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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上唯一保持清醒的苏素点了头,算是替其他几人做了决定,毕竟这也是目前来看最好的决策,如果得不到救助,恐怕大家伙儿全部熬不到明天。
与其等死还不如试着相信这飞机上的人试试,毕竟人家也是特意回来救的他们,再说一个个都要死要活的了,就是想跑也没个地方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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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们,今晚没有你们回航的话,恐怕我和我的同伴们都要死在那里,就按照你刚才说的做吧。
不过你们是怎么知道我们在那山里的路上有危险,还特地回航救援……”
在前开飞机的中年男人闻言站了起来,走到苏素旁白,设定好了程序便让飞机自动飞行一段时间。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海岛基地3号线的机长陈琛,同时也是安防部的一星长官,旁边这小子是我外甥白碣,他有点儿预测的能力可以捕捉到幸存者的生命迹象,我们也是靠着这一点找到你们的。”
听着一大堆繁杂的信息,苏素心中不由得一咯噔,海岛基地?这个地方的名字不得不令她重视起来。
“原来是这样,只是陈长官,看你们的航线方向朝南,而我国南海处只有一座岛屿,不知道是否是我所想的那一个?”
陈琛微笑着点了点头,从机舱后面掏出来了一盒绑带交给了白碣,又回去接着维持航向,边走动边解释:
“是的没错,现在南海海岛是我们目前建立的最大的一处幸存者基地,等你们去到那里就知道是有多震撼了,基本上海岛上的大量地带都已经被我们重新清理收索干净,不用担心丧尸等危险的威胁,只是我们有限的能力还不足以将末日百废俱兴起来。
我们需要大量的幸存者人才,不管是对接任何方面的都需要。”
心中想着终极要完成的任务,苏素越听越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儿。
“这么说,海岛上已经基本上完成了前期的基建?”
白碣一边蹲在地上给昏迷的众人包扎,一边抢话过来说到:“没错,其实要不是这次上面非得派我们过来接走这个劳什子的大师,基本上也不会出海岛一趟,你们也知道,现在燃料是很珍贵的东西,用一点儿就少一点儿的。”
说起圆通大师,苏素这才顺着白碣眼神的视线望了过去,在角落里见到了一坨穿着灰白色袈裟蜷缩着的肉团子。
只是看上去他好像并不是很清醒的样子。
“你说的是那位躺着睡着了的大师嘛?”
白碣撇了撇嘴反驳:“他那不是睡着了,是被我打晕了才变的如此安静,然后就叫我安排放在那儿了,不过看那样都过去这么久了,也应该醒了啊……”
“打晕了?”这话谁听了都会觉得震惊,按理说这看上去圆滚滚似乎得了郭婶儿家真传的大师,应该是客人吧……
白碣从后面的杂货间拿出来一盆水和毛巾,扭干了一条递给苏素示意她擦一擦脸上的绿色浆汁,又转身给身上覆盖浆汁最多的米弘擦拭,生怕他昏迷时间太久再把自己给闷死过去。
“是啊,谁让他不同意折返回去救你们,为了防止出现岔子,我就大不敬了一次,只是就害怕这大师回去在上面面前说我坏话,那我这一趟活儿可是白走了,姐,你们到时候可得替我做主啊。
不过话说回来,他们这被藤蔓攻击都晕厥了过去,但我看你也受伤挺重的,怎么还能清醒着跟我对话。”
苏素一边费力的举着手臂拿着毛巾给自己擦拭着面部,一边想着说辞敷衍。
“可能是我伤的位置不严重吧,个人体质不同,差异也就大……”
“其实我也看出来了,姐,你要是难受的话也就躺着睡一觉吧,到了海岛自然就会有人帮你们治疗,你这样吃痛的撑着实在也不是那回事儿,万一再加速毒液流通可就不好了。”
点了点头,苏素嘴上说着没事儿还能撑着,但是跟白碣交流了一会儿有效信息就昏睡了过去。
尽管有圣水加持,可是她身体的疲惫是挡不住的,无论是伤势还是某一方面都需要大量的睡眠来补充。
等到再一觉苏醒过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是多少天以后。
室内明亮而又温馨,比起野外的大环境令人感觉舒适的多了,扭头望了过去,身边隔着过道排放着一列躺着病人的床。
而李思雨就躺在她的身边很安详,看样子是恢复了不少,面色虽然依旧苍白,但是呼吸平稳。
每人床前都挂着一个点滴,里面的透明液体一点一点的坠落在管道中再流淌进血管。
苏素侧着脑袋愣神了许久,这才慢慢的找回了最后的记忆,这一觉她睡得格外漫长,总觉得自己还没有穿越在副本之中,仍旧在家里的大床上睡觉,但身边的一切都是格外真实的存在,无不揭示提醒她末日还没有完。
病室的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个左手推着小推车的三十多岁温柔女性走了进来,车上都是各种一起药物,看样子她是来给病人换药剂的。
“你醒了啊,怎么样,感觉身体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你是这一批幸存者伤患之中体质最好的,来,起来到地上走走看,腿部还能否活动?
这被那外面的毒藤蔓攻击了,总会麻痹人的身体神经,你昏睡了这么久,现在应该恢复的还不错。”
苏素开口回答女人的话,却是被自己脱口而出的沙哑声音惊到了一下,喉咙发出的刺耳声音简直就不像是她的语调。
“你说什么?”对面女人一边热切的注视着她的面部表情,一边殷切的走上前来准备搀扶苏素下床。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被藤蔓刺穿的那条大腿,此刻早已被绑上了厚厚的绑带,里面的藤蔓残余早已经被人清理干净。
“我说,我这是在这里昏迷了几天了?”苏素一只胳膊搭在女人身上,一边撑着身子站了起来,双腿发酸发软,许久未站立,这种感觉还有些奇妙。
“你啊,昏睡十几天了呢,白碣的那小子把你们从外面救出来,又送过来之后,三天两头的就往我们这跑,也不知道是哪来的殷勤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