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是一年一度的舞娘大比拼。“大学士说。“若兰,紫涵,你们都准备好了吗?“紫涵和若兰嘟嘟囔囔的。大学士说:“此次比赛关系到我华家的声誉,你们必须加紧练习才是。”
若兰和紫涵说:“诺。”庭院内,紫涵和若兰一起在教坊师傅的指导下练舞。碧蓉坐在凉亭内观望。她一边嗑着瓜子一边翘着二郎腿。她问道:“小玉,为嘛她们要参加,我不用参加?“小玉说:“小姐,您素来体弱,看我关照,您不需要参加这么剧烈的运动。“碧蓉轻声哦了一声。
她坐在凉亭内,饶有兴致地望着她们排练。教坊师傅是个足足有250斤的大胖子,她揪着若兰的耳朵,大声喊道:“若兰啊,你再不给我认真一点,华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若兰哦了一声,动作笨拙地练习了起来。若兰脑子笨,动作老是记不清楚,一会儿同手同脚,一会儿将自己绊倒。碧蓉看得哈哈大笑起来。
“姐姐,你看碧蓉她笑的。”若兰无奈地说。紫涵只能努力说:“若兰,你用点心。“说完故意用脚去绊倒她。若兰一下子跌倒在地。教坊师傅无奈地说:“若兰,你真是太不小心了。“
回到碧嘉轩,碧蓉模仿教坊师傅的语气故意开玩笑说:“若兰啊,你再不给我认真一点,华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丫鬟小玉见她这副模样,笑掉了大牙。二人正有说有笑,只见若兰从走廊那边走了过来,二人立马止住了打闹,一本正经地望着她经过。若兰瞥了她一眼,努了一下嘴巴,从她旁边走了过去。
碧蓉马上准备关房门,一把将丫鬟小玉拉了进来。
“小姐,您该歇息了。“小玉说。碧蓉丝毫没有困意。
经过几个月的练习,到了他们要去比赛的日子了。碧蓉站在门口欢迎他们去比赛。碧嘉轩,她正准备蒙头大睡。突然府里的家丁跑了过来,喊道:“不好了,若兰小姐的脚崴了,还出血了。“
白秋堂,大学士踱来踱去,眼看着比赛快要开始了。原来紫涵送了一双自己亲手做的鞋子给若兰,没想到这鞋子里不光有针,而且鞋底也翻飞了,若兰一穿上,到了比赛场地,一下马车,脚便崴了。
大学士走来走去,没了主意。丫鬟小玉随碧蓉来到了白秋堂。“爹爹,何事如此烦恼?“她问道。大学士说:“今日若兰的脚崴了,我们没法参加比赛了,少了一个名额。”丫鬟小玉见大家急得没了主意,她主动提议道:“老爷,让碧蓉小姐去试试。”大学士听到了,觉得可行。
碧蓉听到了,觉得为了家族的荣誉而战,是她的荣耀。于是她飞身上马,穿了一件大红色的轻纱。
策马奔腾,她赶到了现场。
比赛才刚开始,台上,千茉公主身着一袭白衣,跳起了欢快的蒙古舞。她向众人敬献哈达,跳着脚步,弯着腰,旋转。裙摆盘旋着,转出了个圈圈。
碧蓉飞身上台,一曲花鼓舞,舞出了新意,舞出了新高度。只见她一会儿擂鼓,一会儿弯腰,一会儿甩水袖,动作柔美有力,柔中带刚。水袖有力,擂到鼓面上击打出很响亮的声音。“咚咚”声响彻云霄,既端庄又大气。众人纷纷叫好,真不愧是京都第一美人。
比赛结束,碧蓉因为花鼓舞得到了京都第一美人的称号。千茉公主气急败坏。
周管家急匆匆回府报告喜讯。“老爷,小姐中了。“大学士急匆匆地跑了过来,听到碧蓉的好消息,他喜上眉梢。
丫鬟小玉迎接碧蓉回家。碧蓉一屁股坐在白秋堂的躺椅上,丫鬟小玉连忙拿了扇子给她扇风,一边扇一边竖起大拇指,说:“小姐,真是太帅了。“她一边说一边扇扇子。她说:“你没看公主那张臭脸。“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碧蓉休息够了,前去厅堂拜谢爹爹。她上前拜道:“爹爹,你还好吗?“大学士喜出望外,特别高兴地说:“我非常好。”
碧蓉一时名声大噪,甚至传到了凰王的耳朵里。
凰王宫中,李贵妃正在御花园中赏花散步。
她一边走一边欣赏百草园中的绿色的菊花,一声“凰王到“打破了现场的平静,凰王穿着一件金黄色的帝王服,姗姗地往百草园而来。
“凰王。“李贵妃跪地叩拜道。“爱妃,起身吧。“凰王说。二人寻了一个凉亭。只见这凉亭是飞攒顶,八角飞檐,古色古香。
