。
“哦,是吗?那请指教。”陈厚温和一笑,随即反手一斜,右手往外一拉,手上缠着丝丝诡异的劲力,突然间便犹如一枚炮弹发射出去,双手直拿青海派大剑师的要害。
青海派那人反剑一挡,只听“叮”的一声,长剑被陈厚五指一啄,顿时弯了半截,剑身剧烈尖吟,声音又尖又利,仿若指甲从墙上迅速扣下来那般,让人毛骨悚然、头皮竖起。
眼见长剑要弯折了,青海派那人心中一惊,暗自感慨好刚猛的指劲,恐怕只有少林龙爪手的指力可以与之媲美了吧,他手上不慢,连忙使出一招“风回转”,长剑一下子化作一团白光,迅速抽离而出,又倏地刺向了陈厚的小腹。这一剑乃是电光火石之间瞬发,即使再厉害的人物,在没有准备之时,也不敢说可以抵挡青海派这犹如闪电般的剑法。
旁观者清,台下群豪见两人招式精简有力,没有过多的比拼,每一招都是看家本领,每一招都是杀招。群雄不禁冷嘶一声,感慨青海派的英雄好高明的剑招。
“嘿,有点儿意思。”陈厚心中只有两名敌人,一为吴羡,二为张无忌,三人都是同时代的人物,而且两人也坏过陈厚的好事,他性子睚眦必报、虚伪嫉妒,对两人除了比较之外,还有几分报复的心思。
陈厚对青海派这人高看一眼,对青海派的剑法也有兴趣,陈厚身子微微一侧,长剑随之而动,陈厚又迅速左腾一步,而长剑一直刺向他的小腹,不曾变化。
陈厚望着两尺之外的青海派剑师,但见青海派那人眼中得意、喜悦、快意、狠辣,多般复杂的感受,不一而足。陈厚左手一探,欲拿住长剑,岂知青海派剑师忌惮他刚猛的指力,而他的宝剑只是一把利剑,又非倚天剑、屠龙刀这种绝世神兵,生怕被陈厚一捏住长剑,剑身便会给折断了,手腕一动,长剑噌噌而转,剑刃上泛起寒光,便成了一团疾转的冷光。
“好剑法。”这时候,就连身为对手的陈厚,也不禁赞叹一声。但长剑刺来,他再也无暇他顾,而他一退再退,被逼至了角落里,长剑已刺至他周身两寸之处,无处可退避躲闪,再不反击,只有落败的下场。
在群雄惊讶的目光之下,只见陈厚右手缓缓而动,正向那一团白色的光环拿去,一时间,群雄无不惊呼,就连青海派那人也放松心神,暗暗得意:这下好了,老夫只想将你逼出擂台,可你非要自寻死路,那就怪不得老夫削断你的手掌了。
没错,青海派大剑师本就不是什么心胸广阔之人,他与陈厚一般,也极为记仇,而且睚眦必报,只是群雄尚在,他若取了陈厚性命,在江湖之上定然落一个不好的名声,但只削断一只手掌,小惩大诫一番,还留了余地,群雄自然不能多说什么。
“嘿嘿。”眼见陈厚五指分开,伸出三指捏向长剑,青海派剑师攻击之余,仿佛已经见到血肉模糊的场景,刺目的鲜血从一只断了肉掌缓缓滴下,耳边“滴答滴答”的溅响,眼中是地上鲜红的一滩血迹,他心中已乐的笑出了声。
一瞬之间,绝没有谁料到,也绝不会有人猜想到结果,群雄只以为青海派的那人放了水,但却又赶忙放弃念头,青海派大剑师在江湖上颇有“盛名”,但这名声可不是什么好名声,他杀人见血,剑不留情,凡是他的敌人,从来没有好好活着的人。陈厚之前如此刺激他。所以他绝无可能留手。
吴羡瞧得分明,陈厚手上动作十分迅速,从刚递向长剑时缓缓慢慢,突然间便成为一道幻影,那一团便是自己都忌惮的三分的剑光,陈厚右手一递入,他右手宛若有魔力一般,那长剑顿时变成了一只乖巧温顺的小蛇,安逸祥和的落在陈厚的手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