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风与典晚秋的婚约,乃是典家老祖典沧海,亲自指定的。
这个全天下都知道,当年还曾掀起一阵风浪。世人都在猜测,这两尊圣体的结合,是否会诞生一尊元灵神体道胎呢!
只是谁也没想到,典家不想再等几十年了,直接挖走了典风的圣骨,造就出了典晚秋这尊“元灵神体道胎”!
世人听闻这则消息,都很是唏嘘,不过却也有人松了一口气。
人造的元灵神体道胎,毕竟不能和天生的元灵神体道胎相比,道法自然才是正道!
原本典家也是打算,等两人结合的,可是即使是两尊圣体结合,也不一定就肯定能诞生出元灵神体道胎!
可是人造的话,肯定能造就一尊仙体!
所以典风成为了牺牲品,毕竟典晚秋是典沧海的玄孙女,家主典林的女儿!而典风呢,不过是一个支脉子弟,他那个传奇的父亲消失后,他在典家的地位连嫡系都算不上!
典家的人还是比较小心,等了十多年,才将早已拟定的计划实施。毕竟谁也不知道典尘,是否还活着,不过十年过去了,典尘要是能回来早就回来了!
神域之西。
一场大雪覆盖着整个西方,在一片荒凉的雪色大漠中,两道白色身影立于此地。两人身下的白雪,被血融化了一个个窟窿。
“典墨,我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咳咳!”典晚秋捂着胸口,那是圣骨的位置,在渗血!
在她的手掌,还有胸口那一片,皆是热腾腾的血水,在这冰天雪地中也没有融掉。
典晚秋带着的面具,早被揭开了,被她对面的典墨提在手中。
“为什么,你要对我出手?”典晚秋秀眉紧蹙,一副煞白的俏脸上,满是娇柔与不解,配上那满身鲜血,当真令人心疼。
“噗!”典墨将那面具,随手丢在了身后的雪地里,顿时沉下去被雪淹没。
“我听说西边出了一株圣药级的血莲,我就知道你会来,我在这里等你两日了。”典墨手中提着一支笔,他的右手自由垂着,黑色的墨水也滴落在雪地上。
而在两人之外,有一张淡金色的罩子,无数的符文流转,将这里化作了一座与世隔绝的大阵!
典晚秋看着典墨,娇媚的眼中,充满了不解与委屈,她万万没想到典墨会对她出手。不仅在她的必经之路上,布下了一座大杀阵,还将她随行的人都杀了!
在地上,五六个穿着白衣的女子,躺尸在雪地中,渐渐被风雪埋了。
那都是凤家的女弟子,跟着典晚秋的任务,就是为了帮她隐藏身份,只是她们没想到,聪明的人早就怀疑上她们了!
凤家女弟子,的确有戴面具的习惯,可也不是所有人都戴的。这次进来的时候,凤家所有女弟子,都带着清一色的面具,这就让人怀疑了!
所谓聪明反被聪明误!
“血莲?西方根本没有血莲对不对?!”典晚秋恍然大悟,明眸大眼瞪着典墨,她明白了一切前因后果。
“我让组织的人帮我放出话,西方出了一朵血莲,我就知道你会来的。”典墨淡淡地说道,虽然典晚秋貌美如仙,可他没有半点别的心思。
典墨并不否认,他要做的就是这件事,加入那个组织也是为了,做完这件事好给自己有个退路。
“为什么?”典晚秋突然身体微颤,微微缭乱的长发垂落,黑色如瀑,在风雪中也有些白了。
“组织需要你的血,所以我要杀你。”典墨淡淡地说道,似乎在说一件很平凡的事情。
“什么组织!”典晚秋眉头一直没舒展开过,她不明白为什么对她出手的人,会是典墨!
“我们组织的名称,你就不便知晓了。”典墨瞥着她,淡笑道,“只不过我们做的事,与你是差不多的。”
典晚秋一怔,没明白典墨的意思,眼中泛着晶莹的亮光,还有疑惑。
“什么意思”
典墨看了看,笔尖滴落在雪地中的墨水,再抬头看着捂着胸口的典晚秋,他道:“元灵道胎与虚天神体,能产生元灵神体道胎,与其他的体质,是否能擦出什么火花呢?”
“咝!”典晚秋闻言,顿时大惊失色地盯着他,“你们想融合各大强大的血脉!”
“应该是吧。”典墨不置可否,他的关注点不在这里。
“只是我却觉得,高层那些人也是天真,强大的体质真的就是一切吗?我看未必吧。”典墨瞥着典晚秋,他的脸上出现一丝讥讽之意。
典晚秋有些失神,是啊,强大的体质算什么呢?
在典墨的面前,自己几乎毫无还手之力,哪怕他的境界比自己还低!典晚秋突然有些悲戚地想到,她有些迷茫了,做了那一切得来的仙体,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典墨,这个在典家,默默无闻的人,谁能想到他居然有如此修为?
不但是能祭出地级阵法,居然连传说中的“一字封天”的秘术,他都习得了!典晚秋正是被典墨,一字所伤,引发了她身上的道伤!
圣骨的融合是个渐进的过程,好不容易刚完成,却又被典墨击中圣骨,现在圣骨居然对她起了一些排斥反应!
“呵呵!你说得不错,光是强大的体质,是不够的。”典晚秋看着典墨,惨笑道,“你其实不是为了你的组织,你是为了典风,才想要杀我吧?”
典墨微微蹙眉,却是点点头,道:“这么说也不错,典风与我情同手足,我也想为他做点什么。”
“做点什么,杀了我吗?”典晚秋盯着典墨的眼睛,看不到半丝情意,只有淡漠和杀机。她顿时嘴角露出讥讽之笑,笑她自己。
“在典家之中,只有他欣赏我的诗词。”典墨看向典晚秋,突然说出了这一句话。
典墨的声音,有些遗憾和庆幸。遗憾孤芳自赏,难有人懂得他的心情,庆幸还有一个人,一直都在支持他。
说着这话,典墨想起了那些年,目光有些迷离起来。
他记得第一次作诗的时候,被爷爷七长老骂了,说是不务正业。小伙伴与长辈,没有一个人懂得他的这份情怀。
只有典风,虽然是堂堂圣体,却是第一眼就相中了他的诗,并且将原稿要了去。
从那之后,两个年轻人,便有了交情。每每典墨作了诗,或是写了一贴字,都会给典风欣赏一番。
虽然典墨也知道,其实典风也不太懂风雅。但典风的鼓励和喜欢,令他这个不被人看好的人,心中有了很多的感激和感动!
作者光明草说:男人之间的友谊,其实就是这样,惺惺相惜就能成为兄弟。士为知己者死,这不是一句空话,这样的感情大概只有男人能懂吧?