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倾。”采薇走过来。
“我在看舞狮子。”君倾解释。
“还没有我跳的舞蹈好看。”
君倾回头看着采薇,“舞狮可不想你看到这么简单,所谓台下十年功,台上一分钟。”
“我最近都瘦好些。”
“还不够。”
采薇走过去,拉着君倾坐下,“我过来是想跟你商量。”
君倾倒一杯水喝一口,“什么事情?”
“过几日莫将军不是要走,我想让我登台献艺。”
君倾点点头,“看你表现。”
“我一定会好好表现。”
君倾点点头,“去练舞。”
君倾走出客栈,这些日子,她都会来舞坊,前些日子,盘下这家舞坊,留下来的舞者,有天分好的人,也有资质平庸,君倾的悉心教导下,都基本掌握在管子上跳舞的技巧,这段时间舞坊也在重新装潢。
“悦来酒坊。”君倾让管事的竖牌子,有些舞者反对,在君倾的力压下,没有人敢抱怨,过几日,就可以开张,君倾不知道会怎样,但是她已经尽全力。
她这些日子,已经依依的递过请柬给达官贵族,就等待梦开花的瞬间。夜深人静,别人都睡下的时候,君倾在舞坊里面练舞,开场她决定亲自上场,定能演压群芳,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昨日去哪?”东方问。
“有采薇在。”君倾回头看着东方。
“你知道莫将军想看你跳舞。”
“可是跳给他看,只会徒增他的苦恼。”君倾语气有些哽咽。
“让他留下美好的印象,不好?”
“我先回房间。”
“莫将军也是不错。”
君倾回到房间,关上门,自己独自哭泣着,泪水打湿她的脸庞,但是她要压抑住自己的感情,看着自己的手臂,感觉身体有一只小虫在吞噬她,她明白是世子种下的蛊虫,她咬着牙齿坚持,全身冒冷汗,一滴滴汗水,在她的额头,流落下来。
她再也忍受不住这种痛苦,她心中有千万次想要去找世子,可是她却有千万次放弃,痛让她昏厥过去,眼前一片漆黑,她不想就这样消失,她终于鼓起勇气,往外面走去,东方站在柜台前,看见君倾要出去,“这么晚,去哪里?”
“我等会解释。”君倾往外面跑去,疯狂的跑,可是因为蛊虫的作用,她重重的的跌倒在地上,她卷缩起来,嘴唇发白。她重新爬起来,用手扶着墙壁,往世子应该在的地方走去,她几乎已经痛到没有力气,趴在地上。一个男子走过来,看着地上的君倾,天空下起雨来,雨水打湿君倾的衣服,她从来没有如此狼狈过,她用尽全身的力气,爬到身边,曾经所受的屈辱,在她记忆中涌现,她不断发抖,“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
世子蹲下身来,看着君倾,“我放过你,谁能放过我?”
君倾抓住他的手,咬破他的手指,全身的痛才慢慢散去,她全身冰冷,跟着世子的后面,来到一件昏暗的房间,“我先出去。”
“我想泡温泉。”君倾提出来。
“好,我带你去。”
世子带君倾来到一家温泉馆,再来之前门是关着,但是世子敲们,掌柜看到一锭银子,立马邀请两人进来,泡在温泉里面,君倾感觉自己又过来。眼睛里面闪着泪花,低声抽泣起来。
“原来你是有感情。”
君倾看着世子,变得有些平静,“我本来就有感情,只是后来我不能控制,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泡温泉?”
世子没有问出口,君倾缓缓开口,“我很羡慕曦儿,跟她在一起我感觉到自己也是良家女子。”
“君倾,别再自欺欺人。”
“是啊,她走以后,我开始怀疑自己,不过我想自己是不会放弃。”君倾用坚定的眼神看着世子。
世子看着君倾的眼神,心中有些慌张,一闪而过,“蛊虫好受?”
“很痛,我一直都很努力,每当我看到你,我就知道自己的努力功亏于溃。”
“我送你回去。”
君倾以为自己听错,“不用。”
“你是怕误会?”
“不是,是不必。”君倾走出温泉池。
“下一次我不出现,你说你还有力气跟我较劲。”
“你是算好时辰。”君倾走在回客栈的路上,她感觉到好冷,刚才明明已经泡温泉,怎么还冷,君倾回到客栈,东方还在等她。
“去哪?”东方泡一壶热茶,放在桌上,给君倾倒一杯。
君倾看着东方,难过起来,“我真的很羡慕曦儿,能有一个这么好的爹爹,我什么都没有。”
“我把你和曦儿是平等看待,有什么困难可以告诉我。”
“他回来,给我种下蛊虫。”
“世子?”
君倾点点头,没有想瞒东方的意思,“他给我种下蛊虫,刚才蛊虫在活跃,我不得不跑出去。”
“这下可怎么办?”东方知道君倾中蛊,十分棘手。
“不用担心我。”君倾拍拍胸脯。
“有什么苦难告诉我,别让自己为难,从救下你的那一刻,我就把你当成我自己的孩子看待。”
“我刚才去找他,我也想不去,可是我身体的蛊虫发作,就像是有上千只蚂蚁在咬我一般,很难受,我摔倒好几次,都爬起来。”
“时候也不早,还是回房间去休息。”
君倾看着身上的泥土游戏不好意思,“我回房间。”
“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我,不要闷在心里。”东方交代。
“我知道。”君倾跑回房间,东方见君倾已经回来,才关门,去休息。
杨舟出现在君倾的门口,“有空?”
“天色已晚,还是明日。”君倾有些不好意思,像是做不好的事情,比抓到一般。
“打扰你了多久。‘杨舟解释。
“我先回房间熟悉。”
“我在门外等你。”
君倾提醒,“可能要等很久。”
“无论等多久,我都愿意,因为你明日就会出来。”
君倾打开门,“什么事情?”
“我们进去说。”
“在这里说,我等会要去休息。”
“是关乎你的舞场。”杨舟在君倾的耳旁提醒她。
君倾抬头看着杨舟,眼神有些疑惑,“你怎么知道。”
杨舟走进来,将门关上门,“你的请柬发给邑城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们也有圈子,也就知道开的悦来酒坊,打听一下,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