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雪心现在再卖楚楚可怜那一套,就无效了。
见她还在演白莲花,大家都只觉得一阵恶寒。
时清一个耳光狠狠地扇在她脸上。
时雪心摸着脸:“爸,你还是肯信时瑾,不肯信我?”
时清指着投影仪:“你自己好好看看!”
投影仪那边,可以录像,或者说,现场的所有记者,都有录像。
时雪心抬头看过去。
大屏幕再次启动,播放起来。
从她进门到之后的一切动作,全部重新出现了一遍,宛如公开处刑现场。
她的脸上,终于卸下了面具,流露出害怕和心虚。
毓秀华上前抓着她,耳光扇过去:“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我是你亲妈,我肚子里的是你亲弟弟啊!”
“亲妈?亲妈你会想着再生一个孩子来分享我的宠爱,分享我的一切?你是我亲妈,为什么不帮我争取?为什么看着爷爷和爸,宠爱时瑾,你不为我做什么?”
毓秀华笑了,笑得凄厉而惨烈:“我还要怎么样对你?这么多年来,我将所有都给了你了!你自己不成器,我不得已重新要了这个孩子,我还要怎么样对你啊?”
时雪心愤怒的指着时瑾:“都怪你!都怪你!明明你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懂,还能够讨得所有人的欢心,所有粉丝都喜欢你!而我有什么?我才是时家大小姐,我会弹钢琴,会小提琴,会国画……凭什么大家都只喜欢你不喜欢我?”
旁边的记者看不过去了,帮时瑾说话:“那是因为时瑾一直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恪守自己的本心,只有你,投机取巧,哗众取宠,你自己看看你做的事情!连自己亲妈和亲弟弟都要害的人,你没资格跟时瑾相提并论!”
弹幕里一片给这个记者点赞的:“说得好!”
“连亲妈都要害的人,没资格!尽管那个亲妈也挺恶毒的。”
“是啊,我们时瑾做什么了,还不是被这对母女逼着来回应的。”
时雪心仍然不知悔改,冲着时瑾吼道:“你凭什么在我房间里安装监控?凭什么?凭什么?”
时瑾平静地看着她,不骄不躁,情绪平和:“那是我安装的吗?时雪心,用不用我提心你一下,当初,是我住的那个房间,你回来后,就在我的房间里,安装了监控,记录下我的日常生活取乐。”
时雪心愣住了,仿佛想起了当时的事情。
弹幕里粉丝义愤填膺:“我靠!时雪心也真是太恶毒了吧?”
“真是恶毒得没有止境啊,这些事情简直闻所未闻!心疼时瑾!”
“时瑾真的太难了。”
“心疼女鹅,太不容易了。”
“那对母女打起来吧,打死一个算一个,挺好的!”
时瑾指着投影仪说道:“后来,你们拿那个取笑我的时候,我一气之下,砸了监控,你才算作罢。再后来,你说那个房间采光好,我必须让给你,好,我不是时家人,腾给你也没什么。但是我哪里想到,你这么多年都还没有把那个监控给取走呢?我昨晚也不过是尝试性的连上了外部接口,恢复了一下,没有想到,还真的恢复成功了。”
时雪心无言以对,按照时瑾的说法,就算她要以侵犯隐私起诉时瑾,也不可能做得到。
毕竟所有的东西都是她买的,她安装的。
时瑾不过是小小的利用了一下而已。
时清听闻到这么多他不曾知道的事情,更是愧疚和痛恨自己,愧疚自己欠时瑾的,也痛恨自己没有好好管教时雪心,造成了今天的局面。
他对时雪心说道:“你自己做的这些事情,都去跟警方说吧。你害死你弟弟的行为,我绝对不原谅!”
“爸,爸,你别这样……”时雪心现在才知道怕了。
她环顾四周一圈,现在已经没有任何依靠,也没有任何人再站在她这一边了。
她已经将自己推在了众矢之的的位置上。
毓秀华也追悔莫及,自己疼爱了这么久的女儿,竟然就是这么个蛇蝎心肠的人,连自己都害,她还能指望时雪心什么?
她流着眼泪,走到时清的身边。
时清用复杂的眼神看了她一眼:“至于你……我们离婚吧。”
“时清你……”毓秀华大惊失色。
“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你我夫妻情分已经尽了。你以前处处维护着时雪心,将她夸得天上有地上无,让我从来不知道她做过些什么。她成为这样,你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当然,我也有。”时清摇着头,满脸的痛苦。
此刻,记者已经慢慢地疏散开了。
时瑾的本意是揭露母女俩的真面目,还不希望家庭当中的痛苦被其他人所知道。
直播也在刚才时瑾澄清完监控视频的时候,掐断了。
只有傅修远和时瑾还留在现场。
时老爷子叹息一声:“我也是没想到,在我眼睛瞎了的这么多年,你们竟然闹出这么多是非来。你们的这些事情,我也管不了了,警方该怎么处理,就这么处理吧。”
时清没有意见。
时老爷子继续说道:“时清,想必你也知道了,这些年,时家屹立不倒,除了我们自己的根基,全然是因为时瑾留在家里,厉家给我们的照拂,后来还有时瑾给我们的照拂。所以这次我分家产的时候,才会打算给时瑾多分一些。”
“我知道了,爸。”时清做了这么久生意,早也看出来了,有些人主动送上生意,是为的什么。
都怪他太迟钝,明白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所以,我现在把家产分了吧。你拿三份,时瑾拿五份,沈星河两份。”时老爷子说道。
一旁的毓秀华和时雪心,无望地瞪大了眼睛。
之前时老爷子还肯给她们一份,出了这些事情之后,连唯一的一丁点都不肯再给了。
她们闹这么久,除了让自己身败名裂以外,不仅什么都没有得到,反而偷鸡不成蚀把米……
时清愣住了:“沈星河是谁?”
时老爷子说道:“你问毓秀华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