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荼，你觉得呢？”姬墨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低头征求小兔子的意见。

“吱吱。”我都听你的。

喻荼选择了让小屁孩自己决定。其实，她心里明白，这对小屁孩来说，根本不需要犹豫。

“好。”姬墨轻轻揉了一下小兔子的脑袋，抬头看向了巫婆婆，“抱歉，巫婆婆，我不能答应你的条件。”

“哦？你可想好了？”巫婆婆并不惊讶姬墨的答案。“你也知道，几乎所有的契约兽是雪灵兔的修灵者，精神力都不会超过二级，这也极大限制了他们对功法的选择。”

巫婆婆的眼光越过众人，看向了远方：“当年我尝试遍了所有能接触到的黄级功法，也只有寥寥几本功法是能够修炼的。”

说到这里，她的语气有几分悲哀，众人也沉默着低下了头。

先天弱小，决定了一生的弱势，何其残酷。

“但是，我所教的功法就不一样了。”巫婆婆突然话一转，“它对于修灵者的精神力完全没有要求，只需根据雪灵兔的特长选择即可。”

“那学了你说的功法能有多强？”这么好的功法，赵子峻听着都有些羡慕了。

“我的精神力二级，如今已是悟灵境。”

“嘶——”众人齐声倒吸一口气。

悟灵境！

对于他们来说，这是个想都不敢想的境界，一时间，所有人看向巫婆婆的目光都既尊敬又羡慕。

“巫婆婆，我以后也要向你一样强！”李丫丫眼里一片崇拜，在她看来，巫婆婆就是她今生努力的方向。

想不到巫婆婆居然这么强，连学堂里不少的授课先生都比下去了。

怪不得她几乎感受不到巫婆婆身上的灵力波动，喻荼也暗暗吃惊。

巫婆婆所说的的确很诱人，不过，她为什么要和小屁孩说这些？

喻荼疑惑地看向巫婆婆，正好对上了她的眼睛。

像是看穿了喻荼的想法，巫婆婆慢慢道：“小孩子，我与你说这些，不过是因为你的雪灵兔天赋不错，你若是修炼我的功法，将来成就必然高于我。”

巫婆婆这话说得也是极为真心了，她当年发现这些功法时，已经五十岁的高龄，后来即使醉心于修炼，也只到了如今的程度。

而这个小孩子年纪尚早，雪灵兔的天赋又是她所见最好的，难免起了几分惜才之情。

“多谢巫婆婆和我说这些，但是我依旧不能答应您。”姬墨眼里闪过一丝挣扎，但最后变得坚定。

赵家的身份其实他一点都不在乎，赵家给他带来的几乎都是不好的经历，他巴不得不是赵家人。

可是，他却不能离开，因为，他还有娘亲。

这点，喻荼也是明白的。姬氏虽然被冷落了几年，可是当初是被赵家主赵天刚买回来的，他手上拿着姬氏的卖身契，按着赵天刚的性格，是绝不可能放姬氏走的。

“罢了。”巫婆婆看着小孩坚定的模样，终是没有再劝，“不过，你若是后悔了，依然可以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