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这孙漓醒过来,便看见了自己和翠萍躺在一块,他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感觉有些生疼,可又想不出刚才发生了什么。
熙春一看这情况,指着翠萍说,“丫鬟与伙夫通奸,要浸猪笼。“翠萍一听,哭得更加大声了。薛姨娘有些烦了,怒斥道,“还有没有王法了?你们都给我住嘴。“
孙漓愣在那里一动不动,“管家,将这孙漓杖责二十,撵出府去。孙漓一把鼻涕一把泪,说,“大奶奶,您别赶我走,我上有老下有小的,您省省好,我下次一定不敢了。”
熙春问道,“那翠萍怎么办呢?”薛姨娘说,“出了这等事,这翠萍也是留不得了。“潘三娘见事情糟糕到这地步,保不住自己的人了。她主动说,“翠萍就让剃发为尼好了,就在我们家的小庙里过日子吧。大奶奶,您就别生气了。”
薛姨娘说,“这还差不多,好了,大家女散去吧。”
话说这翠萍被强迫当了尼姑,被一群家丁架到了附近山上的庵堂内,一开始哭哭啼啼,怎么也不肯剃度。
师太苦心安慰她,说,“孩子,这里干净,你就待着好了。”翠萍依旧哭哭啼啼,无奈之下,师太给她做了好几天的思想工作,终于让她剃度出家了。
过了一段时间,碧蓉心血来潮,要去庵堂上香。一大早,小玉为她准备了香火和烧的纸,二人用完早膳,早早就起床,往庵堂赶去。
一路上,小玉叽叽喳喳个没完,二人行至一道台阶边,看见一条石龙腾空而起,栩栩如生,浸泡在水里,颇为壮观。
碧蓉说,“小玉,我看你呀就跟这龙似的,整天活蹦乱跳个没完。”
小玉说,“小姐,你就别打趣我了,我已经够倒霉了。“碧蓉噗嗤一笑,二人有说有笑,走进了庵堂。
小玉刚巧碰到了翠萍,她一眼就认出她来了。“翠萍,你过得好吗?”她抓住她问个没完。翠萍才懒得理会她。
她只是一个劲地躲避着,碧蓉见是她,连忙上前拉住她,说,“这里清净。”翠萍扑通一声跪下了,恳求道,“小姐,你就带我回府吧,我真是被冤枉的。”碧蓉叹了口气,扶起她说,“不是我不愿意帮你,实在是没办法啊。”
碧蓉复又说,“我们都知道你委屈,可是大家都亲眼看见你和孙漓拉扯不清。”翠萍突然晕了过去。小玉叫来了师太,师太找了几个尼姑,一起将她抬林进了屋子里,她说,“阿弥陀佛,真是作孽啊。”
翠萍醒了过来,口中依旧对华府念念不忘。师太安慰她说,“翠萍,你回不去了。华府不是什么好地方,勾心斗角的。你不是他们的对手。”翠萍一听,仿佛死了心,说,“算了,我这辈子只能这么过了。”其他尼姑见她摆出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安慰说,“你看。我们不是活得好好的么,不要气馁,以后总会好的。”
一日,张远从桥上而过,华逊正巧也经过,突然一阵狂风起,华逊的衣服被吹落到桥下去了。华逊望着这太高的桥,一筹莫展。
张远瞧见了,二话没说便跑到桥下,帮他把衣服捡了回来。他恭恭敬敬地走到华逊跟前说,“老爷,您的衣服。”华逊接过衣服,拍了一拍衣服上的灰尘,说,“你给我穿上。”张远二话没说便答应了,立马将衣服披到他的身上。
华逊见他为人谦逊,又不抱怨,于是说,“过了五日你来我府上,做我的门徒吧。”
张远一听,喜出望外。
于是,张远便成了华府的门徒,老爷到哪里都要带着他。
五日过后,张远打听到了华府所在之处,主动上门来,他敲了敲华府的门说,“有人吗?”管家大叔探出一个脑袋来,见是一个陌生小伙子,他问道,“你是谁呀?找到这里来干什么。”
张远说,“我叫张远,华老爷说让我过来当门徒。”管家一听是来找老爷的,连忙好心地相迎。
管家将他请进门,又命雪卉端了雪山龙井来给他喝。管家说,“小伙子,你先等等,老爷刚去上朝了,很快就回来了。“张远双手抱拳说,“好的,我在这里等。“张远坐在座位上,打量着府里的一切,盆景,花草,都修剪地整整齐齐的,这通身的气派,不像是普通人家。
雪卉将茶杯放到他旁边的桌子上,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说,“请喝茶。“他望了一眼,嘀咕道,“果然是大学士府,连丫鬟都这么有修养。”
张远喝了一口茶,赞叹道,“果真是清冽甘甜。“他又忍不住喝了第二口。
这时,华逊从外面回来了。
管家上前迎接道,“老爷,张远求见。“华逊望了一眼他说,“知道了。“
华逊过来了,对他说道,“你来了多久了?今天中午就在这里吃饭吧。“他转过头吩咐雪卉说,“雪卉,叫厨房多准备几个菜,今天有贵客到。“
雪卉哦了一声,于是去了厨房。
张远说,“不用了,我学了一手好菜,今天我下厨,请你们喝个痛快。“华逊听说他会做菜,对他更是欣赏,他说,“请。“
张远去了厨房,他们都嘀咕道,“这是新来的厨房吧?“大家都把他当成了厨师,又是帮忙切菜,又是帮忙洗菜,在厨房内忙碌了开来。
很快地,厨房里飘出了饭菜的香味,这香味呀飘到了碧蓉房间里,闻之欲醉。
碧蓉嘀咕道,“厨房里是谁在做饭?怎么这么香?”小玉摇了摇头说,“不知道呀。要不我去瞅瞅?“碧蓉说,“好吧。“小玉去了厨房,打听了一下,回来说,“小姐,好像是新来了一个厨师。“
碧蓉疑惑地问道,“厨师?怎么会呢?“
说完她咽了一下口水,说,“我有点饿了,小玉陪我去雅苑厅用饭吧。“小玉说,“诺。”说完托着她柔软的一只手去了雅苑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