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起一块鱼干,放入口内,一股咸香充斥了他的口腔,一股麻辣味道冲出了他的鼻子,他一边嚼一边想象着脑袋里好像有很多活鱼在游来游去。
他说,“真是太爽太好吃了。“他用力嚼了好几下,说,“好有嚼劲。“他吃了一块还想再吃,说,“给我来半斤。“于是碧蓉称了半斤给他,还送了他几块。他满足地离去了。
很快地大家都被这个新的摊位吸引了。纷纷将目光投入到这边来。“到底好不好吃呀?“无数的疑问在大家的脑袋里奔腾。
很多人都过来买,有的是为了图个新鲜,有的是为了品尝它的味道,有的是为了买来送礼,有的是因为它贵才来买它。
碧蓉收钱收到手软,小玉打包打到流汗。
街面上人来人往,一个贵公子模样的人过来,他走到他们摊子跟前,跟她买了三斤的鱼干。
徐公子是城里大户徐员外家的公子,家里是开染坊的。他见这里的鱼干卖得如此火爆,不禁也对这个东西起了兴趣。
他说,“碧蓉小姐,有空我们去酒楼一起谈谈鱼干的生意。“小玉说,“我们没看我们忙着吗?“碧蓉说,“好吧。“
到了收摊的时候,她收了鱼干,跟他去了一品香酒楼,他们扶着楼梯上了二楼的包厢。徐公子正等候在里面。只见里面整洁干净,没有异味,桌上摆着几盆简单的菜,旁边放着一坛陈酿的女儿红。
徐公子说,“请。”二人坐到凳子上。徐公子给她斟酒,说,“小姐,请。“碧蓉不客气,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徐公子喝了一口说,“我们谈谈正事。“
他将酒杯放下,说,“碧蓉小姐,我负责开店,你负责提供货源,我们一起将鱼干生意发扬光大了好?“
碧蓉喝了一杯说,“我们只是来玩票的,况且我们也没打算长期做这个生意。“徐公子有些失落。准备再劝说她,都被她一一拒绝了。
“小玉,我们走。“碧蓉说。小玉点了点头,和她回了莲塘居。
“小姐,你为什么拒绝徐公子。“她问道。碧蓉说,“我们只是玩玩的,又不是真想天天做鱼干。“小玉说,“对。“她说,“志不在此。“
待鱼干卖完了,他们便收摊了。
若兰闯进了碧蓉的房间,摊开手问道,“快将秘制麻辣鱼干的秘方交出来。“碧蓉说,“你谁啊,为什么要告诉你?“
若兰见她不给,于是躺在地上打滚,说,“你不给我,我就告诉薛姨娘去。“她说,“你去呀,你无赖也没用。“
若兰站起身,无奈地出了莲塘居。
香若居,若兰在雨灵耳边耳语,雨灵点了点头,去了小玉房间,给她下了迷药。然后将其绑到了莲塘居。
“碧蓉,你不给我秘方,我就不放小玉。“若兰郑重地说。碧蓉见小玉在他们手里,为了救她,从自己衣领里拿出一袋粉末,抛向她说,“这是秘方,你们拿去吧,快点给我放人。“若兰将小玉松绑了,放了回去,拿到药包的她欣喜若狂,一点感激她的心思都没有。
她匆匆赶到厨房,与雨灵一起赶制出了一批鱼干。小玉说,“小姐。他们偷你秘方,你怎么能给他们呢?“碧蓉说,“我有那么傻么?“她在她耳边耳语,小玉偷偷笑了。
若兰的鱼干铺子开张了,众位公子小姐都来捧场。里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鱼干,装在透明的罐子里。
客人们进来了,买了她的鱼干,尝了一口说,“好苦。“若兰说,“怎么会?“有些客人吃了他们家的鱼干拉肚子了。要知道制作鱼干的环境要求很高,一定要洁净。若兰没有经验,制作过程中没有做到洁净,导致客人吃了拉肚子。
大家纷纷投诉于她,很快若兰的鱼干铺子被迫关门了,她赔了好多钱。
若兰气冲冲地跑到莲塘居找碧蓉算账。若兰说,“这根本不是秘方?你到底给了我什么?“碧蓉捂着嘴巴笑道,“鱼干铺子不是那么好开的,我给你的只是苦心莲碾压而成的粉末而已。“
若兰气得嘴巴都歪了。“你……你……“她说不出话来。
碧蓉说,“像你这种不懂感恩的人,我是不会给你秘方的。“若兰气得晕了过去。
雨灵只得将她拖回了香若居。
薛姨娘这几天心情烦闷,吃饭也没有胃口。雪卉进来了,手中端了一盆秘制麻辣鱼干放到桌面上,薛姨娘有些好奇,问道,“雪卉,这是什么?“雪卉说,“这是碧蓉小姐前些日子送来的鱼干。“
薛姨娘拿起筷子夹了一块,尝了一口,脸上愁容马上消散,开心地笑了起来。就着鱼干,她连着吃了两碗饭。
雪卉见她这么能吃饭,心里乐坏了。
薛姨娘走到莲塘居,说,“碧蓉啊,多亏你前些日子,送的麻辣鱼干,我的胃口好多了。“碧蓉说,“姨娘爱吃就好,小玉,再给姨娘拿一些。“薛姨娘一听,喜上眉梢,说,“那敢情好。雪卉,收下。“
雪卉收下了礼物,站立在一侧,薛姨娘又给她聊了一些家常,她从口袋里拿出一些花样说,“素闻碧蓉心灵手巧,这是一些肚兜的花样,就差你的巧手了。“她复又说,“过着日子,王府添了小公子,我要送几件给她,你能不能帮我绣一下?”
碧蓉不好推辞说,“我的手不巧,做的不好,您不要怪我。“薛姨娘说,“只要你答应便好。“
她又说,“过几天王府小公子满月,我刚好有事,老爷又忙着前朝的旧事,你能不能代替我们出席?“
这王府向来与华府不合,王老爷和华老爷经常在朝堂上起争执,王老爷还公然弹劾过华老爷。
碧蓉说,“既然大奶奶这么说了,我便勉为其难地答应了。“薛姨娘说,“那敢情好,雪卉,我们走吧。“
雪卉说,“是。“于是二人走出了莲塘居。香若居,若兰还在生碧蓉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