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过得云淡风轻,碧蓉的身子慢慢好转。
一日,白秋霜跑了过来,来看望她。
她走到她面前,摸了摸她的头,问道:“碧蓉小姐,你可好全了?“她回答道:“我已经没事了。“
白秋霜邀请他们去她山林中的小家烧烤。
王子落带着碧蓉一同前去。
他们带了一些馒头,玉米,秋刀鱼,蔬菜,口蘑,金针菇,韭菜,虾子,还有一些苹果汁去了她家。
篱笆墙内,升起碳火,王子落将东西仔细地摆放在烧烤架子上,又在上面涂了一层的油水,烤至金黄色,又翻了一个个。
不一会儿,满院子的香气飘了出来,诱人。
他们正吃得欢乐,丛林中出现了一些百姓,他们身着粗布衣衫,头上戴着小圆帽子,脸色青黄,手有些脏,手上拿着镰刀。
白秋霜见状,拔出刀来,大声质问道:“你们是何人?“
这些百姓见状,纷纷大声吼道:“快去抢吃的。“他们放下了镰刀,看见烤架上的东西,奔了过去,不顾得烫口,拿了东西就往嘴巴里面塞。
现场一片狼藉,她无法阻止他们,只能看着东西被抢,他们好像饿了好几天,狼吞虎咽的,也不怕噎着。
抢完吃完,百姓们用自己的衣服擦了擦手。王子落走到一个百姓的身边,问道:“你们为何这么饿?“
其中一个百姓说道:“我们是附近瑶池村的,遇上天气干旱,已经好几个月没有下雨,地里都干裂了,哪里来的粮食。“
王子落听闻,准备与碧蓉他们一道去瑶池村探个究竟。
次日,他们便踏上了去瑶池村的路程。他们带了很多的干粮和米饼,还有一些淡水,准备在路上喝。
一路上天气干燥,他们的嘴唇都发白,干裂,看着脱水严重。
王子落从马车上拿下一个水袋子,打开盖子,一股清泉涌出,他喝了一口,干裂的嘴唇久逢甘露,奇迹般的湿润了起来。
碧蓉喉咙口好似有一团火在烧一般的,嚷道:“好渴。“王子落听见了,将剩下的半袋子水放到她的手里。
她瞅了一眼,打开盖子,咕咚咕咚地喝起来。半袋子水下肚,她的脸恢复了生机,果真是生命的源泉,甘甜可口。
白秋霜的额头上渗出了汗珠子,她伸出手擦了擦,看向身边的碧蓉,她正歪着脑袋,将头靠在她的肩膀上。
这越往瑶池村越热,特别是经过绵延不绝的山体之时,更是热到发狂。这山上红通通一片,好似燃烧了一般。
碧蓉想了一下,说:“往年经过此地,皆是青山绿水,为何今日是这般光景?“她百思不得其解,陷入了沉思之中。
王子落瘪了瘪嘴巴,说:“莫不是跟着山有关,望着一片通红,跟平常的山体不同。“
到了夜里,他们在一处山林中停顿了下来,在马车旁搭了一个帐篷。他们围坐在火堆边,一边烤着地瓜,一边看着满天的星辰。
碧蓉倚靠在王子落的肩膀上,说:“要是天天能跟你游山玩水有多好啊。“他笑了一下,说:“如今不是实现了么。“
正说着,天空中划落下一颗流星,拖着长长的尾巴,明亮,闪着白色的光芒。她马上闭上眼睛,许了一个愿望。
王子落刮了她的鼻子,问道:“许的什么愿?“她想了一想,俏皮地说:“不告诉你。“说完她便靠在他的肩膀上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她醒了过来,发现自己躺在山岗上,周围是一片荒草,寸草不生。
她站起身,看了一眼周围,转了一圈,却没有发现王子落的踪影。
她有些慌张,拱起手喊着他的名字,她找遍了整个山岗,没有找到王子落和白秋霜。
她有些无望,等到了天黑,依旧没有等到人,于是她独自登上马车朝瑶池村而去。
王子落与白秋霜去了密林打探情况,无意间进入了一片迷雾森林,四周皆是烟雾,白色的,有些熏人。
他转了几圈,一直找不到出口,一个不慎掉进了陷阱中。白秋霜为了寻找他,伸出手掌摸着前面的路,脚底一滑,也掉进了陷阱。
白秋霜在陷阱里面找到了王子落,她说道:“你怎么在这儿?“他打趣道:“我还要问你呢,你怎么在这儿?“二人你看我,我看你,相顾无言。
二人正准备拌嘴,陷阱顶部传来了一阵声音,他竖起手轻声说嘘。她噤若寒蝉,仰着脑袋看向外面。
一条绳索放下来,下来了几个人,手中拿着绳索将他们绑了起来。白秋霜嚷道:“放开我!“
那几个人默不作声,皆戴着面具,无法辨认他们的样貌。他们只是做事,不说话。他们用绳子将他们绑到了上面,用麻布袋将他们装进去。
马车一路颠簸,他似乎能听到街市上的声音,人声嘈杂,到了一处驿站,他将他们放了下来,用布条堵住他们的嘴,将他们关进了地下室。
碧蓉一路乘着马车到了瑶池村。刚进村口,便看到他们一群村民好像在祭祀什么,大祭司手里拿着香火对天拜祭,又撒了一把香灰到地面上。
她口中念念有词,众位百姓皆跪倒在地面上,仰天叩拜,口中嚷着哈鲁。
人群让出的过道上,几个戴面具的人扛着两个麻袋过来了,麻袋在挣扎,很显然里面装着活物。
他们将麻袋放置在地面上,打开袋子口,看见了王子落和白秋霜,二人口中塞着布条,被押到了祭台上。
大祭司过来,拿着刀准备割他们的手腕放血,碧蓉手疾眼快,飞到了祭台上,踢翻了大祭司手中的刀。
她以一敌百,力气大得惊人,将他和她手上的绳子切断,有了王子落和白秋霜,如虎添翼。三个人背靠着背,四面皆是戴着面具的人。
三下五除二,他们打了起来,将他们打得落花流水。
大祭司悲痛欲绝,不停地喊道:“你们得罪了上天,不会降甘霖了。“戴着面具的人一听,瞄准他们当做苗头,冲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