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步伐没有停留,苏素现在是无心再去八卦一些细节,而是对于她自己即将要到来的异变,产生了一些微妙的情绪。
“这好端端的大白天,开什么玩笑怎么可能再生事端?”
嘴里面小声嘟囔着,苏素低头拿出来了手机,时间并没有过去太久,来到聂老这里根本没有耽误她太多的时间。
现在是下午一点四十五,天气晴朗,阳光充足,除了初春的街道还有些寒冷,便没有了其他的毛病。
一路上顺利无忧地走出了那条长长的走廊,苏素就站在阳光下,感受着世间的美好,之前一直被关在副本里,此刻感受现在美好颇有些难能可贵。
站在道边等了许久,一辆空的出租车都没有等到,苏素颇有些无奈,所幸她的杂货铺距离这边的典当行并不是特别远的距离,走路的话也是可以到达,况且现在剩余的时间还那么多,索性苏素就抛弃了打车的方式,一个人朝着着杂货铺的方向顺着街道慢悠悠的走着。
身后猝不及防的突然出现一道极速朝着她冲撞过来的疾风,感应到这变化,她连忙一个转身躲避过去。
刚想准备一下应急手段,然而那疾风却让她看傻了眼,这哪里是什么疾风,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穿着一套深灰色衣裳疯疯癫癫的年轻人,在经过她的位置后便快速如风一样的朝着远处奔袭去,看着那慌张又疯狂模样似乎正在逃亡着,不一会儿身后就有了一帮子穿着正规制服的人员追了上来。
“这位小姐不知道你刚才看没看到一个穿着深灰色衣裳的年轻人跑了过去。”
“啊,你不要误会,我们是第三精神病院的护工人员,刚刚院里一个具有超强伤害能力和自残能力的精神病人,偷窃了员工的便服,偷偷逃了出来,如果你看到了他的身影,还请如实指路,帮忙找一下。”
那其中的一个护工似乎看出了苏素的疑惑,便连忙的上前一步开始解释着,苏素闻言点了点头,也没有想着如何刁难他们,便伸出手指了指朝着左边的那个分叉路口,看着他们几个回答着。
“如果说是一个穿着深灰色衣服的年轻人的话,应该是朝着这边跑过去了。不过已经有些时候了,如果你们要想叫他再带回来,恐怕得费些时候再继续好好寻找了。”
刚才那年轻人身上的能量波动以及疯狂奔跑带起来的风速,都让苏素觉得有些诧异,在这现实生活当中,她从未遇到一个这样让她觉得留着奇怪能量波动的人类。
因为心中一直回荡着聂老在她临走之前的叮嘱,所以她一路上都是小心翼翼的,尽量秉承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老老实实的一个态度。
所以尽管她对于那年轻人颇感兴趣觉得奇怪,但还是没有作死的想要跟上去,毕竟俗话说的好,好奇心害死猫,她下午还有要事要办,可不能就因为这点事情就耽误了。
那些护工人员在向苏素到了谢之后,全部慌慌张张地朝着那个分叉路口追了上去,身影逐渐消失在苏素的视线当中。
眼前见过这一幕,她就站在路边倒也没有了继续往下走的心思,索性就安静的停留在原地,她就是不服劲儿,就不信她今天是打不到车了。
然而,等了许久整个诺大的街道上车流多如牛毛,却是没有一辆空的出租车是属于她的。
“滴滴。”路边一辆白色的商务轿车突然响起了急促的喇叭声,一只脑袋从车窗里伸了出来,苏素与那人二目相对。
“哎呀,这不是苏老板吗?好巧啊,怎么在这儿见到你了?你这是在等车吗?要不我捎你一段。”
眼前那文质彬彬的男人,苏素她认识。
是附近最大的一家洗浴中心的老板。因为北方的天气以及风俗习惯人们都喜欢在外面洗澡,一来二去这家附近的那几个常来客彼此都熟识着。
黄老板基本上可以说是从小看着苏素长大的。
苏素便也没有推脱,黄老板的洗浴中心和她的杂货铺是属于一条街上的到,离得近正好就可以坐顺风车了,免得她两条腿的劳累之苦,点了点头,苏素便打开了后车门坐了上去。
“黄老板,这是从哪儿回来了?估摸着应该也有大半年没见你在店里呆着吧。”
苏素坐稳了之后,车子就启动朝着她家里的方向行驶而去,坐在驾驶位的黄老板笑呵呵着露出一副酒窝。
虽然都是四五十多岁的人,但是不得不说身材保养的还很不错,再加上也是一个比较成功的商务人士,相貌模样气质都比较好。
“哎呀,这不是洗浴中心这些年来越来越不景气了吗?现在基本上每个月都是入不敷出的。你说很久没遇见我了,其实是已经开始着手准备将这洗浴中心转手出去了,毕竟人总不能坐吃山空,等着吃死老本儿吧,我也是时候该想些别的出路了,这半年来天天在外面寻找别的出路。”
“啊,黄老板,你也准备转售房子了,不会吧,您那么大一个洗浴中心每天客人往来那么多,客流量挺大的怎么也入不敷出。”
苏素实在惊诧于此,毕竟在大家伙儿眼里,这条街上最大的一家对外商铺便是黄老板的洗浴中心了,如果他的洗浴中心都要黄了,那可能就说明现在的经济是真的不景气了。
“什么叫也?难道你也要卖房子了?”穿过一条条长长的街道,黄老板透过后视镜看着坐在后面座位上的苏素,颇有些奇怪地问到。
“害,这可不是巧了吗?本来是打算卖掉我那件杂货铺的然后周转一点资金,再去干点别地生意,但是发生了点儿插曲,最后我又不打算卖了。”
二人一提到有关于店铺的事情,就全部打开了话匣子,苏素坐在车中,看着路边飞快往向后消失的风景,余光不经意的瞥到一个黑灰色衣服的青年转身闪进一座狭小阴暗的小巷子里,便失去了身影。
似乎那些精神病院赶出来的护工们并没有将他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