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紧张,小乙已经把你的事跟我说了,况且我现在已经有了别的人选。”那兽人少年意味深长的说着,眼神在身旁的那个野人女孩身上停留。
女孩回馈了个含情脉脉的笑,两人之间的气氛暧昧至极,仿佛热恋中的情侣……
一想到这里,苏素就浑身不舒服的打了个冷颤,她是没有感觉到一点儿的甜蜜,有的只是森然爬上骨头的惊恐。
“太可怕了。”在心里感叹了一声,她倒也没故作聪明的去点破什么,只是感激的拍了拍小乙的肩膀。
“谢谢你替我解释。”
“举手之劳。”小乙拿着爪子甩了甩身上延伸出来的管子,有些滑稽的说道。
在一一把圣水池底下的火灵兔全部叫醒后,一行人就踏上前往寻找水龙的路程。
一路上,小乙讲的最多的就是关于五种圣物的事情,苏素听得云里雾里却还是努力的在心里消化。
“整片大陆上,现在基本上就属我们种族繁衍的最快了,像是类似水龙它们现在基本上已经消亡的差不多了。”
“你说的意思是,它们都已经成为濒危物种了?”
小乙点了点头,“没错,不仅仅是水龙,除了我们之外的其他四种灵物也都处于极度濒危的情况下,不过这也不算什么,就连人类都快要繁衍不下去了,我们也没有办法……”
苏素叹了口气,总觉得自己这次的任务任重而道远。
“既然这样,那为什么你们不干脆联合起来,早日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这样对大家,对谁都是有利的结果。”
“这件事情我们不是没有想过,只是实行起来实在是太难,人类的野心和欲望永远不至于眼前,其他四种灵物现世的话,它们身上存在的东西必定会让人更加眼红,在我们没有自保的能力前,出去和人类做交易只有被宰割的份。”
苏素一愣,穿行在丛林中的脚步一停,“所以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你们为什么还同意带我来去寻找水龙,难道就不害怕我也起了异心吗?”
小乙这次没有说话,倒是兽人少年有些呲笑,骑在大白猫上的身影迅速远离,远远的只留下一个背影以及一句飘渺的话。
“就你?还不够格,在你发生变化之前,我能有千百种方法让你死去。”
小乙见苏素的脸上表情不太好,似乎是有些迟疑,连忙上前安慰着,“你别听使者说,他总是这样不近人情,其实我之所以带着你来还有更重要的一个原因。”
“你是我这几年来唯一遇见的不属于这里的人类,刚才我也说过,无论是我们还是人类都等不了了,我们迫切的需要解决这件事情,而这之间需要一个连接人,我觉得可以是你。”
“不过,这件事情我自己肯定说的不算,具体上还需要把你带到水龙那里,让大家统一做决定。”
苏素眼皮子跳了跳,有些不可思议,似乎就在她昏迷的时间里发生了许多她根本就不知道的事情,每一件单拎出来就足够让她大跌眼镜。
“什么?”她有些惊疑不定。
小乙笑了笑,也没有再停留,四只腿在地上蹬着往前跑,远远的拉开了距离。
“没错,就是我刚才说的那样,别愣着了,快走吧,大家还在等我们!”
眼看所有人都在她的前面消失掉了身影,苏素有些无奈的也正能加快步伐跑着跟了上去。
“果然四条腿的就是跑的比两条腿的快,累死我了……”靠在一块儿大石头上,苏素喘着粗气,眼神不断在四周打量着。
不能怪她惊讶,实在是面前的景象太过于诡异。
数十只火红的火灵兔将她包裹在最中央,全部都聚精会神的望着她。
外圈又围绕了几只金光闪闪的蝉,它们个头能有一个衣柜那么高,两对膜翅形状相似,仔细观察着还能从里面见到有流动着的金色能量。
两只复眼位于头的两侧,相隔甚远,看起来有些怪异,两条触角像龙虾须子似的,但比列却又有些短了。
它的口器细长又尖锐,看着令人不禁心生寒意,腹部一起一伏的浮动着,此刻正与她相同目不转睛的打量着她。
苏素见状连忙的别过了脸,视线又被那匍匐在地土褐色的巨蟒所吸引过去了。
刚才那蝉,她能够一下子就分辨清楚是小乙口中所说的金蝉,而这地上的大虫子,无论苏素怎么看,她觉得都不应该叫地缚蛇,应该叫地缚蟒了。
它身上的花纹有些繁杂,身体的颜色竟然能够与地面融为一体,刚刚还能叫人分辨清楚它的位置,此刻却是直接突然的就消失在了苏素的眼前,揉了揉眼睛,下一秒它又恢复了原态,似乎刚才发生的事情就只是一个幻觉。
那地缚蛇明显的感觉到了苏素的目光,故意的又一发动隐形的能力,一瞬间又消失在了原地。
心里有些忐忑的,看着那兽人少年和他的“祭品”就不远不近的站在他们的身后,而之前那两只大白猫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偷偷溜走去玩了。
现场气氛一度有些尴尬,自从她说过第一句话后,就没有一人发言出声。
苏素咳嗽了一声,想要找寻话题,“那个,不是说要开会吗,怎么貌似好像是少了点儿……”
没有人回答她的话,依旧是一片静谧,苏素都不由得开始怀疑起来自己是不是身处于一群雕像当中。
……
“那个,你们都不说话的吗?”半晌过后,苏素又小心翼翼的试探着问道。
小乙却是拉了拉她的衣角,令她吓了一跳。
“嘘,小点儿声,水龙还在睡觉。”
“呃。”苏素愣了一下,感情它们在这儿等了半天就是在等水龙睡醒了?
做了我懂了的手势,她也就老老实实的靠在石头上和一众灵物们保持着敌不动我不动的形式。
只是她即使假装镇定还是有些忐忑,那些时不时在她身上转悠一圈打量的目光让人难受,但她又不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