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他们见面你不用着急,等你伤口检查完毕,我会安排人送你过去!”顾十一如此道。
“那好吧。”于当归自然知晓顾十一对自己是好意,但毕竟自个儿穷家穷路,没有大把票票在手,她就是有金麦这个金手指也只觉得心慌慌。也因此,之前对顾十一的态度生硬了一些,明知对方好心却不分青红皂白跟其发脾气,于当归现在回想只觉脸上有些辣。
“那个,十一兄,抱歉啊,刚才对你发了脾气。”于当归道歉道。
顾十一低头,看了于当归一眼,小女人眼波流转动人至极迫使他强行移开视线,“没关系,我不在意。”
相反,还很喜欢。
不过同于当认识数月,但顾十一有时候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了受虐倾向,对其他任何女人无感,唯独对这个于当归就是对方打骂自己他只怕也会也甘之若饴。
对此,顾十一想,自己这怕是得了某种不治之症。
而这种情况很危险!
顾十一既已发话会派人送她过去,于当归便也不再担心。而现在她人在对方手里,犹如待宰羔羊挣扎不得,便也任由顾十一抱着朝其中一个房间里走去。
于当归心态平和,然而,想比较她的平和,顾十一那些战友们却是顷刻间沸腾了。
“那,那,那个抱着一个女人的男人确实是队长?”
“是,是的吧?那,那张脸就是化成灰我也认得!”
“但,但队长不是对女人过敏吗?”
“过敏?过啥敏?”
“就是不碰女人的啊!你们忘了,上次出任务,一个跟着我们一块过去的女军医不小心伤了腿,当时那眼神你们可是亲眼看到了,那唯队长不跟的架势你们有谁敢上的?但到最后还不是队长一句话直接将那漂亮女军医发配给了邰副了吗?”
“妈的狗屁!”听到战友交谈的邰振勇从一旁冒出头来,脸色不善道:“啥叫发配?啥叫发配?不会说话就给老子闭上嘴!”
几名战士纷纷嫌弃地咧嘴,其中一位更是不怕死地调侃道:“邰副,那女军医是真漂亮啊!当咱军花也差不离了吧?怎么样,抱着是不是感觉很爽?”
“娘的!你们几个臭小子给我滚犊子!”邰振勇被调侃心中尤为不爽,尤其是想到之前抱女军医的事情,那叫一个郁闷。外人看着他貌似得了便宜,但实则被人家女军医给结结实实地从头到脚给嫌弃了个遍。
邰振勇有苦难言,到现在都觉得憋屈的很,想他邰振勇堂堂一个七尺男儿被人嫌弃成那样,心中那叫一个不忿。
到最后,为了不让自己心理失衡,邰振勇只得安慰自己是那些女人们有眼无珠。
邰振勇将那帮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混小子驱散看,自己则对着顾十一背影忍不住咂嘴。
“啧,赶紧让一个女人把顾老大这妖孽货给收了吧!要不然,怎还有我们这些兄弟活路!”
因为还有其他事情要处理,所以,顾十一在将于当归交给军医认真嘱咐了一番后便离开了,留下于当归一人忍受着军医从里到外的检查。
“这样也好,检查一下也省得日后担心。”于当归心下想着,便乖乖躺在床上老实接受检查,而在军医不再关注自己的时候,则悄悄释放金麦,对自己伤口一边实验,一边促其尽快恢复。
顾十一从于当归所在房间出来后,邰振勇便从一旁走了过来,在顾十一耳边不知说了什么,话语结束后,顾十一神色明显阴沉了许多。之后,他便朝不远处另一间屋子走了过去,此时,那间屋里正传来一阵阵抽噎,一个女人劫后余生般的哭泣充斥了整间屋子。
“嘎吱”,顾十一推门而入,抬眸便同单禹行双眼对上。
“顾队长!”单禹行朝顾十一轻轻点了点头。
“嗯。”顾十一亦是点头回应,同时看了眼抱着单逸哭得梨花带雨的葛丹,“单教授,能跟你单独聊会儿吗?”
“好!”单禹行应允,转身在葛丹身上轻轻拍了拍,说了句安慰的话后便跟随顾十一走出了屋子。
外面寒风冷冽,顾十一早已习惯了这般天气不觉有什么,但单禹行却不得不紧了紧衣领,让身体热气尽可能慢一点地从脖子处流失。
“单教授,目前怎样一个形式想必你已经足够明白,我现在实话告诉你,这次单逸的失踪并非单纯地遇到了人贩子,我们怀疑,这些人背后还有暗中黑手,而这黑手伸向的对象正是你!”顾十一单刀直入道。
“这,这怎么可能,我,我不过是一个教书先生”单禹行还想自欺欺人,然而顾十一却不再给他充作鸵鸟的机会,提醒道:“您当真普通吗?”
“我”单禹行好像回顾十一一个“普通”,但怎奈,后面的话在想到自己目前正在所做研究时,只得哑然失声。
顾十一知晓单禹行是一个懂得审时度势的人,要不然,在孩子失踪后他也不会主动联系他们。
而说句大不敬的话,这一次单逸被拐,反而帮助他们完成了对单禹行的说服。
“对手是凶狠且狡诈的,想必这两天你们也深有体会。这次出事的是单逸,也幸好没事,但下次呢?若下次受到伤害的是您的妻子,您该将做何选择?”顾十一质问道。
“我”单禹行蹙眉,“我也不知道”
单禹行一时间陷入两难,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无意间做的一次实验竟然让自己和家人同时陷入了无尽危险之中。
“您的实验涉及军事机密,若非这一点,上级也不会这般关注您,而且”顾十一停顿片刻,深深看了眼单禹行,随即道:“单教授,您完全无需指责,您的实验若是成功将来对我们国家会带来无限利益,届时,您得到的只会是嘉奖,以及更加稳妥的安全保障。”
单禹行抿唇,抬眸看向顾十一,面前这个年纪明显比自己少上许多的年轻人有着自己不曾拥有的坚定和执念,而他,若非情势所逼,总归是少那么一丝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