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安静了,霞光中,飞檐边上的风铃响动着,叮铃铃的,映照出一片光华来。
碧蓉在院子里蹦跳着,一边喂鱼,一边与小玉打闹着,欢笑声充斥着傍晚的院子。
她坐在院子的秋千上荡来荡去,院墙外,京都的名门贵族子弟皆趴在墙头观赏她。小玉朝墙头上扔了一把鸡毛掸子,他们纷纷掉落了下来。
碧蓉仰面大笑,银铃般的笑声飘散了出去。
“走,我们今天去春香苑。“她大手一挥,带着小玉去了春香苑。
“箜篌先生在吗?“她问道。姑娘给她指了指后头。
只见院子内,箜篌先生一袭白衣,头发飘散着,用发冠束起,他的面前放着一架古筝,他凝神静气,指尖弹拨着琴弦,声声清亮。
碧蓉走了进去,拍了拍手说道:“好!“箜篌先生一见是碧蓉来了,起身迎接她。“姑娘怎么有空来看我?“他有些惊讶,受宠若惊。
碧蓉摆摆手说:“我呀,是来看花魁的,顺便来看看你。“他尴尬一笑,“那我可真是自作多情了。“
花魁扇着扇子走了下来,瞅了她一眼,被她惊世的容貌所惊讶,问道:“箜篌先生,这是哪位姑娘?“
箜篌先生介绍道:“华府的大小姐华碧蓉。“花魁一见她,这容貌跟她有的一拼,她有些嫉妒起来。
“不过如此,华小姐怎么有空到这俗地来。“她带着酸气。
碧蓉一笑,作揖道:“花魁说笑了。“
花魁问道:“你敢不敢跟我比琴技?“她颤笑道:“我不会弹琴。“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执意要与她比试。
台子前,两架古筝摆开了,两位绝世美女坐在座位上,挥手抚琴。
地上卷起一阵旋风,散开,琴声起,悠扬动听,一声盖过一声,声声震耳。
正抚得欢乐,碧蓉弹拨了一阵琴音,飘了过去,犹如一把镰刀,劈断了花魁的琴弦。她抚着,声声快,狂魔乱舞起来,疯魔了起来。
魔音四散,引得在场的人神魂颠倒。
她停止了弹拨,众人清醒了,碧蓉胜了花魁。
花魁感叹道:“真不愧是京都第一美女。“她甘拜下风,输得心服口服。
回了王府,小玉赞叹道:“小姐,你真是太酷了,赢了花魁一筹。“她略尴尬,说:“略施小技。“谦虚得很。
她坐到湖边,手中拿着鱼食喂给小鱼吃。小鱼闻到了食物的香味,纷纷游了过来,凑着头抢着吃的。
她一高兴,迎风飞舞起来,树下的梅花散落下来,一片一片,粉色的,白色的,嫩嫩的,飘忽不定。
她穿着薄衫,起舞,柔软的腰肢,柔软的手指,化作绕指柔。一段一段,柔声细语,用语言也难以形容的风华绝代。
王子落经过,用手撩拨着枝头的残花,看到了她的惊世舞蹈,被她吸引,折服于她。
他精静地待着,看她轻轻起舞,周围的一切都静止了,唯有花飞舞,她在飞舞。
一曲舞罢,她才发现他站在她的背后,她不好意思地笑了,说道:“不知公子何时来的?“他尴尬地说:“刚来,刚来。“
正说着,一群蝴蝶飞了过来,小玉指着蝴蝶惊叹道:“小姐,蝴蝶来了,蝴蝶来了。“
她仰起脑袋,一阵飞花过后,蝴蝶纷飞,白秋霜从天而降,身着一袭粉衣,娇嫩地如同一朵花朵,一阵奇异的香气围绕在他们身边,久久不能散去。
“秋霜姐姐,你怎么来了?“她感叹道,白秋霜看了一眼她,说道:“我来这里找吃的。“碧蓉一听,感觉自己要跌倒了,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搞笑。
“小玉,秋霜来了。让厨房多备几个菜。“他吩咐小九道。小玉应了一声,去了厨房。
朦胧的月色下,金樽对月。
三人围坐在一起吃饭。
桌面摆放着各式各样的酒菜,有五香素鸡片,糖醋藕片,虾米拌豆腐,香菇生菜。
碧蓉问道:“秋霜姐姐,够不够吃?不够我让厨房再做一个?“白秋霜满嘴流油,吃的满头大汗,摆摆手说:“够了够了。“
小玉端了一盆蘑菇沙拉过来了,说道:“这是师傅加的菜。“白秋霜看见了菜眼睛都亮了直了。
碧蓉端起酒杯,敬她道:“姐姐,我敬你一杯,愿京都太平。“她也端起酒杯,碰了一个,喝完了,说道:“愿京都太平。“
王子落见他们这么有趣,也拿起酒杯,碰了一个,喝开了。
小玉伺候在侧,走过来帮他们收了桌面上的垃圾和空的杯碗,端了一盆水果拼盘过来,放到桌面中央。
碧蓉叉了一块西瓜,塞进了秋霜的嘴里。这时,天空中闪现出了礼花,像一朵朵五颜六色的芙蓉花,在天空中绽放开来,热闹得很。
夜空,五彩斑斓。
夜空,喧闹如厮。
夜空,诡谲多变。
……
“碧蓉,我们能一直这样多好。“她说道,夹了一筷子的菜放进她的碗里。碧蓉夹了一块吃了起来,夸赞道:“秋霜姐姐夹的菜就是好吃。“
吃罢饭,用完了蔬果餐盘,他们聚在一起聊天。
碧蓉靠着秋霜,看着湖里的游鱼,心里惦念着明日。
正吃的开心,一个小厮跑了过来,嚷道:“紫涵小姐在街市上被人欺负了。“
碧蓉一听,恼怒了,说道:“这个土包子不争气,真是没办法。“她去了街市上,看见紫涵正在一间店铺面前与老板理论呢。
她一边说着,一边脸蛋通红。
碧蓉看不下去了,冲了上去,问道:“怎么回事?“紫涵结巴着说:”老板卖假货,是假的胭脂。“
碧蓉怒道:“你连话都说不清楚,还要跟老板吵架,哎。“她拉着她去了京都的胭脂铺,警告道:“去这里买,真是拿你没办法。“
紫涵哭诉着说道:“姐姐,还是你对我好。“她挥了挥手,说:“算了。“她赶回了王府,白秋霜还在吃果盘子。
擦了擦嘴角,问道:“搞定没?“她摊开手说道:“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