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进来说:“老爷,查清楚了,是若兰小姐。“
华逊说:“把这不成器的东西给我抓回来!“
雪卉急冲冲的赶往了一品香酒楼。
酒楼二楼,若兰还在梦乡里呢喃自语。
雪卉奔了过来,将门打开,将若兰一把拉起,又拍了拍长安的肩膀,说:“小姐,快起来,出事了。“
若兰睡眼朦胧,被她一喊,还未清醒,雪卉情急之下抓起酒坛子从她头上将酒水倒了出来,酒水顺着头顶流至脖子。
她惊呼道:“怎么回事?“
若兰跟雪卉回了华府。
雅苑厅,华逊手拿竹藤,候立在侧。若兰哭喊道:“爹爹,女儿不是故意的,女儿无心啊。”
华逊抄起藤条甩向她,“无心,无心,你总是这样,从小到大不知道闯了多少祸。“
徐四娘赶了过来,哭喊着说:“老爷,要打就打我吧。“华逊无奈地将藤条往地上一摔,甩手走了。
华府凉亭,碧蓉正和小玉一同赏花,“小玉,你看,这花开得多好啊。“她说道。
小玉摘了一朵花戴到她的头上,说:“小姐真好看。“
二人你追我打,到了凉亭上。“小姐什么味道这么冲?“小玉说道。
碧蓉发现凉亭内有一口锅,锅里还冒着热气。
小玉上前一掀锅盖,吓了一大跳。
浑浊的水里,一只鹦鹉浮在上面,直挺挺的,眼睛已经没有神采。
小玉吓得啊了一声,跌倒在地。
凉亭后面,若兰走了出来。恨恨地说:“都怪这只臭鹦鹉。“
长安手里拿着柴火,说:“小姐,还要不要再烧烧?“若兰不解恨,说:“再烧。“
碧蓉拉着小玉出了凉亭,小玉恶心地呕吐了起来。
“刚才真是恶心坏了。“小玉说。碧蓉拍了拍她的肩膀说:“我们回去吧,待会又要起风了。”
二人回了莲塘居。
小玉拿了一个罐子过来,里面装着一些八月金桂。
她说:“小姐,这是我从桂花树下摘来的,闻闻就不恶心了。“
碧蓉接过,一闻,果然清香四溢。
她提议道:“不如我们来做道桂花糕吃如何?“小玉瘪了瘪嘴巴说:“吃不下。“
她拍了拍她的肩膀,说:“别这样嘛,很好玩的。“
小玉点点头,二人去了厨房。小玉揉了揉面团,弄成小剂子,然后将金黄色的桂花怕上去,放入蒸笼中。
过了一会儿,蒸笼上冒出白色的热气,小玉打开,将桂花糕端了出来,抓起一块给碧蓉说:“小姐,请吃。“
这桂花糕晶莹剔透,金黄色的桂花镶嵌在糕体里,散发出浓重的桂花香味。
一块块呈现菱形,整齐地码放在骨瓷盘子内。
小玉端了桂花糕走在走廊上,碰到了妙春轩的熙春。
从后面偷了她几块桂花糕,拿给了紫涵尝尝。
紫涵有些嫌弃地看了她一眼,说:“以后别这样,我们跟碧蓉不熟。”
熙春说:“小姐,别这样,碧蓉小姐人挺好的呀。“
紫涵一听,拿出一把鸡毛掸子说:“你以后再跟小玉混一块,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幽幽山谷中,飞禽走兽,花草虫鱼,一个女子端坐在山涧之上,手里端着一把古琴,弹奏着乐章,时而有如河水湍急,时而又缓慢。
她头上戴着一顶用花朵编织而成的花冠,坐在秋千上,在山谷中荡来荡去。
路过的书生每每望见她,她都在抚琴。
她是一个悲伤的女子,因心上人当了宫廷里的官员,将她遗弃。她便住进了这深山老林之中,终日以泪洗面,浑浑噩噩的。
春香苑,箜篌先生正在抚琴,碧蓉小姐闯了进来,听到琴音,问道:“这琴声从哪儿来?“
箜篌先生回答道:“是古琴发出来的。“她问道,“古琴从哪里来?“
箜篌先生说:“我昨日去了山涧,那陌生女子送的。“
到了晚上,箜篌先生弹起了琴,琴声悠扬,飘飘荡荡。
响了半个时辰,楼上一阵骚乱,春香苑的苑主惊慌地跑了出来,说:“小环死了,瞪着双眼,可吓人了。”
箜篌先生,碧蓉一同去了小环的房间。
发现房门被反锁,箜篌先生踹了一脚,他们进去后,发现小环整个人歪倒在凳子上,双眼被人挖去,留下两个空洞的血洞。
碧蓉吓得惊呼了起来,箜篌先生将她的嘴巴捂住,说:“莫要打草惊蛇。“
他们查看了房间,没有陌生人来过的痕迹。
只是桌面上倒了两杯酒水,还冒着热气,像是不久才斟满的。
月圆之夜,箜篌先生兴致勃勃,拿出古琴,抚摸了起来。对着月色,他弹起了古琴,纤长的手指在月光下骨节分明,一股气节油然而生。
还没等他弹完,一声“砰“响彻夜空。
春香苑楼下有人惊呼道:“有人跳楼了。“箜篌先生收住琴,往楼下走去。
只见光滑的石板地面上,倒映着一轮明月,月亮旁边躺着人影,是小青,她衣衫整齐,躺在地面上好像睡着一般,只有脑袋后面一滩粘稠的血液预示着她已经死亡的真相。
碧蓉上前查看,没有打斗痕迹,她是从自己房间的窗台上坠落,脑后有了大大的血窟窿。
每晚,只要箜篌先生弹起古琴,春香苑就死一个人。
箜篌先生房间,碧蓉说:“太诡异了,你三次弹琴,死了三个人。“
箜篌先生摸了摸古琴说:“我不弹了。“
她说:“莫非这命案跟古琴有关。”
箜篌先生摇了摇头,二人一筹莫展。
小玉急冲冲地奔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封信,“小姐,有信。“
碧蓉走了过来,接过,展开一看,上面写着山后见。
夜里,碧蓉带着箜篌先生往后山而去,他们一路跋山涉水,到了一处废弃的屋舍旁。
夜里灯火灰暗,屋舍里亮起了一盏微弱的灯火。碧蓉伸出手指往窗户纸上戳了一个洞。
她往里看去,只见一个面容丑陋的姑娘,她浑身的皮肤拧巴在一块,没有眉毛,鼻梁塌陷,国字脸,方形的下颚特别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