凉亭的石桌上摆放着新鲜的瓜果蔬菜,还有一些时兴的糕点。红的绿的黄的紫的,犹如七色彩虹般好看。
李贵妃将盏推向凰王说:“凰王,吃一块糕点吧。“凰王笑了笑,伸出手,捏起一块黄色的糕点,静静地品尝了一口,夸赞道,“这宫里的厨师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李贵妃说:“那也是陛下好口福。“
凰王停顿了一下说:“近日坊间传闻这大学士的女儿华碧蓉一舞动京都,我真是想见识见识。”
李贵妃抿嘴一笑,谦虚地说:“这小丫头哪里有这么大能耐,只不过是花拳绣腿,不值得一提的。“
凰王一听,却越发来了兴致,他说:“我是真想见识见识。”李贵妃提议道,“再过一段时日便是陛下的生辰,到时候让碧蓉为陛下舞一曲便好?”她试探性地问道。
凰王心情大好,一听立马应允。这事就这么定了。
“哎呀,不好了。传到宫里去了。”大学士一上完早朝,就匆匆忙忙回家,一路走一路哀叹道。
“爹爹,怎么了?“碧蓉跑出来问道。大学士挥了挥手,捶胸顿足,说:“凰王亲点你,让你在生日大宴上跳舞。“若兰走出来,笑笑说:“爹爹莫怕,这是好事。“
紫涵接过嘴说:“姐姐这么聪敏伶俐,铁定没问题。是吧?“碧蓉见她们说得如此轻松,心里跟塞了一块石头一般不舒服。
大学士走到她的身边说:“不喜欢就别跳了,赶明我去回了凰王,就说你身体不适。”
碧蓉小心嗯了一声。她不愿意在这么多人面前跳舞,更不愿意在宫里跳舞。
第二日,凰王听大学士说碧蓉病了,竟然派了御医来为她诊治。
御医走到华府,走到她住的小宅子内,踱了进来,正看见碧蓉端坐在木桌旁。大学士说:“碧蓉宫里的太医来看你。”御医上前作揖道,“望碧蓉小姐配合,不要让我们为难。”碧蓉一听,乖乖地躺在床上。
御医走到床边,从药箱里拿出枕巾垫在她的手下面,幔帐垂落,根本看不清她的脸,御医一边把脉,一边捋胡须,过了一会儿,他起身上前禀告,“小姐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日常吃食过多,胃部有些不舒服罢了。待我开几副缓解胃部不适的药方便可。“
丫鬟小玉一听,笑出了猪叫声。
“胃部不适?“大学士反问道,“御医没有诊断错误吧?“御医上前拱手道,“老夫行医多年,不会诊断错误。“
大学士轻声哦了一声,伸出手,引领御医往堂外走去。
堂外,御医说:“小姐没事,那我就如实禀告凰王。“大学士作揖道,“那就麻烦御医了。”接着他让周管家将他请了出去。
“小姐,你吃多了。“说完丫鬟小玉笑得花枝乱颤。
“你这丫头,别笑了。“碧蓉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最近府里的吃食太好吃,我一时贪嘴罢了。“
“这下好了,小姐你没事,要在凰王生日当日表演了。“丫鬟小玉担心地说道。
碧蓉说:“如果让我跳舞倒没事,只是我不知道该表演什么好?“
丫鬟小玉说:“我倒是知道有个人,能帮到小姐。“突然她好像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事,停顿着不说了。碧蓉追问道,“你快说呀。”丫鬟小玉说:“箜篌先生,只是他常混迹于花楼,不常出来见人。“
“花楼?!“碧蓉不解地问道。丫鬟小玉围着手在她耳边轻声说:“就是男人爱去的风流场所。箜篌先生在那帮那些花楼姑娘奏曲。”
碧蓉一听,叉腰大笑了起来,说:“不就是青楼呗,说得这么含蓄,哈哈。”
原来她知道的,小玉肚子里打鼓。
“我们什么时候去呢?“碧蓉问道。“明日吧,我打听过了明日箜篌先生在。”丫鬟小玉说道。
于是二人一同约定,打算明日午时前去花楼。
“小玉,再给我拿一碟蝴蝶酥来。”碧蓉倚靠在床边,嘟囔道。丫鬟小玉说:“你还吃呀再吃变成大胖子,可跳不动舞了。“碧蓉见她嘲笑自己,于是走过去打她。她拿起床上的枕头扔向她,小玉也不甘示弱,拿了木桌上的一杯水,朝她泼去,一时间二人打闹了起来,好不热闹。
“小姐。““小玉。“二人你喊我,我喊你,闹得整个华府都听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